“天地为证,日月以铭。寞黄英灵在上,今寞黄族儿郎宰安平\/霍口\/苏上……,以血脉为钥,以灵魂为铸,誓死追随凤皇。
愿为甲胄,护持身侧。愿为刀枪,冲锋在前。
目之所及,刀枪所至,无畏无惧,不死不休。”
“愿我儿郎,英勇无畏,载誉满堂。”
乌凤呈左手食指、中指并拢轻点自己的眉心,下一瞬,宰安平等人的眉心出现了一粒血点,与他们吃下去的种子大小一般无二。
血色只出现了一秒便再次消失。
宣誓就此结束。
可是仪式还没有完,那些个早就等在外面的军官也进入校场。宰安平余光里瞄到一些人垂头丧气,如丧考妣,可还有一些人红光满面像吃了十全大补汤。
咋了这是?
本来吧,新入队的一上来就和老人平起平坐,甚至压老人一头就容易引起老人的不满。就算是乌凤呈掌控着他们的生死,也不能强求别人产生不满的情绪不是?
但是,老人的情绪刚起来,还没有发酵,就被乌凤呈的惊天大馅饼塞的翻白眼。
山头那边的魔兽,不是交给闽师的实验活体,而是凤皇送给龙吟军的骑兽!
龙吟军没有骑兵,整个西荒都没有,原因无他,养不起。
乌凤呈进入商宁城时,那九只气宇轩昂的龙鳞马是从一个被打败的王族那里继承的。那个王族所在的国家是十七国中最强大的,但那个国家也只是养了少许十几头异兽,骑兵是想都不敢想的。
不过,想要在外面站稳脚跟,没有骑兵是不行的。
拥有珍贵血脉,特殊力量的异兽,西荒养不起。但什么都吃,魔渊哪哪都是的魔兽,还是可以想一想的。
魔兽惧怕魔花的力量,对乌凤呈有臣服之心。但也不是所有的魔兽都可以成为坐骑,成为军队的助力。
乌凤呈选了许久的魔兽,也不过挑出来三百头罢了。
这也是她之前来晚了的原因。
三百只坐骑和人组成的骑兵,放在外面说这是骑兵,听者都得笑掉大牙。可能哪个规模大些的商队行走在外也能超过三百这数。
但,量词后面跟的是魔兽。
三百三阶魔狼,已经有实力摧毁外面的成规模的小城镇了。
因为龙吟军没有骑兵,所以哪个兵种的人都可以选,大家都是从零开始。
僧多肉少,这些个自诩体面,说是要在外人面前抱团的武官争得脸红脖子粗,直接就在龙清的面前打起来了。还是龙清动手将打架的几个扔了出去,事态才得到控制。
最后,龙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每个兵种都分了一点,前面出错的分的少,表现不错的多分几头,这就是为什么有的人高兴,有的跟死了爹一样。
宰安平他们没有,不是排挤,而是他们已经不算是一个完整的团体了,龙清会将他们打散,塞进各个兵种行列之中。
不管是为了老人的体面,还是为了新人能够更快的融入,乌凤呈都不可能单独给他们批几只魔兽。
宰安平等人再眼红也不行。
宣誓之后,他们也彻底融入了龙吟军中。
七千人实力不一,林副官根据这些时日的观察,将人分成了大小不一的队伍,塞进了各个部队中。
重甲分到了三个伍(270人)和一个四品副将。虽然手上的权力被分走了一点点,但想到新进来的那些人和自己拥有的魔兽,重甲部队的高级将领还是笑得见牙不见眼。
本来就是,骂也不能骂,赶也赶不走,龙将军和凤皇在看着呢,你敢乱来吗?
你敢,手下的人也不敢跟着来。
还是老老实实干活比较好。
魔武虽然还没有发放下去,但宰安平等人也开始与其他的人磨合,战阵、阵型等等这类东西不是发一张图,说两句话就能运用自如的。
与此同时,龙清让一部分龙吟军回到了商宁城,一是去接手南宫闽点名要的人和物,二是震慑一下宵小,让他们老实一点,三嘛……
暂时保密。
宰安平等人在龙吟军待久了也发现了一件事,他们吃的种子就是之前在外面见到的那些被士兵随手撒在地面上的古怪花朵的种子。
发现这些种子可以消减疯魔症后,他们都把这种浪费行为心疼坏了。
还是老龙吟告诉他们,这些花吸附魔气,吸食血肉,可以自然成长、成熟、结种,将它们种下为的就是获取更多的种子。
他们没说的是,这些血花还有定位功能,虽然这种定位只有乌凤呈和她赐下的血花能够感知。
……
时光易逝,乌凤呈满魔渊的寻找更多的适合龙吟军的魔兽,龙清则带着剩余的队伍,在魔渊内部扫荡。
魔渊深处,一身血色的分身看着吐出魔气和高阶魔兽的缝隙。
随手击毙了几只窜出来的魔兽,她苦恼的自言自语,“这么长一条缝,怎么杀的完?”
魔兽是精血结合所生的特殊生灵,但却是另一个位面的生物,如今那个位面还在锲而不舍的往这个世界输送魔兽。
强大蛮横,实力恐怖,且和这个世界生灵不能共生的魔兽不是这个世界自己演化的针对人类的意外,而是一个位面对另一个位面的入侵。
也不知道外面那些人知不知道,应该是知道的吧。
这么些年了,魔兽到现在也没有突破西荒就是事实。
如此看来,将西荒隔离在世界之外,并将一部分血肉放逐西荒似乎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牺牲小部分人,成全大多数人的结果能被大多数人接受。
那么,还要一意孤行的突破西荒的封锁,进入外面的世界吗?
这还用说吗?
当然是肯定的答案啊!
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可是,大我里面从来都没有我啊。
那些移民?
乌凤呈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也就那些没出去的寞黄人还在期许,真正的属于外面的世界的人可都是知道那些寞黄族移民有多可怜的。
只稍微想想南宫闽说到这里眼眸里承不住的对寞黄族的怜悯,乌凤呈只觉一腔恨意翻滚不息,怨气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