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拍会场之内,气氛炽热,如同熔炉中的铁水,翻滚不息。
“这罗烟三十六指之灵符,真乃非凡之物!”一名修士不由赞叹出声。
在场所有修士的目光,都紧紧锁定在,那十二张筑基期灵符之上,眼中满是炙热。
庆辰心中亦是波澜起伏,但他心中自有分寸,目标明确。
这“罗烟三十六指”的灵符,每一枚都蕴藏着惊世骇俗的威力。
在他看来,每一指都足以与幽冥魔蛛的魔火相提并论。
而他的目标,就是拿下至少一组。
四周的修士们,显然也都是心知肚明,越往后的指法灵符,其威力必然更为惊人。
因此,当罗烟第一指至第三指的灵符被一名炼气八层的修士,以一千灵石的高昂价格拍下时。
虽然众人略感惊讶,但并未太过诧异。
“一上来就花一千灵石,买下这第一套灵符,哪还有余资竞拍后续之物?”有修士低声嘀咕。
“真是短视,这灵符自然是越往后威力越大。”
另一修士附和道,但声音并不大,毕竟那是一位炼气八层的高手。
“哼,人家有的是灵石,哪像我们这些穷鬼,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有些修士,酸溜溜地说道。
庆辰见状,心知时机稍纵即逝。
他注意到,还有不少气息深沉的修士尚未出手,显然是在瞄准后面的指法灵符。
当第二套灵符开始拍卖时,庆辰深吸一口气,迅速将价格提升至一千灵石。
过了一息,有修士试探性地叫到一千零五十灵石。
庆辰毫不犹豫,立刻喊出一千二百灵石的价格,迅速将第二套灵符收入囊中。
这个价格,已逼近一件普通下品灵器的价值。
对于炼气期修士而言,无疑是一笔巨额财富。
要知道,一颗能助突破炼气后期境界的启灵丹,也不过三百灵石。
而一千二百灵石,即便是凝璇宗内门弟子,也得领取十五年的供奉才能积攒下来!
然而,庆辰却毫无犹豫之色。
成功拍下灵符后,他并未放松警惕,而是环顾四周。
只见那些修为低于他的修士们,在与他竞拍时都显得格外谨慎,甚至直接选择放弃。
随着竞拍逐渐白热化,场上的氛围愈发紧绷几近窒息。
那后两组灵符犹如磁石吸铁,引得众人竞相出价疯狂争夺。
第三组灵符,终被一名炼气巅峰的矮胖老者,以一千七百灵石的天价收入囊中。
这一刻,场面几近失控,疯狂之态毕露。
不仅因第三套灵符威力非凡,更因灵符数量已所剩无几。
众修士皆蠢蠢欲动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那位得手者的身上。
“一千七百灵石啊!还真是大手笔。”庆辰在一旁看得有些吃惊。
他花了这么多灵石,现在庆辰手上也只剩下两千灵石了。
而最后一组灵符的归属,更是让庆辰大跌眼镜。
一名看似仅有炼气七层修为的青年,竟以两千二百灵石的价格,
力压群雄,成功夺得!
此价一出,全场哗然。
而且这是本场,最大的加价。
刚刚一名炼气巅峰的修士,报价一千六百灵石,
然后恶狠狠的,盯着其余修士看。
结果这名青年面不改色,直接加价到了两千二百灵石。
这个价格已经是中品灵器的价值,大大超出了众人的预期!
众人纷纷侧目望向那位青年,眼中闪烁着贪婪光芒,犹如色中饿鬼见到了半遮半掩的佳人。
而青年,一脸面瘫模样,无悲无喜,似乎还有些傲气。
“哼,区区炼气七层,也敢来此嚣张!”
一名炼气九层的修士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嘿嘿,人家可是有灵石能使鬼推磨,咱们这些人比不得!”
另一名炼气九层的修士,冷笑道。
他们虎视眈眈地,望着那个青年,
仿佛随时都会扑上去,将他的储物袋抢夺过来。
庆辰他虽还有两千灵石,但已不敢再轻易出手。
毕竟,一个炼气巅峰的修士。
若能随便拿出四五千灵石挥霍,那其家底必然深厚,甚至可能过万灵石。
修士的大部分财富,都投入到法器、灵符、丹药等物之中,流动的灵石并不算多,一旦露出富态便可能引来觊觎。
炼气巅峰的修士,一场拍卖会花个一千灵石算是正常。
花两千灵石则显得实力不凡,身价颇高。
但若花到四千甚至五千,那便有些不正常了。
毕竟拥有如此身家与修为的修士,为何不留着灵石购买筑基丹呢?或者已经买了。
如此一来,必然有人为了这笔财富铤而走险。
女拍卖师嘴角,勾勒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愉悦弧度。
显然,这场拍卖会中,“罗烟三十六指”灵符的竞拍成果,远远超出了她的最初设想。
六千余灵石的收入对于拍卖会而言,无疑是一笔巨额利润,足以让她的业绩熠熠生辉。
然而,拍卖会的高潮并未就此落幕。
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彻底颠覆了庆辰乃至所有在场者的预料。
第二件压轴宝物,赫然是一件下品灵器级别的赤木梭,显然是一件极为罕见的飞行法宝。
一旦嵌入足够灵石,其飞行速度之快,竟与筑基中期修士的遁速不相上下。
最终,这件赤木梭被那位炼气七层的面瘫青年,以两千五百灵石的价格轻松拍走。
此刻,会场的气氛,开始变得微妙而诡异。
紧接着,第三件压轴宝物登场。
那是一卷玄级下品的秘术--《玄微御剑术》。
此术一现,连庆辰都心动不已。
然而,就在他蠢蠢欲动之际,那位面瘫青年再次出手,直接以四千灵石的价格将《玄微御剑术》收入囊中。
这一举动让全场人愕然,久久无声。
随着拍卖会的深入,现场的氛围愈发诡异,不少修士都不由自主地靠近了那位炼气七层青年的位置。
暗流涌动下,各种标记与法印在悄然流转。
而面瘫青年没有半分惧意,好似是不知道危险将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