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蒲言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游戏和游戏相见两两必伤,其中定有一方受到创伤,怎么可能会只是来看看而已呢?
尤其还是温仪这种恶劣的女人,对自己保持着巨大恶意的同时,她居然说是来看看?
蒲言并不太相信,他问道:“你既然有隐身的能力,在暗中观察我岂不是更好?突然的显露出身形怎么可能是没什么目的?”
他这种问话方式并不怕激怒了温仪,温仪既然敢撤掉隐身的能力,来和他面对面的对话就说明,她并没有太大要动手的意图。
温仪挑了挑眉笑道:“远距离观看哪有近距离触摸来的实在。
即使我的能力中拥有隐身,可是靠近还不是一样会被发现异常?倒不如自己先行显现出来,也好过后被人猜测意图,你说对吧?”
蒲言心想,呵呵,我现在就在猜测你的意图。
“但是据我所知,这个世界是我的主场。
这个世界也是被我的游戏所管辖的世界,按理来说,你是天灾游戏的玩家,不可能进的来。”
“除非……你是行使了权限。”
“虽然我从未接触过天灾游戏的玩家,但是根据我以往接触的其他游戏玩家来推测。
所有游戏的玩家所拥有的权限都是有限的,更是有次数的,一个玩家能够行使权限进入一个低级世界,一定所图不小。
所以说……那么就是这个世界有什么你需要的东西?
不……不可能,游戏的世界规划是很严谨的,绝对不可能有什么你这种高级玩家看得上眼的东西。
别反驳,像你这样的玩家绝对已经成为了高级玩家。
但是不同游戏这更不可能了,游戏的所有都是为了自己的玩家服务,游戏选拔玩家的标准都不同,自家玩家和其他玩家的发展路线更不可能一样。”
“所以,你来这里的目的看来真的是因为我,所以,你的目的,温小姐。”
“真正的,目的。”
蒲言条理清晰,一点点抽丝剥茧,排除了一项又一项的不可能存在,最后严肃的抬起头来看向温仪出声问道。
温仪眨了眨眼睛,脸上冒出一个稍微有些愉悦的笑容,说道:“我现在开始有些欣赏你了呢。”
“但是~其实我的目的真的没有那么复杂呀。你们这些游戏玩家总是喜欢把我们天灾游戏的玩家看的那么恶劣,真是令人伤心。
我原本的目的就是来看看你而已呀~”
“看看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货,色,配不配得上厄难的这份殊荣。”
最后的货色两个字,她咬的很重,一字一顿,收起了脸上那一副轻慢的笑容。
殊荣?
蒲言的脑子里飞快地掠过重生以来发生过的所有事情。
思考着到底有哪里可以算得上是殊荣的。
第一个世界的能力不可能,透视这样的能力使用还是要看使用者的精神力操控的。
有些人可能连衣服的表皮都看不破,有些人一看就直接生猛的看到了细胞,而有些人,拥有细微的精神力操控,才能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
蒲言的精神力在经过了最开始的世界重新磨练后,越发的凝实。
他本来就是带着自己的精神力重生的,只是最开始精神力和身体并不符合,身体无法容纳强大的精神力。
这个世界他成为了鲛人,身体的素质能容纳的精神力强度扩大,说起来透视这个能力倒像是为他量身制作的一样。
但是一个透视的能力,就称得上是殊荣了吗?
恐怕不见得吧。
那,他还有什么值得一个其他游戏的玩家特地为此使用权限,进来只为看他一眼的呢?
蒲言心里有一个不可能的可能,那就是……他的重生。
他一直都怀疑自己的重生并不是上天的恩赐,而是游戏的手段。
只是按理来说,他是一个负级的游戏玩家,游戏应该是恨不得他赶紧死了才对,和厄难游戏相处了这么多年,蒲言也算是知道多少知道一点自己的这位老板的性格了。
就像是一个老古董一样,好吧,这话不能被它听见,反正厄难游戏就是见不得那些不可见人的东西。
它并不喜欢行为作风处事特别放肆,毫无底线下限的玩家。
不过它也会接收这些玩家,然后,嗯……大力的培养得他心的玩家,那些不得他心的玩家则被流放。
除非一些负极玩家特别有实力,会被其他游戏要过去,否则大部分玩家都死于非命。
但是这样的游戏,会认可他这个曾经是负级玩家的大佬?
虽然这么说有些自恋,但是上辈子蒲言在负极玩家中确实已经混出了一些名堂,已经是一个负极玩家的大佬了。
游戏会看上他这种人,然后给予他一次重生的机会,让他重新来过?
难不成厄难游戏还善于发现人家的真善美?
有一双善于发现爱的眼睛?
咳,说多了,再说下去恐怕会被穿小鞋。
“看来你都想明白了,”温仪出声道,“我真的是很疑惑,厄难这样的行为处事,为什么会给你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我曾经翻过游戏的大资料记载,发现你的名字也被录入其中。
真正意义上的时间回溯者,得到了允许和记忆保护,比我们这些玩家多了一次机会,多了一辈子的经验。
不得不说我都有些羡慕你呢。”
果然……是重生。
蒲言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有些惊讶,有一些是惊讶被温仪知道,更多的是惊讶游戏对待他的态度。
可是蒲言川能看出来,她说着羡慕,眼睛里却没有一点羡慕的意思。
从头到尾眼睛里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恶意。
但是蒲言又很清楚,这份恶意或许有那么一丝是针对他的,但其他的更多的,还是这人的本性。
他知道温仪肯定还有什么话要说,索性也就不打断,静静的听着她往下说。
“不过你放心,这份殊荣给了你就是你的,谁也夺不走,哪怕我确实有那么一些想要。”温仪说着说着忽然侧耳倾听,看向蒲言的视线亮了一些,“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这么有意思,蒲言,我是越来越看好你了哦。”
但是在蒲言的眼里,她的身形正在一点点的崩碎,等她说完了最后一句话,整个人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