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哦哦,对不起嘛,一时间嘴瓢秃噜了……”
石磊尴尬的挠了挠头。
“算了……你在我们面前说说没什么,可千万不要到蒲言面前去说,唉,你这个大嘴巴的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呀!”
那男孩子叹了口气,随后对女生说道:“你也听到了,虽然不知道你和蒲言什么关系,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去打搅他,让他不得不回忆起这种事情。”
“他现在已经很痛苦了,每天装着高兴的样子,心里肯定不好受。”
“我知道的。”那女生强颜欢笑了一下,“抱歉,打扰你们了。”
…………
桃夭睁开双眼,感受着回到身体里的记忆,轻轻吐了一口气,笑道:“成功了。”
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白山挥手撤掉周围的迷惑屏障,让他们“合理的出现”。
“怎么样?”秋风问道。
“蒲言的母亲在前段日子发生了车祸,……他现在是个孤儿。”桃夭言简意赅。
“孤儿?”
秋风重复了一遍,随即说道:“在灵异世界,每一次死亡都非同寻常,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车祸,秋风,两次车祸。”玉露提醒道。
“车祸,两次车祸……对啊!”秋风猛的一拍大腿,紧盯着蒲言,“两次车祸!”
蒲言也想到了。
酒驾穿着红色高跟鞋开车回家的孟老师,发生了车祸撞死了人。
他的母亲刚好也发生了车祸死于非命。
在现实世界可能这只是两起案件,但是在这里,他们却不得不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我的母亲和我关系怎么样?”
蒲言感觉自己隐约要抓住什么点了。
他努力的搜寻自己的记忆,通过游戏给的少得可怜的记忆提示,得出来一个结论:
他的父母非常爱他。
“很好,根据我们的同学说,你现在正因为你母亲的死亡悲痛欲绝,强颜欢笑。”
桃夭也给出来了答案。
蒲言皱起了眉头,那种脑子里有东西,但是怎么也抓不住的感觉,真的非常不好。
他总是灵光一闪,脑子里的电路即将要连上,可是在最紧要的时候那电路啪的一声就断了,怎么连也连不上,也就抓不到那一点点灵光。
“你怎么了?好像发现了什么?”时奕问道。
蒲言摇了摇头,依旧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视线扫过左上角,忽然看到了那一栏的支线任务里眷恋两个字儿。
蒲言忽然腾的一声坐直,沉声说道:“我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时奕问道。
“这是两个支线任务。”蒲言说的。
“你确定?”
“对,我确定,而且是两个有联系的支线任务。”
【支线任务:眷恋】
【你是她心里最深处的一抹微光,她深深眷恋着无法再相见的你】
母亲的死亡让他变成了孤儿,这说明他本来就是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
一位单亲家庭的母亲独立的供养着她的儿子上学,怎么说也不会容易。
生活处处都是磨难,或许几乎已经压垮了这位夫人。
所以自己的儿子才是她心里最深处的一抹微光,这么微光支撑着她前行。
如果不是自己的儿子还存在这世界上,这位母亲可能早就离开了这个冰冷的世界。
可即便如此,在她没有想离开的时候,人祸还是迫使她离开了这个世界。
她深深地眷恋着再也无法相见的儿子。
没有她,她的儿子该怎么办?该怎么活下去?
他们母子二人从来都是相依为命的,到现在她却留下他一人。
这应该就是眷恋的意思了吧。
亏他一直还在想各种感情,往爱情上面扯,却没有想到,这世界上最伟大的就是母爱,只有母亲才会在死后也深深地眷恋着他。
“既然如此,这个任务我们就暂时搁置,等到放假的时候,我们一起去蒲言的家里。对外可以说是给他以安慰,对内也可以探查一下这个支线任务如何触发。”秋风沉吟道。
他们并不知道这是蒲言自己的身份buff任务,蒲言也并没有打算说。
虽然说出来不一定会有什么影响,但是能保留一些东西还是保留一些东西吧。
有那种“说出来也不是坏事”的想法,简直就是傻子。
“对了,我查过了。这次放假一共要放三天,因为刚好和五一劳动节赶在一起,所以算是一体放了,这三天刚好方便我们去查一些东西。”玉露说道。
“我还是提议在学校内尽可能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也不要仗着自己的能力去违规,这种规则之上的世界,我不认为我们的能力可以很好的完美的掩盖我们的行踪。”秋风点点头,接上了话。
“我也是这样想的。”蒲言抿了抿嘴,“不过在学校内的任务我们还是要做的,等放假期间我们再偷偷潜回学校做吧。虽然说放假时间也会有教职员工留守,但是,要安全很多。”
桃夭眨了眨眼睛:“那个,我打听过啦,在这所学校里,放假的时候经常会有学生或者是老师,来到操场上跑步散步,所以我们不用太担心进不来。”
“这样?那确实是方便了很多。”秋风说道,“差不多还算是有一天的时间才放假,明天中午12:00我们在校门口集合。在这个期间,所有人都努力打听一下学校内发生过的事情,然后努力的背熟学生手册,尽可能的不要做到违规。”
“就先这样吧,散开来去做自己的事吧。”
“体育课三三两两的,也好打听事儿。”
…………
晚自习。
晚自习有三节课,分别是英语,政治,历史。
英语课就是第一节课。
几个人为了验证猜想,让蒲言一节课目不转睛的盯着孟老师。
蒲言照办。
果然,原本就恍恍惚惚的孟老师,在蒲言的盯视下,更加慌乱,她走到讲台边缘往黑板上抄写单词的时候,脚下踩空,要不是及时抓住了黑板凹槽,恐怕要摔下去。
每次对上蒲言的视线,她都会特别慌乱的转头,冷汗直流,一节课下来,几乎是刚打下课铃的时候,她就逃一样的走了。
想起来孟老师眼睛里的惊恐和愧疚,蒲言叹了口气,可以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