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我怕了。”
“我怕我再活下去,那女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令我崩溃的事情。”
“我不能再害死我的爷爷奶奶了。”
他疲惫的笑了笑,吐出一口气,看向秋风,认真的说道:“我说的已经足够详细了吧?”
“你……也应该明白了。”
他踌躇不决。
“你跟我们不一样,你们不受到这个世界的束缚,我们大多数都被束缚在一个地方,不能走动,或许因为我们都是自杀?”
“你们不一样。”
“或许有一天你们能离开这个世界去到真实的世界。”
蒲言心想:确实可以。
“我不要求你们什么。”
“我只希望你们能,能……”
“让那个女人得到报复。”秋风见他说的很为难,直接把话接了下去。
他眉眼温柔,怀着悲悯:“你们没必要觉得这种事情会麻烦我们,她那种人,人人得而诛之。”
“更何况,有一句古话不是说一命换一命吗?她害死了这么多条命,不会好过的。”
“那就好……”
“那就好……”
祝威如释重负,露出了一个笑容。
“对了,我看你们对校园传说很感兴趣,你们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校园传说可以问我们呀!”聂兰兰捏着安呦呦的小手,打掉了聂磊想摸安呦呦的手,说道。
聂磊捂着手背,赶紧点点头说道:“对啊,我们的活动界限并不只是在这一栋教室的,而是在这一个楼层内。毕竟那个女人要带三个班,三个班刚刚好就在这一个楼层。”
“我们也并不都是这一个班的学生,只不过是共同聚在一个班说说话罢了。”
“我们的活动范围在这一整个楼层,视野非常的好,差不多可以说是整个学校,嗯……除了操场部分,其他的我们差不多都能看到吧。”
“你们还想知道什么?说来听听。”
这一句话可就问到点子上了,秋风看向蒲言,蒲言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已经见过了阶梯教室的那个学姐。”
“也参加了一个学妹的婚礼……”
“等等?啥?”聂磊一蹦三尺高,“婚礼?”
“我们怎么不知道?”
白佩佩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但是她在死亡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学校,所以死后也并没有回到学校,学校对她来说也没有吸引力。
而且不是有一句话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
她嫁给了云遗,当然就不用回学校啦。
蒲言就把婚礼的那些事儿跟他们说了一遍,顺带着也把白佩佩的事儿说了,惹来了一众人的叹息。
“可惜!太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聂磊哀嚎道,“要是那个学妹没有离开学校的话,我不就能围观一场婚礼了吗?天知道我有多长时间没有找乐子了!”
“我天天看着学校里的景象都看烦了,要是我现在这个时候瞎了,我估计我走哪儿都不会被磕碰到。”
“可惜!太可惜了!”
经历了这么一段时间的适应,时奕好像也逐渐的恢复过来了,最少小脸没那么苍白了,不再哆哆嗦嗦的躲在白山身后拽着白衫的衣领子,惹的白山不停的翻白眼了。
他从白山身后探出头来,忍着心里的不适感看向聂磊他们,问道:“你们这么无聊,那平时都是怎么过哒?”
说完了他就把脑袋又缩了回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不能让乱七八糟的东西玷污了自己的眼睛。
太他喵的可怕了,吓死宝宝了!
“平时能干什么?也就是那样,看看风景,聊聊天儿。”
“以前是真的无聊,不过这段日子变好了很多,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隐隐约约能看到以前生活的那个世界了,有时候还能追上一集半集的连续剧。”
要素察觉!
蒲言敏锐的察觉到了聂磊话里所包含着的内容,他出声询问道:“你是说你们现在偶尔能看到表世界?这个频率是多少一次?”
聂磊挠了挠下吧,冥思苦想:“嗯,差不多……我想想啊,最开始的时候是一个月左右一次,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现在差不多一两天就能看上一次。”
“害,大家都期盼着这一两天呢。”
“说不定什么,我们就能一整天都看到那个世界了,虽然做不了什么,偷偷看别人玩手机看连续剧也好啊。”
“再不济……听个八卦墙角啥的,也美滋滋……”
蒲言却是因为他的这一番话陷入了沉思。
里世界能够窥探到外面的世界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里世界和表世界之间的隔膜变弱了。
这是不是说,迟早有一天两个世界会融为一体,迟早有一天里世界能够影响到外面的世界?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种真的能让他们完成任务,好好活下去的可能。
这可能一瞬间让他感觉到有一点点惊悚。
但是他憋住了,暂时性的放在了心里,坐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其他玩家跟这几个学长学姐们的聊天。
“其他的校园传说……嗯,你是说在这里的其他人吧?”
“我想想啊!”
被秋风询问了一声,聂磊陷入了沉思,然后一拍大腿,说道:“有了!”
“在教职员工楼,就是办公楼那里,也有一个姑娘,我见过她在门口探头几次。”
“那是楚茜学姐吧?”聂兰兰叹了口气,“楚茜学姐是真的不容易,她是被……算了,不说那些事。”
聂兰兰说到一半就不说了,但是结合她脸上的表情,其他玩家或多或少的都猜到了。
能让一个女孩子不愿意再继续说下去的另一个女孩子的事情,而且这个女孩子因为那件事情变成了厉鬼。
他们差不多也想到了。
“能告诉我做出这种事情的老师是谁吗?”蒲言出声询问道。
“你……?”
聂兰兰微微瞪大了眼睛,看向蒲言,半晌,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也对,能猜到的。”
“告诉你们也无妨。”
“他叫马守则。”
“人家都说人如其名,他这个人,刚好和自己的名字相反。”
“恶心至极。”
“算了,”聂兰兰抿了抿嘴,“测这种事了,反正你们最好不要去接近办公楼就对了。”
“楚茜学姐在发生了那种事情以后,神智一直不太清醒,总是会陷入癫狂中,你们小心被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