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机关算尽,也没有想到你的妹妹会由于太担心你,而不顾一切的扑了上来,想把你扯下来。”
“你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你怎么可能后退呢?于是你和你的妹妹展开了拉锯战。”
“为了不被扯下去,你不得不往后退,你的妹妹却死命的拉着你,想让你远离危险的天台边。”
“但是你们两个谁也没有想到。”
“你的力气天生就比你病弱的妹妹大,在你不顾一切的拼死后退的时候,她怎么可能能拉的住呢?”
“于是你踩空了。”
“而你的妹妹也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最后的结果就是你们两个都掉了下去。”
这些桃夭根本没有看到,都是她推测出来的,不过看王柔柔的反应,恐怕都对了。
她伸出手指,轻轻抬起由于脱力和恐惧而跪坐在地上的王柔柔的下巴,轻笑一声。
“这就受不了了?”
“不要再说了……”王柔柔啜泣着,但是根本没有眼泪流下来了。
“两个人一起摔下去,最后的结局就是都摔成了一堆烂泥,毕竟那是二十七楼呢。”
桃夭摩挲着手底下这张脸,神色不明。
“你们两个原本就是双胞胎,而且是同卵,原本就是一个灵魂被分成了两半,然后慢慢的补充完整变成了两个不同的个体。”
“而你们死的时候,尸体都烂成了一堆,根本就没有办法分清楚,最后火化的时候也是只能一起火化,骨灰放在一起。”
“全当了是你们两个同根出生,再同根同源的走。”
“可是没有人会想到,也是因为这个,你们两个的灵魂会纠缠着在一起,再也没有办法分开,就像是一体双魂一样了。”
“哦,不,倒是我说错了,毕竟你们已经死了。”
“我说的没错吧?”
【支线任务:双生花】
【一朵曼珠沙华】
【已完成】
【获得buff:窃灵】
【躲在阴影的最深处,她祈祷着不要被发现,暴露在黑暗的阳光下,她祈祷着她不要受伤】
【自身存在感下降20%】
“这就完成了?”时奕瞪大了眼睛,“这么简单?”
桃夭从衣袋里抽出来纸巾擦了擦手,无所谓的说道:“本来就没有多么难罢了。”
“在最开始,任务就已经提示过了,任务名称是双生花,说明会有两个厉鬼。”
“而支线任务的解释是一朵曼珠沙华,一朵,说明两个厉鬼是同一个个体,而曼珠沙华,花开不见叶,叶在不见花,花叶同根,永不相见,提示其实是很明显的。”
“好了,不说这个,下一个任务,继续吧。”
桃夭表现得特别无所谓,而且冷漠。
几个玩家纷纷没敢再多说什么,只有可怜的看了一眼跪坐在女生寝室里哽咽却流不出眼泪的王柔柔,玉露还好心的帮她关上了门,一起走出了女生宿舍。
“下一个任务的话,我来吧。”白山无奈的说道,“接下来就是操场了,总不会再是男生止步了。”
实际上他也有露一手的心思存在。
操场。
里世界里不分昼夜,一直都是猩红的太阳高高悬挂在天空,就跟假的一样。
而操场,这里的污浊痕迹,是蒲言见过的最多的一个地方了,满地的血污,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也还好这些血污不会沾染他们的身体,只是罪恶的抽象化具现,否则几个女孩子也要不好了。
但是这里的血污未免也太多了,原本是塑料草坪铺满了除塑胶跑道以外的所有地方,现在都快变成血污铺满了所有地方了。
是所有地方,不是除塑胶跑道以外的所有地方。
而在操场的中心偏上方,孤零零的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手里还拍打着不明球形物体。
而,在看到这个身影的第一眼
【支线任务:操场惊魂】
【这个任务很难,或许需要战斗,就是这样】
白山瞟了一眼这个毫无诚意的解释说明,嘴角抽了抽。
这是……智能调整的?
他有充足的理由怀疑!
“要发生战斗?”时奕眼睛稍微瞪大了一点,他看向白山问道,“需要我们帮忙吗?”
“没关系,即使是发生战斗,我一个人也可以搞定的。”白山笑了笑,婉拒了时奕的提议。
他没有说的是在场的这些玩家,不管是蒲言还是秋风还是玉露,他们基本上都是中级偏上的玩家。
但是他不同,他经历过两个……或者说是三个——虽然说,有一个并不是很全,不过勉勉强强也算是三个仙侠的副本。
目前这个副本是他中升高前最后一个副本了。
过了这个副本,再接下来的副本就是他要通往高级场的最后一个副本了。
所以说不管是软实力还是硬件条件,他都比在场的玩家要突出来很多,不过是他不喜欢表现罢了。
要知道在场的种子玩家基本上都不属于同一个游戏。
和他同一个游戏的玩家更是没有。
所以也没有人知道在他的游戏里他的名声其实是很大的。
白山眼神飘忽了一下,忍不住想到,他好像记得,在死亡游戏里,他是被那些人传为……双面鬼刹的吧?
双面鬼刹,一面阴,一面阳,老阴阳人了简直。
咳,不过不是这个意思。
是说他有两面,一面魔性,一面神性。
做任务的时候,白山总是喜欢把自己分割成两个个体,一方面是魔性,不择手段,残忍狠辣;
一方面是神性,高高在上,悲天悯人。
这是他执行任务的一贯作风,也是非常有利于他做任务的手段。
不过嘛,其实说白了这都是他的小爱好而已。
一面在救人,一面在杀人,对于白山来说这是非常享受的过程。
但是在这种任务副本的世界啊,不是一个全面的世界,他就省去了这些手段,也就是二合一了。
所以,他的战力对比他从前在死亡游戏里的战力,几乎可以说是翻倍的。
因为不需要分成两个人了嘛。
他一脚踩上血污化丝,像红虫一样在不断蠕动的塑胶跑道,那些血丝在他的脚底下竟然融化。
倒不是说消失,只是变成了液体。
而蒲言他们,诡异的能感觉到那些血丝居然像是在惊恐逃离一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