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在蒲青莲的似笑非笑中,徐金鹏选择了妥协。
因为他发现,好像只有他可以……
他本来是打算指其他小伙伴的,但是……
“我不行啊,阿言去吧,阿言……”徐金鹏刚说完,就有点纠结,“不行,阿言也不行,他嘴太毒了,不会说话,容易得罪人。”
徐金鹏有点陷入自己的小世界里了,开启了碎碎念模式。
“阿青,阿青也不行,笑的跟假人一样,看着就渗人,而且阿青笨手笨脚的,什么也不会做,太麻烦了。”
“阿念……不行不行,阿念更不行了,一天到晚一张死人脸,活像有谁欠他八百两一样,话也不会说,人也不会叫,一点也不喜庆……”
等念完了,把人得罪一遍了,徐金鹏反应过来,畏畏缩缩的在小伙伴们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中,伸出手指一指自己鼻子。
“那,那,就剩下我了呗……”
“你知道就好,”笑面虎蒲青莲说道,“合该你去。”
“我……好吧好吧。”徐金鹏深吸了一口气,权当自己舍己为人积福了。
当天晚上,清娘和蒲义回家的时候,看到了厨房里的四喜丸子,有些惊讶。
“这是谁送来的?”清娘询问道。
“隔壁那边的唐姨。”蒲言捧着个鸡蛋,回答道。
“唐……唐柔嘛?”清娘愣了愣,随后扯开一抹笑容,“她倒是有心了。”
“唔——阿娘,我吃饱了。”匆匆把鸡蛋塞进嘴里,蒲言说道。
清娘一转头,道:“不吃晚饭了?”
“不吃了,饱了。”蒲言回答道,“我去温书嘛。”
“这……好吧。”清娘妥协,心里却计划着深晚给蒲言送些汤过去,这时候煲汤,到了那时候差不多刚好能喝。
最近家里的伙食质量呈直线上升,因为有了蒲言的补贴。
倒是没人觉得不好意思用蒲言的钱,大家是一家人,而且没分家,按理来说所有钱都应该上交的呢。
而且蒲家是少有的从里到外都和睦的家庭,从来不会因为财产这种东西起冲突。
也亏了清娘芸娘和秀娘她们曾经是闺中密友。
而蒲言,回到了屋子里,就开始落笔写自己的第四本书,侠客的第二本书了。
他只打算先给这本书拟定一个大纲出来,其余的细节以后在慢慢补充,因为他想快些写的,是说书人底下的第三本书。
他已经决定好了,依旧是童话色彩,海底世界。
至于名字……
就叫《祭司》吧。
鲛人族的银鲛祭司——言,他的一生。
这是蒲言从那份记忆里,窥探到的人生,他想写出来,而且这种感觉是异常的强烈。
一定要写出来,写好,让所有人都看到,那个世界……那个王,那个祭司,那些鲛人们。
同时,还要从祭司的角度,描述一下穿越者同学。
蒲言写这个故事,这是一个属于他自己的故事,他下笔如有神,完全不带一点磕绊,等他落下了“第三节,完”的字样的时候,恍惚抬头才发现,天,居然已经蒙蒙亮了。
自己的旁边还有一盏已经凉了的鸡汤,油腥漂浮在上面,蒲言并没有什么胃口。
他收拾好自己的书稿,活动了一下身体,骨骼发出来了嘎嘣嘎嘣的响声。
蒲言忽然突发奇想,会不会有从医的穿越者来到这个世界呢?
最好是中医,西医虽然也行,但是这边并没有什么给西医发挥的工具,还是中医妥帖,当然,中西合并的肯定是最好的。
不过蒲言也知道自己有点异想天开了,他长叹一声,走到门口锁了门,又落了窗户,钻进了空间里,在溪水中洗了个澡。
这溪水是流动的,但是温度却适中,不冷不热的,不会让人难受,而且提神醒脑。
然后他穿戴好衣服,挎着个小篮子,摘了点水果垫吧了一下肚子,再漱了口,才又钻出来了空间,推开门出去。
这时候清娘也才起来准备全家人的早餐,见到蒲言,就问了一声:“昨夜的鸡汤,喝了否?”
蒲言摇摇头:“没有,写的太入神,后来倒头就睡,就忘了,等下娘给我热一下吧,我当早食了。”
“好。”清娘应下了。
蒲言则是坐在院子里,随便洗了把脸,充充样子,开始在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构思着那本《祭司》。
文气这东西,其实奇怪的很,有些人的诗词一落定,文气就汹涌澎湃,有些人的诗词,则是落时毫无反应,后来被人们广为流传,才会反馈文气。
蒲言估计自己得走第二条路。
不过这种事情,并没什么关系,文气可以灌体,灵气自然也可以,只是这世间没有灵气,蒲言的空间里倒是有,但是他有点舍不得用,潜意识里就不想用。
他手头上这本《祭司》,并不打算直接给客家书局,连载虽然目前看来还不错,不过蒲言并不觉得连载适应这个世界。
他想了又想,还是准备完本以后全本卖出。
那样子文气多少,是很直接的反应。
同时,为了保持自己的热度,还有和客家书局的合作,以及良好的互相来往关系,他也不打算停更,不过《祭司》肯定不会上了。
其他的,非他原创的,他倒是可以做个大自然的搬运工,不过,这时候就要注明非本人创作,创作者已闭世(不在这个世界)的说明了。
但凡他想走高,就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名气有污点。
今天的早饭是玉米糊糊粥,腌芹菜,腌雪里红,撒了香油的,特别香,也特别下饭。
虽然看起来有点寒酸,但是只是真正吃过的人才知道这样的清粥小菜,在这么一个早晨,有多么的合胃口。
蒲言还有一碗额外的鸡汤,是他昨晚没喝的,这是鸡汤里的精华,清娘都给了他,其他的,就随便分了分。
蒲言抿了一口鸡汤,眉头一挑——好重的灵泉水味儿,他娘也是足够心疼他了。
他也是发现了,他娘和他不一样,他能随便取用自己的灵泉,但是清娘好像是论滴,或者论捧的?
不过这无所谓。
蒲言又喝了一口鸡汤,啧,满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