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招收什么样子的学员?”白糯糯抱着肥宅快乐水,努力的嘬吸管,问一遍正襟危坐的沈歆。
说实话不管是谁,迄今为止都没有发现沈歆居然还是一名失忆人士。
沈歆想了想,因为蒲言最开始就告诉她们,她们可以在学员确定了资质够格以后,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收人,收满30个人就够了,所以她觉得还是很宽容的。
沈歆:“你呢?”
她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下白糯糯,倒不是沈歆不知道该怎么收人,而是她没有苛刻的要求,沈歆觉得人品看得过去就行了。
其他的性格什么的反而不在主要。
白糯糯对于这个问题有点兴奋,她拨了拨自己金黄色的长发——她又染发了,和玉露要的染发剂,白糯糯打算以后有时间的话,赤橙黄绿青蓝紫她想换什么颜色,过几天就换什么颜色——因为她小的时候就励志要当老师。
不过后来被社会磋磨打败了,梦想的泡泡就灭了。
白糯糯:“我想要的学生吧……我觉得样貌最重要。”
颜控无药可救,颜值首当其冲。
“得长得漂亮,其他的……就没了吧?”白糯糯犹犹豫豫,“如果长得不好看,我觉得我教不下去。”
事实上这些穿越者全部都变成了导师,蒲言自然有他自己的思量。
他本来只打算选择其中的几个来当导师的,但是厄难游戏的一句全部都是种子玩家,让他改变了想法。
虽然是黑作坊,但是能被黑作坊看上充当种子的,肯定有过人之处。
这么想着,加上蒲言他自己确实缺乏人手,所以他就把所有的穿越者都变成了导师。
说起来如果不是因为庆阳庆乐的功效挺重要的,蒲言都想直接让自己的百鬼充当导师了。
但是,不行。
因为他打算把地府和修仙学院分开,所以不能让百鬼出现在地府中,除了轮入道,轮入道没有人会把他和鬼联系在一起。
轮入道:……
“红豆呢?有什么想法吗?”白糯糯又问红豆,这么问着话,白糯糯就有点好奇,“不过说起来,红豆,你真的叫红豆吗?我还没听说过有红这个名字呢。”
红豆双只手拖着下巴,看起来挺呆萌:“你猜呀。”
白糯糯无趣的撇了撇嘴:“那不说这个,你打算招收什么样的学生呢?”
红豆:“你猜呀。”
白糯糯:……
真讨厌!
风清摸了摸红豆的头发,红豆脸上的笑容就淡了,轻轻的往蔚蓝那边看了一下午,叹了口气,趴在了桌子上,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人家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蒲言觉得还是过于小瞧了女人们的厉害。
女人心,海底针,蒲言反正是看不懂。
不过,反正这些都不重要,蒲言是不在乎她们之间怎么了的。
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普普通通的校长而已。
庆元和安雅洳坐的位置比较远,因为他俩属于学生,而不是导师。
主要也是因为蒲言探查了一下,发现庆元可能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蠢笨,但是既然庆元想这么表现,那么就如他所愿吧。
反正也不是没有学生变导师的先例的。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时间来到了上午九点。
蒲言和一旁静候着的鼓手对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鼓手立刻示意周围的人动起来。
有人一敲锣鼓。
“招生考试——开始!”
招生考试?
什么?
底下的人都一脸懵,没有被事先通知来这里做什么,他们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怎么回事。
鱼蕾云擦了擦额头上的细细的薄汗,她眯着眼睛,看坐着的女孩子——她离台子挺近的。
那个一身白衣的女孩子,面容沉静,鱼蕾云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她。
正当所有人都懵逼着的时候,他们就看到,在前面的一片空地上,有仆人抬上了一块半透明颜色的石头,石头上还竖着一根半透明的棍子,上面有许多的刻度,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逄龙有,上前。”有人拿着花名册在唱名,就站在那个奇怪的东西旁边,手里还握着前两年出现的铅笔。
逄龙有,鱼蕾云知道这个人,他爹是太师,他为人挺嚣张的,长得还算好看,但是平时真的什么好事都没干过。
——虽然说,伤天害理的事也没干过吧。
但是,总的来说就是怎么看怎么讨厌,就一个词:
人憎狗嫌。
地地道道的纨绔子弟。
偏偏他还长了一张娃娃脸,看起来乖巧可爱嫩的很,嘴里甜甜蜜蜜的话一堆一堆的往外冒。
鱼蕾云最看不起这样子的人了。
像个废物。
逄龙有走上前去,脸上还带着红色的压痕。
鱼蕾云往那边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恍然。
果然,她就说呢,那边好几个人满脸苦涩的揉着腰,这小纨绔估计是又等的累了,让人给他当床,自己睡了一觉了。
果然是纨绔。
烦人。
“这是什么?要怎么用?”逄龙有好奇的看着石头柱子,一脸乖乖模样,要不是别人知道他的本性,还真要被他骗了。
与此同时,他大致的生平经历,也摆在了所有导师的面前。
“用这把刀子把手割开,放血。”负责的人是庆元最信任的一个手下,满脸冷酷之色。
却不想,逄龙有后退了一步,满脸抗拒:“我不!”
逄龙有:“拿刀子割手,多疼啊!我不!”
后面太师一脸心疼的样子,看起来都恨不得自己上了。
负责人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毕竟这个状况早就在预料之中就有了,只是他给手中的“心性”那一栏-1。
他又拿出来一盒针:“用针扎自己一下,要有血,抹在这块石头上。”他拍了拍底下的石头块子。
这次,逄龙有虽然还是不情愿,到底是没有抵抗了,用针尖对着自己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挑破了一层皮,眼泪花子就冒了出来,差点直接哭了。
他怕疼!
特别怕疼!
最后逄龙有瘪着嘴巴,一脸的痛苦和不情愿,眯着眼睛对准自己挑破皮的手指,轻轻的扎了下去,特别小心翼翼。
然后立刻丢了针,捏着指头,挤出来了小小的一颗血珠子,赶紧抹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