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晚说是要一道通行令,其实也不过是为了日后运输粮食方便罢了,也是为了借知府大人的势,免去一些麻烦事,这个对于知府大人来说应该是小事,
赵卓见他只是要一张通行令倒也没有拒绝,毕竟沈清晚一个商贾,在城中也是翻不出什么风浪的,
“可以,这个是府衙的通行令牌,拿着这个不仅可以自由出入城门,也是府衙的通行令,”赵卓说着直接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沉甸甸的令牌递给她,
沈清晚接过那令牌连忙道谢\"多谢知府大人,\"
“道谢就不必了,倒不如在多卖给本官一些粮食,之前筹集的两万三千石加上你这边的两万石,已经是四万三千石,还差七千石粮食,沈东家要是能帮本官把剩下的这七千石也凑齐,那才真是帮了本官的大忙了,”
赵卓说着目光灼灼的看向沈清晚,那眼神就好似在说,快答应,快答应,
沈清晚拧眉思忖片刻,她空间里一共也就三万石粮食,要是卖给知府两万七千石,那就只剩下三千石了,除去这段时间卖的,剩下的也只够她在卖十几天了,
不过一想到过几日她便要去找二爷进粮食了,沈清晚便点头应了下来,毕竟以后都是在肃州城混的,跟知府结个善缘日后也能多关照些,
“不瞒大人,这些粮食在下乃是二两银子一石买回来的,但是铺子里只卖一两银子一石,也就是说我卖一石,便要贴进去一石,但是为了赈济灾民,帮帮那些流民,草民也只能咬牙撑着,
镇北军乃是我大夏的虎狼之师,在下十分敬仰,按理说,这些粮食本应该分文不取的,只是铺子还要维持下去,在下也家底薄了些,实在是承担不起,这才收了大人一两银子,为的便是能将铺子维持下去,再去帮帮那些流民,
如今既然大人开口了,那在下就是赔的倾家荡产,也是要帮的,这两万七千石的粮食,在下必定会给大人凑齐,”
沈清晚一番话说的赵卓十分动容,之前他便知道天下粮铺卖八文一斤的粮食是为了帮那些流民,却不想他竟然真的是半卖半送,这样坦诚又良善的人,着实是少见啊,
“如今粮价飞涨,一两银子一石的粮食确实不可能买到,本官也知道你是为了帮扶流民,这才低价出售粮食,此次能筹集这么多的粮食,你功不可没,
本官也不是那等不近人情之人,这次筹粮,虽然只筹到了两万三千石,但是银子确是筹到了四万五千两,加上本官捐的三千两,一共是四万八千两,这些银子本官都给你,
只要沈东家能弄来粮食继续救济流民,那便是帮了本官大忙了,日后若是在肃城遇到什么难事,可以来找本官,本官若是能帮必定会帮,”
经过今日的一番相处,赵卓对沈清的印象那是十分好,对他的善举也是十分支持,再加上如今镇北军最缺的便是粮食,那些银子与其拿去给镇北军,倒是不如都给了沈清,他若是能买来粮食继续帮助那些流民,也是变相的为他解决了麻烦,
沈清晚刚才说那么多,为的自然是赵卓能深刻记住他这个人情,更是为了他后面那句话,如此这些粮食才不算白给,倒是没想到这赵知府竟然会一下子多给了那么多银子,她是来者不拒,毕竟银子谁会嫌多?
解决了粮食的事,赵卓总算是松了口气,所以对沈清晚的态度那是相当和善了,
送走了沈清晚,赵卓心情颇好的回了后院,刚进院子就看到自家女儿正气呼呼的朝他走来,见到赵卓,赵静儿委屈的扑进他怀里,
“爹,你跟娘说说,给我支些银子,女儿相中了珍宝楼里的一套水玉头面,那头面特别漂亮,女儿戴上必定能得战王青睐,”
她去找她娘要银子,她娘不但没给她,还把她训斥了一顿,说她乱花钱,可是她若是不好好打扮,怎么可能入得战王的眼,
赵卓一听到女儿提起战王就头疼,都说一见战王误终身果真不假,那次战王来肃州是他亲自接待的,不知怎得就被自家女儿看到了,只一眼便嚷着要非他不嫁,那时候的战王还戴着面具呢,就把自家女儿迷得神魂颠倒,这要是摘了面具指不定这丫头更加疯狂了,但是大夏谁人不知,战王不近女色,寻常女子根本近不得他身,
明知道自己女儿这是单相思,赵卓也是无可奈何,女儿眼看着都十六了,还一门心思想着战王,他也是着实头疼,
“静儿,爹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战王不是你能削想的,你就死了这条心把,再说你那首饰,如今正值大灾之年,百姓食不果腹,你却还只想着打扮,着实不该,”
赵卓语重心长从教育女儿,赵婧却气的撇着小嘴,一副骄纵样,也怪他只有这一个女儿,所以难免纵容了些,以至于她如今性子越发娇蛮,
“爹,连你也说我,我不管,女儿就要那套头面,您不是刚筹集了几万两银子吗?女儿就只要五百两,爹,”
赵静儿说着扯着赵卓的手臂撒娇,赵卓闻言冷了神色,“胡闹,那些银子都是为了给将士们筹集粮饷的,怎么可能拿去给你买什么头面,”
赵卓说着便抬腿朝着厅里走去,赵静儿提起裙摆跟了上去,赵卓虽然疼女儿,但是却是个拎得清的,孰轻孰重他还是明白的,自然不会任由赵静儿胡闹,
沈清晚离开府衙后便开始去准备粮食的事去了,那些粮食想要从空间里运出来也是需要过了明路的,毕竟自己身边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总不能直接凭空拿出那么多的粮食,
沈清晚回去计划了一番,最后还是在城外买了处庄子,准备以后用来临时存放粮食用,
三日后,沈清晚将两万七千石粮食全部放在了城外的庄子里,她本以为那些粮食知府大人会亲自来取,却不想来的竟然另有其人,
马车帘子掀开的瞬间,沈清晚只见一个俊美出尘的男子从马车上慢慢下来,男子眉眼温润气质儒雅一袭白衣纤尘不染,眉目间好似含着一抹浅笑,似一汪清泉,又似一股清风,皎洁如月不可侵犯,
举手投足间优雅得体仪态端庄,好一个清风朗月般的绝世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