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破局险途多磨难
费晨站在营帐中央，目光像鹰隼般死死锁定远方敌军溃逃的方向。
残阳似血，那浓烈的红色映照在他坚毅的侧脸上，视觉上带来强烈的冲击，同时也给这片充满肃杀之气的战场涂抹上一层诡异的色彩，他的双眼被这色彩刺痛。
他紧紧握着缰绳，手背的青筋暴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能清晰地感觉到缰绳粗糙的触感。
老者的话语如同尖锐的钉子，深深扎进他的脑海，让他不能轻举妄动，那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嗡嗡作响，听觉上不断刺激着他。
军师李睿垂手站在一旁，眉宇间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像是一片小小的乌云。
他默默观察着费晨的表情，知道此刻将军正在做着艰难的抉择。
他能闻到营帐里混合着汗水、皮革和泥土的气息，这气息让他有些烦闷。
他的耳朵敏锐地捕捉着周围的动静，费晨缰绳的轻微抖动声、士兵们压抑的呼吸声，都传入他的耳中。
周围的士兵们大气都不敢出，他们或持刀而立，冰冷的刀柄紧紧贴着手心，能感觉到那丝丝凉意，或倚枪而息，能感觉到枪身的重量，还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在胸腔里沉闷地跳动。
沉默像汹涌的潮水般涌来，沉甸甸地压在人心头，让人沉闷得慌，连风也仿佛屏住了呼吸，耳朵里听不到一丝风声。
费晨缓缓闭上眼，脑海中闪过无数士兵期盼的眼神，那眼神里满是信任与希望，还有远方妻子温柔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有温度一般，让他心里一暖。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里带着战场的尘土味冲进鼻腔，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犹豫之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和决绝。
他必须为士兵们，为他远方的爱人，搏出一条生路。
“传令！”费晨声音低沉有力，这声音穿透了营帐内压抑的气氛，就像沉闷的鼓点打破寂静，“全军休整片刻，随后，继续追击！但，不可冒进，分兵三路，左右翼迂回包抄，中军紧随其后，保持警惕！”命令迅速传达，营地内顿时响起盔甲碰撞发出的金属撞击声和战马嘶鸣之声，那声音震得耳朵嗡嗡响。
费晨跨上战马，手握长枪，眼神锐利如刀，他能感觉到战马的体温和肌肉的起伏。
然而，费晨的谨慎还是低估了敌军背后那只看不见的黑手。
当先头部队行至一处狭窄的峡谷时，地面突然塌陷，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无数箭矢如雨点般从两侧山崖上倾泻而下，在空中划过尖锐的呼啸声。
惨叫声、哀嚎声，瞬间响彻山谷，那声音凄惨得让人心头发颤。
费晨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一阵刺痛，他怒吼一声，吼声在山谷间回荡，策马赶到陷阱边缘，望着深不见底的陷坑和被困士兵，眼睛被愤怒烧得通红，目眦欲裂。
敌军谋士的阴险狡诈超乎他的想象，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一名小卒站在队伍中，感觉到大地塌陷时的剧烈摇晃，脚下的土地似乎要将他吞噬，他听到身旁战友惊恐的呼喊，那呼喊声里充满绝望，看到箭矢如死神的镰刀般飞来，眼睛被这景象刺痛，脸上被呼啸而过的箭风刮得生疼。
营地内的气氛瞬间跌至谷底，压抑、愤怒、恐慌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巨大的、无形的网，将所有人牢牢困住，能感觉到那股压抑的力量沉甸甸地压在身上。
费晨紧握着长枪，指关节咯咯作响，手掌被长枪的握柄磨得生疼。
他咬紧牙关，牙齿间发出咯咯的声音，怒视着远方，想要将那个躲在阴影中的敌人揪出来。
就在此时，一名士兵突然惊恐地指着天空，声音颤抖：“看……看那里……”那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天边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云，那云的形状极为怪异，犹如一只展开双翼的巨兽，正朝着他们缓缓压来，那黑色的云看起来像要把一切都吞噬掉。
敌军利用陷阱困住费晨的部队后，发动了大规模攻击。
一时间，山谷中箭矢如雨，能看到箭矢密密麻麻地布满天空，巨石滚落发出轰隆隆的巨响，士兵们惨叫声不断，哀嚎声此起彼伏，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乱成一团。
一名老兵在阵中，他闻到了死亡的气息，那是鲜血、硝烟和恐惧混合的味道，他的耳朵被各种声音震得有些耳鸣，眼睛被灰尘迷住，只能模糊地看到周围晃动的人影。
费晨的心如同被无数刀刃切割，痛楚无比，他的士兵们在狭小的空间里毫无回旋余地，只能拼死抵抗，但敌人的攻势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毫无停歇，那攻击的力量一波一波地冲击着他们的防线。
“全军退守！”费晨高声下令，声音在嘈杂的战场上依旧清晰可闻，像是黑暗中的一道光亮。
士兵们纷纷撤离，但依然有人命丧敌手，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山谷的每一个角落，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作呕。
费晨的眼中燃烧着愤怒与决心，他握紧长枪，心中充满了自责，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都怪我！”费晨咬紧牙关，心中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将他们救出来。
他迅速分析战场形势，发现敌军虽然攻势凶猛，但阵形过于紧凑，中军与两翼之间的配合出现了破绽。
这是唯一的希望。
“李睿！”费晨大喝一声，军师李睿立刻应声而至，目光坚定地看向费晨。
“将军有何吩咐？”
“敌军阵形虽强，但中军与两翼之间有空隙，我们集中兵力攻击那个位置，撕开敌军防线！”费晨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决策的果断。
“遵命！”李睿立刻传达命令，士兵们迅速调整阵形，集中火力对着敌军的薄弱环节发起猛攻。
敌军没想到费晨能如此迅速地调整，顿时阵脚大乱，兵力分布更加不均，陷入一片混乱，人群的呼喊声、兵器的碰撞声乱成一团。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双方士兵刀枪相交，火花四溅，能看到火花在眼前闪烁，感受到那股炽热。
一名年轻的士兵第一次上战场，他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能感觉到手心全是汗水，武器的把手都有些滑腻，他听到周围的喊杀声，心中充满了恐惧，眼睛里看到的都是晃动的刀光剑影，视觉有些混乱。
费晨亲自带队，冲锋陷阵，长枪如龙，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风声，所向披靡。
士兵们受到他的激励，士气大振，拼死一搏。
尽管敌军依旧强大，但费晨的军队逐渐占据了上风，敌军的攻势明显减弱。
就在这时，费晨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一个机会，他心中一动，低声道：“传令下去，集结一支精锐奇兵，绕到敌军后方，给予致命一击！”费晨的声音坚定而果断，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费晨长枪一挥，如蛟龙出海，那长枪的枪尖似有灵性一般，精准地挑开敌人的防御，每一次刺出都能带走一条敌军的性命，能听到长枪刺入敌人身体时的噗嗤声。
他身先士卒，带领精锐骑兵，如一道闪电，狠狠地凿入敌军后方。
他的战马仿佛也感受到主人的决心，四蹄生风，马蹄扬起的尘土都像是在为他们助威，马蹄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当他的长枪刺入敌军将领的咽喉时，敌军将领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而费晨则冷冷地看着他倒下，周围的敌军瞬间如鸟兽散。
敌军后方瞬间乱作一团，指挥营帐被奇兵攻破，敌军将领人头落地。
失去指挥的敌军如同无头苍蝇，四处逃窜。
费晨的军队士气如虹，趁势追击，杀得敌军溃不成军，血流成河，脚下的土地被鲜血浸湿，变得泥泞。
战场之上，风沙弥漫，风带着沙子打在脸上，生疼，腥风血雨，但费晨的军队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士兵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嘶吼着，宣泄着心中的愤怒和激情，那嘶吼声在空气中回荡。
终于，在夕阳的余晖中，敌军彻底溃败，纷纷丢盔弃甲，仓皇而逃。
费晨的士兵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他们将手中的武器高举过头顶，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那欢呼声震耳欲聋。
他们看向费晨的。
费晨疲惫地回到营帐，卸下沉重的盔甲，那盔甲离开身体时，感觉身体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同时浑身的肌肉都酸痛无比，像是有无数小针在扎。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椅子发出嘎吱的响声。
耳边还回荡着战场上的呐喊声和厮杀声，浓烈的血腥味似乎还萦绕在鼻尖，那味道怎么也散不去。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林诗雅温柔的笑靥。
她的笑容，如同一缕温暖的阳光，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早已被汗水浸湿的纸，拿起笔，蘸上墨，开始写信。
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每一个字都凝聚着他对妻子的思念和爱恋。
他写下战场上的险恶，却又用轻松的语气告诉她自己一切安好。
他描绘着对未来的憧憬，以及对重逢的渴望。
信纸上，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浓浓的爱意和温柔。
写完信，他小心翼翼地将它折好，放入怀中，仿佛抱着最珍贵的宝物。
正当费晨准备班师回朝之际，一位信使匆匆赶来，带来朝廷的急报。
费晨展开信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中的信纸也无力地滑落。
他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身体摇晃了一下，营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周围的士兵和管家都惊愕地看着他。
费晨缓缓抬起头，他的眼睛里满是震惊和悲痛，喃喃自语道：“皇上……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