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尖锐的通报声划破了紫禁城的宁静,一个浑身尘土的信使连滚带爬地冲进御书房,“陛下!旱灾!多地旱灾!”
朱由检猛地站起身,手中的奏折掉落在地。“旱灾?哪里的旱灾?”
“回陛下,山西、河南、山东……多地受灾,颗粒无收啊!”信使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预见了人间地狱的降临。
“岂有此理!”朱由检怒吼一声,一拳砸在桌子上,上好的紫檀木桌竟被他砸出一个坑。
“摆驾金銮殿,朕要亲自问个明白!”
金銮殿上,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压顶。
朱由检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目光如刀,扫视着殿下的大臣们。
“诸位爱卿,旱灾之事,想必你们也略有耳闻了吧?”
“臣等惶恐!”众臣齐声应道,一个个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惶恐?你们就知道惶恐!旱灾当前,百姓流离失所,你们却一个个像缩头乌龟一样,就知道推卸责任!”
朱由检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这些尸位素餐的家伙全部拉出去砍了。
户部尚书吴昌时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陛下息怒,臣以为,当务之急是节流开源,开源不易,不如先从节流入手……”
“节流?怎么个节法?”朱由检眯起眼睛,语气冰冷。
“这……灾民每日只需两餐稀粥,便可度日……”吴昌时小心翼翼地说着,额头上冷汗直冒。
“放屁!”朱由检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吴昌时的鼻子骂道,“你个狗官!就知道克扣百姓的救命钱!朕看你是想……”
“你个狗官,吃着百姓的血汗,还敢在这儿大言不惭!”朱由检怒不可遏,直接从龙椅上走了下来,一把揪住吴昌时的衣领:
“来人,给朕搜他的家!朕倒要看看,他这户部尚书的肚子,到底装了多少民脂民膏!”
几个锦衣卫如狼似虎地冲了上来,将吴昌时拖了下去。
此时,锦衣卫来到吴昌时家中搜查。只见他家宅院里,大量金银财宝堆积如山,各种珍稀古玩琳琅满目,这些都是从灾民口中克扣下来的民脂民膏。
吴昌时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求饶,“陛下,陛下,臣知错了,臣有罪,求陛下饶命啊!”他企图狡辩,“陛下,这些都是臣多年积攒,与灾民无关啊!”朱由检言辞犀利地驳斥道:
“你还敢狡辩!这些财物数量巨大,岂是你正常俸禄所能积攒?分明是克扣灾民救命粮得来,你这贪官,还不认罪!”
说罢,锦衣卫直接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拖走了。
“哼,还敢狡辩!”朱由检冷哼一声,扫视着群臣,“朕看你们一个个的,都得好好查查!”
朝堂之上,那些原本还想浑水摸鱼的官员们,此刻全都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那些平日里清正廉洁的官员,看到“蛀虫”被惩治,心中暗自叫好,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消息传到民间,百姓们奔走相告,欢呼雀跃。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雷厉风行的皇帝,一时间,大明上下,仿佛重新燃起了希望。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朝堂上的肃穆,“陛下,严悦请命,愿前往灾区,协助救灾!”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严悦一身劲装,英姿飒爽,正跪在殿前。
她眼神坚定,没有一丝畏惧,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要斩破这眼前的困境。
然而,有大臣站出来反对,“陛下,严悦乃女子,此去灾区路途艰险,诸多不便,恐有不妥。”
朱由检却坚定地说道:“朕意已决,严悦既有此心,定能胜任,朕相信她。”
朱由检看着跪在地上的严悦,心中一动。
这妮子,关键时刻总是能给他带来惊喜。
他走下台阶,轻轻抚摸着严悦的头发,柔声道:“好,朕准了,只是此去路途艰险,你一定要小心。”
严悦抬起头,看着朱由检,眼中充满了崇拜和信任,脸颊微微泛红,害羞地低下头,“陛下放心,严悦定不辱使命!”
朱由检看着严悦娇羞的模样,心里软成了一滩水,这丫头,真是可爱。
他转头看向其他大臣,语气坚定地说道,“传朕旨意,即刻调拨粮草物资,左懋第,你即刻动身,随严悦一同前往灾区,务必将救灾事宜妥善处理!”
左懋第连忙跪倒在地,叩首道,“臣,遵旨!”
朱由检看着众臣,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对策,这场旱灾,绝不简单。
他抬头看向远方,喃喃自语,“看来,好戏才刚刚开始……”
王大财主最近心情那叫一个美滋滋,旱灾一来,粮价飙升,他囤的粮食简直就是印钞机,做梦都能笑醒。
他盘算着,等赚得盆满钵满,就换个更大的宅子,再纳几房小妾,岂不美哉!
他哼着小曲儿,仿佛已经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在向他招手。
然而,好梦还没做完,就被一声惊雷炸醒。
“什么?皇上要彻查囤积居奇?!”王大财主手里的茶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
他原本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冷汗直冒,两腿发软,差点儿没瘫在地上。
他哆哆嗦嗦地自言自语:“这…这…这怎么可能?皇上怎么知道我囤积粮食?”
与此同时,灾区却是一片欢腾的景象。
一辆辆满载粮食的马车缓缓驶入,灾民们奔走相告,喜极而泣。
刘老根,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颤巍巍地跪在朱由检面前,老泪纵横:“皇上!您真是活菩萨啊!您救了我们全村人的命啊!”
他不停地磕头,额头都磕破了,也浑然不觉。
周围的灾民也跟着跪下,齐声高呼:“皇上万岁!皇上万岁!”
朱由检看着眼前这感人的一幕,心中百感交集。
他深知,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
回到皇宫,朱由检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开仓放粮虽然暂时缓解了燃眉之急,但治标不治本。
水利设施年久失修,根本无法有效灌溉农田,这才是最大的难题。
更让他头疼的是,吴昌时家抄出来的赃款,虽然不少,可离真正的数目还差得远,肯定还有其他贪官参与其中,那些隐藏的救灾物资,到现在还没有追回来。
严悦看着朱由检紧锁的眉头,轻轻地走到他身边,柔声道:“陛下,您在想什么?”
朱由检抬起头,望着远方,眼神中充满了焦虑,“朕在想,这场旱灾,恐怕没那么简单……”
他突然站起身,目光如炬,“来人,摆驾户部!”
在灾区,严悦带着物资到达后,立刻投身到救灾工作中。
她看到水利设施破败不堪,决定带领灾民们一起修建简易水利设施。
烈日高悬,严悦和灾民们一起挖土、抬石头,汗水湿透了她的衣服,但她依然干劲十足。
她一边劳作,一边鼓励着灾民们,“大家加把劲,只要修好水利,以后就不怕旱灾了!”
灾民们被她的精神所感染,大家齐心协力,虽然辛苦,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希望。
朱由检也深入灾区视察。
他看到灾民们骨瘦如柴、衣衫褴褛的惨状,眼中含泪,亲自为灾民分发粮食,声音有些哽咽地说:“朕来晚了,让百姓受苦了。”
灾民们簇拥着他,高呼“陛下圣明”,这个场景展现出皇帝的爱民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