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听了付玉书的话,打量付老头的气色。
此刻付老头红光满面,眼里的血丝少了很多,林宇就知道系统的体能点见效了……
感情是药效太好,把付玉书整怕了。
林宇想想也理解对方的心情,他说道:“还是让光叔检查一下,看看怎么回事,到时候我陪你们去县医院。如果云竹老道的药不正常,我就取消他的行医资格。”
“……好!”付玉书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
他很懂老道这种人在乡村的名望,也有不少村民指望着着老道的药,真取消了资格证,这触动了很多人的神经。
不过想到吴医生的厉害,完全可以覆盖掉老道的中医,也就点头了,也算为当地百姓除一害。
吴医生把几人请进房间,简单检查一遍,露出惊讶之色,随即瞪大眼睛。
“医生,我爸他怎么样了?”付玉书紧张道。
“说实在,我也看不清了,不敢下结论。”吴医生收了设备,语气有些不可置信。
付老头笑道:“你也不用安慰我,如果实在是身体坏了直说就是,就当给国家医疗事业做贡献了。”
“那倒不是。恰恰相反,不管是肤色观察,还是脉搏心跳,老爷子的身体各种特征都是向好转,就是好得太快了,让人有点难以置信。”光叔摇摇头,还是一脸的疑惑。
他又问道:“你们昨天吃了什么吗?”
“我就吃了那云山的老道的药,然后去村里和村民吃了晚饭,就是那个挨打人的村子。”付老头如实说道。
然后,大家都愣住了。
是啊!就是那个村,就是那个喉咙坏了就变好的女人,就是那老道的药……
现在,付老头的病好像也好了小半,而且非常突然,就一夜之间,太快了。
这可不是什么小病,而是肝硬化。
付玉书忽然想到林宇和他击掌为誓,提出的条件,他转头过来。
“林书记,您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我知道什么?我现在也很惊讶呢!你们说,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林宇先是一脸无辜,而后神秘兮兮猜测。
“什么可能?”
“当然是厚积薄发,你们吃了那么多的药,这一次到了临界点,忽然爆发出药力,治好了老爷子。”林宇眨眨眼说道。
众人无语。
屁的厚积薄发,是药三分毒,吃多了爆发出来的只会是毒性,而不是有益的成分,真有效早就被身体消化起作用了。
倒是老张和李想见怪不怪了,林书记走一步看十步,要是没有把握,怎么可能做出击掌为誓的事情。
邓老头瞪着林宇,笃定说道:“你昨晚与玉书打赌,你肯定已经确认那个药能治好付老头的病,你还说了那云山的药很特殊。”
林宇笑眯眯道:“我还说心诚则灵呢!难道你们去拜了庙宇就好?而且,未必就是只有药是特殊,会不会和村里的水质也有关系呢?”
付老头原本已经准备好为医药事业做标本了,现在看来好像真的好了。而且,他是真的有一种由内而外的轻松,不是刺激药物的麻痹症状。
他笑哈哈道:“我的病要是真好了肯定去山上还愿,村子里我也会去感谢。”
“还是去县里检查吧!宜早不宜迟。”吴医生提醒道。
他作为医生,对这种反常是非常担心的,一百件反常的事情,可能有九十九件是往坏处发展。
特别是老人,一天天过去,身体机能也一步步下降,哪有忽然病愈那么好的事情。
众人也明白这个道理,连忙离开。
林宇也跟着上车走了,还带上赶回来的陈淑华。
他们一走,在房间探头探脑的村民,就问吴医生,那老头得了什么疾病。
“肝硬化!”吴医生说。
“是癌症吗?”
“……后期有部分病人是。”
那即是约等于癌症咯。
不得了,那云山的老道可以治疗癌症,那云山的水可以治疗普通疾病。
几个村民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
吴医生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
车上,林宇和陈淑华一辆车。
“淑华同志,那个王云龙没有跑吧?”
“在区书记的主持下,不但王云龙没能跑掉,我们还抓了很多‘老鼠’。”
“问出点什么没有?”
“王云龙交代了,胡瀚山果然不干净,那砂石场就是他的,王云龙只是代为管理。”
“那胡瀚山抓了没有?”
“今早纪委已经下来抓了。”陈淑华抿讥笑道。
“呵呵!看来你对他怨念不少。”
“您不知道,我这个月不知道被他气成什么样子。看着老百姓过的苦,我想做一些什么,他都能联合其他人顶回来,甚至让村里流氓给我难堪,然后自己出来做好人。”陈淑华说的咬牙切齿,一些回想到那画面,现在依旧觉得难堪。
林宇也笑了,“坡陡乡里的坏分子,除了胡瀚山,还很多吗?”
“唉!烂了,彻底烂了!”说起这事,陈淑华就头疼,忍不住扶额。
“没事,只有把房子打扫干净了,我们才好迎接客人。”
“这已经不是打扫卫生的问题,而是直接拆了房屋,连一根房梁柱子都留不下的那种。”
“哦!说说看!”
“书记,之前的乡书记周坝先落马,跟着落的还有三个乡核心。现在剩下的两三个也跟着胡瀚山倒下了,连带着普通科员乃至村干部……唉!整个乡政府最后能不能留下十个人,我是没有一点把握。”
七个核心成员,短短一个多月全部送进去了,跟着他们混的人科员和村干部,又有几个能干净了?
干净的人要么被逼迫调走,要么被下台了。
几十个工作人员,可能都要送进去七成,剩下的三成哪怕不进去,可能也会面临被开除。
坡陡乡,到时候就陈淑华一个光杆司令。
林宇听了也沉默,苦笑道:“我以后可能是各个乡镇最不受欢迎的人了,妥妥的扫把星,扫帚奖。”
“噗嗤”
原本陈淑华还有些郁闷头疼的问题,听了林宇这句话不由笑出声。
是啊!最受伤不是她乡书记,而是眼前的县书记。
如此对比,心情就好了。
“书记,那您有什么指示吗?空余出来的位置,是县里派下来还是就地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