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想法有些冒犯,但是陶某说干就干。
只不过,后院那个就算了。
第一,身藏后院,估计不是王府的人。且不论李承泽自己知不知道,如果这个暗子被当成明牌打了,那后面他们还得再插新的人来。
实在太麻烦了。
这第二嘛...
确实也是不知道是谁的暗子,要是那个身居高位的...
呃,怎么说呢,倒也不是怕他(嘴硬)。
咱只是拥有尊老爱幼的美好品德罢了,给老人留点面子而已(嘴非常硬)。
回到前院的陶镜杨,径直走向了目光所在的那间屋子。
敲了敲门,用不算大的声音邀请屋内的人出去透透气。
一门之隔,屋内之人是谢必安,此时,他手已经放在剑柄上了。
谢必安很忌惮陶镜杨,这样一个高手就这么大咧咧的在府里转悠,他心难安。
......
屋内久久无言,开口时只有一句冷冷的“不去”。
四周安静,吃了“闭门羹”的她,
点了谢必安一句,“不出来就早些休息吧您。”
一天天防我像防贼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小偷呢。
接着便回了屋子,也不管那人会想些什么。
次日。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陶镜杨身上时,她便让自己醒了过来。
用府里昨日就备在屋里的清水洗了漱,喝了两口白瓷瓶里的酒,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完全没有一夜没睡好的疲惫。
许是因为自己的品阶已经很高了,所以这个洗经伐髓的作用,对陶镜杨来说好像没有什么作用。
她一出去就发现主殿那位好像也醒了,原来这个点儿醒的不止她一个。
倒真是够早的,看来这皇子一天天事儿也不少,实在不好当。
陶镜杨不禁心生佩服。
她探查着主殿,主殿也在探查着她。
谢必安顺着声音歪了歪头,对着正在处理公务的殿下说:“人醒了,殿下。”
又顿了顿,继续道:“好像正在往咱们这走呢。”
李承泽看了一个毫无营养的折子,烦躁的将其合上仍在一边:“嗯,待会儿不用拦她,愿意上哪就上哪儿。”
心里想的是:这大早晨的,真扫兴,这折子就这么写的!?
谁允许他当官的!?
李承泽心里生着气,嘴里叹着气,手却认命的又拿起别的折子看。
还没等打开呢,就看见陶镜杨站在门口一副想进又不好意思进的模样。
其实她正在措辞,想着说点儿什么才不会被请吃闭门羹。
没想出来,只说出了半句“呃,这个...”,李承泽就出声让她进去了。
耶?今早睁眼就是顺。
陶镜杨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堆折子,数量多的让人惊掉下巴。
寒暄两句:“呦,处理公务呢您。”
后人没抬头,还在看着,看完还得用毛笔批两句。但还是回了个“嗯”字给她。
看得出来,是真的烦躁。
再看后面的谢必安,已经找了个地方坐着了。
不开玩笑,好像要批很久的样子。
......
怎么有点困了,要不我帮你批两个呢 o_o 。
就在陶镜杨准备喝第二口瓷瓶水来提提神时,范无咎从屋外进来了。
见到了同样在殿内的陶镜杨,表情欲言又止。
李承泽看着他进来,就只是伸出了手,并无他话。
见此,范无咎便将信函递了上去。
密信的主人,就这么当着陶镜杨的面将其拆开了,表情在看到内容时,突然生出了一丝人气儿。
察觉到李承泽的情绪有点波动,她心下了然,故问:“你看着心情好像好了不少。”
这是知道郭保坤被范闲打的事儿了吧。
“等会儿出门看个戏。”
说完,李承泽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放下了信函,用类似于看到什么新奇事物的眼神望向陶镜杨。
“诶,你要不要也一起去看看戏?”
他的心情好,眼睛也是亮晶晶的,看向你的样子带着些雀跃。
好看好看好看...
陶镜杨的眼睛有些发直,眼神不自然的闪了闪,道:“去呗,闲着也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