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坐在一旁沙发上,连体的漆黑色斗篷完全罩住了脸,他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没骨头似的陷进棉花里,下半身翘着腿,长筒靴的靴筒紧密贴合着修长的小腿,一晃一晃地,勾人眼球。
“你是怎么进来的?”怪力乱神的事霍启越从来不相信,但他找不到理由解释,这个人是怎么突然凭空出现的,
鬼?
在未知的恐惧下,他往窗户靠了靠,手肘打下留了半扇的窗户,咔嚓一声,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明显,
“你开的窗。”沙发上的人抬抬下巴,莹白的下巴一闪而过,又隐藏在黑暗中,他似乎格外钟爱黑暗,
“你从这里进来的?”霍启越指着孩童身形才进的来的窗户,“你在开玩笑吗?”
“我有没有骗你,”那个人起身,抚摸过沙发布料的纹理,一步步来到霍启越的面前,
这次是茉莉花香,在倔强的屏息中依旧争先恐后地钻进鼻子里,
霍启越的眸子里,这个奇怪的人越凑越近,
“很重要吗?”
“你想问的是这个吗?”
“你想问更多的,对不对?”
那只素白的手从黑袍子伸出来,像山间孕育而成的可怖精怪,冷的像冰的温度在霍启越的脸上逡巡,
“你在关注我吗?”
霍启越的喉结滚动一下,
“嘘,先别说。”那只手落在唇上,像天上的雨滴坠落在额头,
产生一种“啊,下雨了”的感叹,
“你的眼里有好奇,有恐惧,人类都这么有趣吗?”
魅魔看上就开做,多余的情绪在情欲面前不值一提,也从来没有,
他当然没做过,
对于他来说,两个人趴在一起玩叠叠乐,还不如来研究研究人类成果,
上次用黑人牙膏做涂手的,就不错,虽然难摊开点,不过作为一个好的手艺人,他要做好生活中每一个煎饼果子。
玫瑰花他生吃了几朵,苦了点,可是香啊,这启发了他,他来之前试着吃了几朵茉莉花,如果不是听见霍启越一直叫他,那丛茉莉花可能会被霍霍地精光。
上次实在饿得很了,还闻到之前就无敌喜欢的食物气息,加上食物成熟,诱惑力简直翻倍,立马把江远色香得迷迷瞪瞪,啪啪打自己的脸,
为了他的脸面,江远色加上一个,研究人类情绪,
江远色好奇地摸了又摸那双丹凤眼,颇有一种看到保护动物的稀奇,
“我还挺喜欢你的,作为优待,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那双眼睛在频繁的骚扰中终于眨眼,睫毛就在手心里轻轻划过,
痒痒的。刺刺的。
心莫名地触动一下,
蒙在斗篷下的人皱眉,又下手薅几下睫毛,
这次力气用的有点大,几根弯翘的睫毛存在指尖,那样微微一动的感觉再也没来过。
“奇怪。”
“别抓了,”霍启越握住对方的手,又冷又滑,怎么有人的手摸起来像上好的羊脂玉,他没控制住多用了点力气,
立马就红了。
“对不起,”发现这一点,霍启越愧疚地松开劲,一只手松松垮垮地搂住对方的两只手腕,
“没关系,你问吧。”江远色没挣脱,他静静等着对方的问题,
“这个…这个是什么?”霍启越指了指耳后,扫过对方遮住视线的兜帽,又开口,“我耳后那个,你什么时候弄的。”
“我对食物打上的标记,”江远色慢吞吞地回他,舔舔尖牙,“你是我最满意的食物,其他魅魔看到这个,就不会来打你的注意。其他的春药用在你身上,都没有效果。”
“我是你的主人。”
面前人的嗓音幽幽的,和着夜风吹进门扉,在霍启越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什么魅魔?什么标记?你到底是谁?”霍启越抓住面前的人,想去掀开他的斗篷,
“这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问题了。”
“下次再说吧,honey.”面前的人轻笑一声,又一阵微风扫过,
面前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