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那破学校,我都不想说了。”
齐申带着我走进客厅,“随便坐。”
他从冰箱里拿出两瓶饮料和一盘冰镇西瓜,我倒也没有客气,打开可口可乐炫了起来,凉爽下肚,顿时减轻了身上释放的热气。
“外面很热?”齐申打开空调问道。
“废话,现在出去往地上放个锅绝对可以煎鸡蛋。”
齐申耸肩,自然道:“我回来就没出过门,家里有空调确实感觉不到。”
闻言,我则把蒋安平刚才发的消息说给了他。
“这么快?我以为他还要几天。”
齐申望了望窗外,烈日炽烤下扭曲的空气在窗外蔓延,齐申感到一阵头大,“两点去?外面温度那么高。”
我无奈道:“那有什么办法?”
“你打把伞?”
齐申想了想,叹口气,“算了,谁叫他面子大,咱跟蒋哥也是许久未见了。”
在等待的时间里,和齐申聊了许多,无非是各自在学校的见闻趣事,等时间差不多后,他穿好衣服,出门跟我一起去接蒋安平。
“哇...这天气不是人活的。”
齐申一出门瞬间便感受到屋内屋外的温度差,脸上苦不堪言。
“要不扫车去吧?”
齐申停在大树阴凉底下,看着身旁的“小橘”说道。
我很难不赞同的点头,“有道理。”
好不容易两个不烫屁股的坐垫,单车一扫,脚踏板一踩,热风呼在面门,虽然在暴晒之下,但也比走路好上许多。
我骑在前头,齐申跟在后面,时不时吐槽两句这鬼天气太热。
路上是络绎不绝的车流对比之下街道上的行人倒显得稀少,谁会在大热天用脚出门?
二十分钟之后到达目的地,已经是两点十分,刚给蒋安平打去电话,便发现在房檐下乘着凉身穿白色短袖背着双肩包的他。
“走呗。”
蒋安平也扫了辆车,三人原路返回到齐申的住处。
“热死了。”
一进门,我便很自觉地打开空调,坐在椅子上,抽纸擦汗。
“有半年没见了吧?”蒋安平笑呵呵说道。
“差不读。”我点头,上次见面还是初中毕业的时候,这么一算可能不止半年。
“说长也不长,说短也有半年了。”
男的聚在一起一般只干两件事,打游戏和吹牛逼。
我们仨儿没打游戏,所以只有吹牛逼,学校里的事儿纷纷摆出来闲谈,就比谁遇到的离谱谁说的更搞笑。
外面正烈日,屋内也是如此。
持续到七点,日落西山天气转凉,我们才从齐申的家里出来,找到那个熟悉的路边烧烤摊,点了一堆烧烤坐着继续摆龙门阵。
时间在此刻显得尤为吝啬,没多久便到了傍晚,仅仅是诉说初中一起玩乐的过去,便损失了大半时间,更不用说各自都有各自的故事。
蒋安平看了眼手机,开口问道:“十一点了,你们有门禁吗?”
我摇摇头。
如果是以前我断然不可能深夜归家,但现在今时不同往日,哪怕夜不归宿也不是不行。
“差不多了,我有门禁啊。”
齐申靠着躺椅无奈道,“我妈说不定马上就打电话了。”
齐申的嘴如同安装了预言一般,前脚刚说完后脚他的电话就响了。
他早有预料般接起。
“歪?妈,我在回来的路上了,马上到家。”
接着他又嗯嗯了几句,才匆匆挂断电话。
他耸了耸肩淡然道:“看吧。”
“那行吧,这点吃不完打包,你们谁要?”
由于我们仨对自己实力的错误评估,所以剩了些。
“都不要?那我要。”
看他俩都没有那意思,我也是不客气的打包自己带回去吃。
“你住哪儿?”
想到蒋安平一家都已经回老家了,现在在成都大抵是没有房住的。
“我?我住二姨那儿。”他回答道。
“噢,那行。”
由于齐申家最近,于是乎我和蒋安平走路把他送回自己家后,我俩才分别打车各回各家。
看着二三十块钱的车费,难免有点不舍,如果不是此时地铁已经停运,我万万不会打车的。
回家已然是十二点,我轻手轻脚的打开客厅的灯,家里人早就去睡觉了。
洗漱完,和蒋安平在手机上相互问候了一句后便躺在床上。
鬼使神差的点进和林七月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早上,我笑了笑随手退了出去,又闲着没事干刷了会儿视频直到一点过才睡。
第二天一如既往被我妈叫起来吃午饭,吃完饭啥事儿也不干就躺床上,百无聊赖的刷着视频。
正巧一道消息弹出来,看到是林七月发来的我愣了片刻,然后手指下意识点了上去。
发过来的是一张照片,里面有一只蝴蝶停靠在一个人的肩上。
林七月:“你看,蝴蝶靠在我肩上哎”
我:“哇,那么神奇,这蝴蝶都不飞走的吗?”
我回道,又点进去看了看照片。
她穿着深蓝色的衣服肩上立着一只斑斓的蝴蝶,闭合的翅膀微微张开了些缝隙,边上零散的碎发虚幻了身后的背景,竟给我看出了一种美好的错觉。
“你这是在外面?”我问。
“嗯哼,剪完头发的时候,那蝴蝶落在我肩上。”
“现在才注意到”
“漂亮吧?”
她一连发了好几句,我一一打字回应着。
“噢这样撒,确实很漂亮,拍照技术不错啊......”
就连我自己或许都不知道,当时心情是多高兴的,至少反应过来的时候脸已经笑僵了。
她说她正在走路回家,我说走路注意安全不要看手机,然后我又立马越过脑子用感性发了句:“等回家再聊”,她最后也回了句“好嘞”
至此,整段对话结束。
也许是我精神有点问题,和林七月聊天过后总会恍惚一下,偶尔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幻想,估摸着我明白那是什么,但结果尚未可知......
齐申下午雷打不动的找我开黑,反正现在没事儿干,便上了齐申的贼船。
一下午的时间,成功的把那天晚上上的分掉了回来,至此段位回到原点。
我在这边摇头叹气,至于齐申?都被打沉默了,整局完美地做到了一言不发,当然骂人除外。
“不是,放个假而已怎么这游戏强度暴涨啊?”
“都放假了,你说呢?”
大家都放假,强度自然就会上去,眼见夕阳已逝,我下线吃饭,明儿再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