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凤一脸的不解,“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找朋友拿喇叭去你家问候了一下你那4个儿女。自己的老父亲老母亲不养,让我这个断绝关系的人养是什么意思?他们这种不孝不忠又废物的还干什么工作?应该通通被开除才对”
“你敢?”
“我做都做了,你才来问,可就没意思了。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去谢家问,你敢来再恶心我,明天我就让我朋友去他们厂里问,我看谁丢脸?
我要是有空了,我亲自回去捶死他们,我断亲书在手,我怕谁,说破了天,你们都跟我没关系。如果你那四个儿女都死绝了,我心里舒坦,养老我认了。几条破红薯我还是给得起的。要不然,我把钱给乞丐都不会给你们。”
“你怎么可以这么的冷血。”
“跟你们学的啊,养育费我已经还了,我不欠你们的了。想要我养老,就是你们欠我的,以后也还不上,我凭什么对你们客气。我能给你们一口饭吃,我打骂你们,你们就得受着,就得对我感恩。”
陈春凤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腰都微微的弯下去,让人看了觉得可怜。
谢浩然的眼里都是嘲讽和不屑,一点对陈春凤的感情都没有,陈春凤的苦肉计一点效果都没有。
“你可以滚了,你想闹,我奉陪,我有能力从农村爬到市政府上班,我就有能力重新去别的城市找到一份工作。
就是不知道你们谢家一家五口人有没有我这样的运气和能力,回老家后还能重新回到市里,农村种地的苦可不好吃。”
陈春凤知道她不可能从谢浩然的手里拿到一分钱后,也不装了。
“周初夏,他这么的冷血,你就不怕吗,我们当亲生父母的对他不好一点,他记到现在。你要是哪一天不合他心意了,他也会这么无情的对你。”
谢浩然听到后脸色都变了,眼神有些紧张的看着周初夏。
周初夏眼神都没变一下,“他是什么人,我了解的很,用不着你挑拨离间。我觉得他做的非常好,父母做的不好,凭什么要孩子额外的孝顺。
你们在他身上花的钱,他还了,就足够了,你们不在他身上花感情,花精力,凭什么让他为你们花感情,花精力。你们爱的是谁,就应该去找谁。
爱就是存钱罐,以前存有,以后才能取。我也是被父母忽视的存在,你觉得我会感恩对我不好的父母吗?别开玩笑了,像你们这种偏心眼的父母,不配。”
“不孝的东西,怪不得能走到一起。”
周初夏把想说话的谢浩然拉到一边,“偏的心眼的东西,怪不得养了这么多个儿女,老了还得舔着脸来想养老的问题,真失败。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不被偏爱的心灰意冷,以后你们就是无人要的命,跟个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
“你你……”
“你什么你,啥都不是,也好意思来要钱,不要脸,穷疯了。把我惹毛了,我拿着大喇叭在你们家面前说说你们是怎么不要脸的。
怪不得养的儿女这么废,四个人都养不起每个月有几十块收入的的父母,让她像乞丐一样找陌生人乞讨钱。”
“初夏,别跟她废话,我们走,她想闹就闹,我有短亲书在手,不怕。
顶多名声不好听,升不了级。但我却可以把谢家人的工作搞黄去。”
“行,走,回吃饭去,因为她,搞得我连午饭都没得吃。”
“好。”
周初夏两人双双把家还,陈春凤怕谢浩然说的事是真的,没敢追上去闹。
陈春凤找人询问,然后来到了邮局,拨打大院附近的电话,让人去叫谢爱国。
另一边,谢爱国一家脸色黑沉沉的,因为谢浩然的朋友拿着大喇叭在他们家门口喊。
说谢爱国夫妻俩不要脸,小时候对谢浩然不好,还没成年就跟他断绝关系,让他偿还养育费。现在别人刚生活好一点,就不要脸的跑去装病骗人钱。
还说谢爱国的四个儿女又窝囊又不孝,又没良心,四个有工作的人都养不起工资有好几十收入的父母,把谢家人都骂了一遍。”
谢爱国恼火的看着四个儿女,“这就是你们出的嗖主意?今天的老脸都被你们丢尽了,我当初就说不去不去,结果你们4个一个一个的劝说你妈去,现在好了,被人骂上门来了。”
然后其他人一脸愤怒的看向第一个提出来的谢浩糠。
谢浩糠不乐意了,“看我干嘛?你们当初不也是同意的吗?马后炮。也不知道妈是怎么说的,钱没拿到,还惹的一身骚。”
谢爱国听到陈春凤打电话回来,肚子的火更大了,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陈春凤打通电话,还没开始说话,就被谢爱国骂的狗血淋头。
“你搞什么鬼,你是怎么跟他说的?他找人拿着个大喇叭上家里来喊……今天我的脸都被丢尽了。”
“真有人去了?这个畜生,不孝的东西。”
“你告诉我,你怎么跟他说的?他说了什么?一五一十的跟我说。”
陈春凤把谢浩然的态度说了。
气头上的两人,一时之间都忘记了有电话费这个东西,讲的特别起劲,都在电话里问候了谢浩然夫妻俩。
“行了,不用找他了,直接回来,他对我们有点感情,还能用苦肉计。对我们一点感情都没有了,说什么都没用。”
“就这么怕他了?这两个不孝的东西,我大老远跑来,别说吃饭了,连杯水都没让我喝。”
“那你想怎么样?他在市政府上班,肯定有能力和人脉,他能再次找到工作,可我们不能。没工作就得回老家种地了,现在的我们哪里还会种什么地?就这样吧,别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了。要是明天有人到厂里喊,更丢人。
陈春凤不甘心的挂断电话。
电话员快速的报价钱,“20块。”
“什么玩意儿这么贵?”
服务员白了她一眼,“你打的是长途,1块钱1分钟,你打了19分32秒,能不贵吗?结账,不然我就叫公安,嫌贵, 就别说那么多。”
陈春凤在服务员的强势态度下,心不甘情不愿的掏了20块钱。
然后心里更加讨厌谢浩然夫妻俩了,认为是他们害她花了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