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继续?”,她挪开他挡住眼睛的手,趴在他眼前。
“昨晚是我没控制住,原本不想这么早……”。
“等我们成亲了再圆房吧,现在喝避子汤不好”。
她没想到是因为担心她身体,顿了顿,“好”。
脑海里,“大黄,给我兑换七窍玲珑”。
“收到!已兑换成功”。
大黄无比积极,一秒都不用就马上给宿主兑换完成,然后丝滑下线。
江知念点了点男人喉结,慢慢坐起来,叶青舟以为她准备下床,正准备说他来给她穿衣服。
却眨眼间就被她坐了上去,快到叶青舟完全没料到。
江知念眼看着他从震惊到迷离的模样,眼尾上扬,一抹得逞的笑绽放在她餍足的脸上。
叶青舟只觉从那处开始,连接着全身如同被麻痹般舒爽,难以言喻的感受充斥着全身。
“哈……”。
他脖颈上青筋暴起,仰头难以自持,从未感受过这种感觉,汗水争先恐后冒出,就着这姿势……
江知念望着天上时高时低的燕子样式纸鸢,手里扯动着线,喊着,“青舟,快来,它要掉下来了”。
叶青舟接过,一手牵着纸鸢,一手牵着她,带着她迎风小跑起来。
纸鸢在他带动下稳稳飞在空中,身侧女子青丝轻拂在他肩处,她眼珠黑亮,瞳孔清晰地倒映出天上的纸鸢。
这段日子过的是醉生梦死,和她胡来,在这山庄里,遍布了他们的痕迹。
“念念,我什么时候去见你的父母?”,他想说很久的话,终于现在说了出来,没有她点头,他不敢轻举妄动。
再这样下去,他会恍惚间认为自己是她豢养在外面的小妾,等时机到了,她就会回去。
“嗯……后天吧?”。
江知念侧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面上是揶揄的笑容。
叶青舟在等待她思考回答的间隙紧张不已,好在她利落定下了时间,提着的心也回归原位。
但身旁的她一句话又让他的心狂跳不已。
“我们有孩子了”。
叶青舟瞳孔骤然放大,眼里盛满了不可思议的惊喜,紧紧盯着她,好半会儿,他一点一点矮下身来,直至目光与她平行。
“念念,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男人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激动,他要再确认一遍。
江知念拉过他的手,缓缓覆盖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这里,有你的孩子”。
叶青舟放在她肚子上的手一动不动,然后笑了,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我自幼孤苦伶仃,无家人,无亲朋,不奢求,不盼望,不期待,原以为我这一生黯淡无光,但你的出现,让我有了血肉,学着爱人,学着考虑,你于我,我甚至觉着也是缥缈的”。
“这个孩子,让我有了真真切切的实感”。
他将脑袋轻轻贴在江知念腹部,呢喃道,“我何其有幸”。
江知念抿着唇,抬手放在他头顶揉了揉,动作温柔又眷恋。
“我一直都在”。
至少在这个世界里我会陪你到老。
叶青舟将她打横抱起,面上的笑如涟漪般扩散,“为夫带娘子回家咯”。
江知念鲜少见他这副少年般意气风发的模样,被他感染,举起手,“回家!”。
江府。
“这……哪儿来的?”,江承德眼睛都要掉出来了,目光挨着个儿扫过摆放在院子里的诸多缠着红布的箱子。
不知哪个下人道,“这些东西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悄无声息在这儿了”。
“老爷,荷香苑又出现了,还有大小姐月华苑,以及您书房门前”。
江承德带着妻子儿子把所有东西看完,着人清点,竟了六十六箱,上百匹缎子,几百两金器,玛瑙珍珠金银首饰数不胜数,还有茶叶,酒等等。
白若荷看着,说了句,“这样式的是嫁妆”。
江祁安若有所思,随意走近一箱子前,打开,这一箱里面是瓷器,皆是用红绸垫得严实。
他拿起海棠硬红蕉叶杯,翻来覆去看了看,不是一般人家所能拥有的。
没看出什么来,又走了几步到旁边其中一箱前,随手拿起一琉璃盏,流光溢彩,内部雕刻了精致的花鸟图案。
“听人说当阳光或烛火透过那盏时,整个琉璃盏仿佛流光溢彩,花和鸟儿栩栩如生,本宫央了皇上许久都未得手,竟然最后给了那西厂阉人!真是气煞本宫!”。
容妃恼恨的声音猛然出现在江祁安脑袋里,他僵了僵,噔噔后退两步,手腕翻转琉璃盏,底部的御赐两字直直映入他眼中。
真的是容妃所说那盏。
以前去给容妃看脉,无意中听到她的抱怨,没成想……
但,自叶容身死后,他的府邸便被盗匪洗劫一空,还引得皇帝雷霆之怒,现在却出现在他家中,究竟是何人所为?
难道是要害他江氏一族?
“祁安,你可看出了什么?”。
江承德看出他的面色不好,向他走近。
“没有”,他将那琉璃盏放了进去。
“父亲,立刻封锁消息,不能走漏半点风声,这些东西您寻个地,封存起来”。
江承德点点头,“你说的没错”。
白若荷也一起亲自盯着,等一切忙完后,江祁安随她回了荷香苑。
“祁安,有什么话要与娘说?”,白若荷见他挥散下人,面带不解的看着他。
“娘,儿有事与您相商”。
“说罢”。
江祁安坐在她身边,顿了顿,开口道“娘,妹妹以后能否不嫁人”。
江祁安心急,恨不得立马往江知念房中塞人,今天那些东西实在是吓人,他们与叶容并无牵扯,唯一的便是念念和叶容的关系。
“念念女儿家,怎么可能不嫁人,你在胡说什么”。
“如果我说,让念念以后的夫婿入赘呢”。
白若荷思考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至少不用担心念念以后受婆家欺负。
“可是,没有高门大户的人家愿意让儿入赘的吧”。
入赘会被人看不起,认为那人没有能力,家庭也不行。
“只要品行端正,家境普通也可”。
白若荷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