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被人拉着去抄孝经,胤褆自然就更不愿意学了。
在一个人不愿意学习的时候,世界万物都对他有着可怕的吸引力,甚至就连空气中飘浮的尘埃都显得那么的活泼灵动,吸引人的视线。
胤褆人虽然是被强硬的按着坐在了桌子前,那本孝经也是完完整整的打开了。
可胤褆一整颗心很明显就不在自己面前的那些书籍上。
他半刻钟都没有落下一笔,反而是整个人眼睛都直了也不知到底在想什么。
那几个暗卫瞬间就想到了康熙在他们临行前的嘱托。
自己的这几个儿子就是要好好坐下磨磨性子,若是他们不肯乖乖的执行命令。
那康熙可以给这些安卫以下犯上的权利,他们可以用尽一切办法压着自己的这些个儿子好好抄写。
只要别真的伤到了他们的身体日后留下什么隐患就好。
想明白了康熙临行前的意思,又想到皇帝把他们打发来的时候说过若是孝经抄不完。
那他们这些被派来盯着皇阿哥们的暗卫也是要受罚的。
那几个暗卫只能开口又提醒了胤褆几句,让他现在立刻马上拿起面前的笔按照康熙的意思好好抄写。
胤褆理都不理,整个人还是一副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
随即他就听到那几个暗卫先是莫名其妙的告了句罪,然后他就看到那个暗卫直接站在了自己身后。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就已经被那个暗卫给抓住了。
这些安卫都是康熙最为信任的不能见人的存在,他们不敢说自己才高八斗,但是最起码写字认字都是会的。
他们又不能真的上去给大阿哥一个嘴巴,告诉他若是不肯继续抄写那他们就继续抽他的脸。
那他们的脑袋就真的要被他们自己抽掉了。
这两个暗卫只能想尽办法,大不了就他们帮着大阿哥抄写呗。
皇上只要求大阿哥把孝经三十遍抄写完了,又没有要求大阿哥的字迹需要有多好。
只要他们自己先把任务给交了,大阿哥那边因为无比丑陋的字迹会受什么惩罚就跟他们无关。
胤褆还是被那些暗卫的动作吓了一跳,但是等他发现自己可以什么都不用考虑。
自己面前的纸张上就已经充满了字迹后,胤褆瞬间就卸下了手上抵抗的那些力道。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自己既不用费尽心思的去抄完那些孝经,他们这些被皇阿玛派来盯着自己的人也能完成任务。
那些个暗卫原本以为胤褆短暂的震惊后会是更疯狂的挣扎,毕竟他们虽然会写字但也就是勉强能看而已。
肯定是没有达到康熙要求自己的儿子们写的那么好看。
大阿哥应该不至于真的那么傻吧?
结果他们却慢慢感受到原本还在抵抗的力道也彻底消失了,大阿哥的双眼再次没有了焦点。
就那么像一块木头一样任由他们操作着他的手,整个人神游天外又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这下子那几个暗卫是真的无话可说了。
可能这就是皇上的儿子吧,和他们从前所知道的人都不一样。
可是不管再怎么说,先把任务做完了才是最重要的。
胤褆那里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有胤褆被强硬的抓着手不断的在纸张上挥洒着孝经上的内容。
其他那几个阿哥康熙自然也是派人盯着的。
除了胤褀哭的差点断了气,自己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一直喊着要皇玛嬷以外。
其他人都是接受良好的,拿出纸张来就开始抄写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老三自然不必说,他本来就是一个文人。
胤禛虽然对康熙的惩罚很不满意,但他也不会丧心病狂到让人抓着自己的手来写字。
三十遍孝经直到四天后才那几个人才彻底抄完。
胤褆这四天脑子里已经跑马不知道跑出去多远,他除了觉得自己的手腕因为那几个暗位攥着的时候太过用力有些不舒服。
他整个人看着还是精神抖擞的。
可是那几个年纪比较小的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胤褀更是像被人吃掉了脑子一般整个人都快要痴傻了。
呜呜呜,他想皇玛嬷了。
皇玛嬷,皇阿玛他真的好过分啊。
他们几人交上了自己这几日所写的孝经,排成一排低垂着脑袋等着康熙的点评。
康熙刚开始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自己给了十天时间。
这几个孩子只用了四天就把三十遍都抄完了,这说明他们认错的态度还是很好的。
想来抄了这么多遍也能够清洗一下他们的脑子了。
可康熙脸上那些带着欣慰的笑容在看到第一张纸的时候就彻底破裂了。
第一张纸自然是胤褆抄写的那些。
康熙先是不可思议的睁大了双眼,而后用无比诧异的抬头看了自己的大儿子一眼。
然后再次低头看向了面前的纸张,然后再抬头看着自己的大儿子。
老大写的字虽然确实比较一般,但他写的老大的字也没有这么不堪入目吧。
胤褆这几天神游天外已经形成了习惯,今日就算到了康熙面前也一时改不回来。
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老爹看向自己那无语而又带了些怒火的目光。
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抓紧去看看额娘,然后让额娘给自己做点好吃的补一补才好。
康熙刚开始只是震惊于自己儿子这一手字和狗刨的差不多,但看着自己的儿子不在状态的样子。
康熙冷笑一声,抓起前面的几张纸就直接扔在了胤褆那光秃秃的脑门上。
“胤褆,这就是你诚心诚意抄写的孝经?”
这次简直是比三岁小孩还不如,自己这个大儿子写字也算是有自己的风骨了,这次到底是多不用心才能写成这个样子?
胤褆被一声怒骂把脑子吸引回来,可他很明显就还是一副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样子。
可康熙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对这个儿子有什么忍耐之心了,他直接站起身来拽着自己儿子的耳朵。
像民间最寻常的父亲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