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人,不好寻。”老仆理解了自家少爷的意思。
“好寻,他黄明礼自己就去寻了,去找吧,花重金,交代清楚,一定是去送人头,真杀官,咱都别活了。”
白云图发狠道。
“这...是!”老仆退下了。
白云图再次挂上谦卑的笑意,拖着伤躯艰难的追向黄明礼。
“孙小姐,好巧,又在城外遇到了,这是又来秋游吗?”
黄明礼带着温和笑意,摇着折扇风度翩翩的来到孙芷兰的马车外,拱手道。
“不巧,我送我相公,韩叔,猫啊狗啊的再放进来一只,你这家丁教头就别当了。”
孙芷兰已经调整好了情绪,言语冰冷的道。
“额,这,是小姐。”韩先德尴尬一笑.
这么强势的命令语气,放之前他打死也想不到,是从柔柔弱弱的小姐嘴里说出来的。
“黄公子,请了。”韩先德走到黄明礼面前。
“韩叔,不急我问两句就走。”黄明礼依旧谦逊的笑着说道。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小子背景韩先德是知道的,他一时间陷入两难。
“问吧,问完我希望黄公子你可以识趣的自己走。”孙芷兰到底是心底善良,不忍让韩先德为难。
“你说你送相公,据我所知,孙小姐并未定亲,何来相公?
要说定亲,反倒是咱两家差点就结成秦晋之好,你之前对我也不讨厌不是吗?”
黄明礼守着自己的气度道。
“不讨厌?我与你本就无甚瓜葛,讨厌和不讨厌根本谈不上,咱一共都没见过2次面吧?
我说我送相公,那就是在送相公,我一未出阁的女子,从不拿自己的清白和声誉开玩笑。”
孙芷兰语气淡漠道。
“孙小姐,何故拒人千里之外呢?
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不,满东京的人都知道,咱们相识那么久,就不如那认识几天的人吗?”
黄明礼紧紧的攥着折扇,但是脸上依旧带笑,只是笑的很勉强。
“呵,你也配和他相提并论?黄公子说与我相识许久,那咱一共见过几次面?两次还是一次?”
“三次,孙尚书生辰两次,一次是官家御宴百官亲属,一共三次。”黄明礼激动的道。
“三次吗?没注意,其实,我以为咱一次都没见过呢。
不是我这嘴快的丫鬟,我可能都不知道你的存在。”孙芷兰淡淡的道。
“小姐,我不是有意的,是夫人说的黄公子是个不错的择偶对象,让我多跟你提他。”贴身丫鬟瞬间脸白如纸。
“这些不提了,以后莫要再犯,不然我可以换丫鬟。”孙芷兰略带警告的口吻道。
“你当真如此狠心吗?”黄明礼悲愤道。
“我与你都不认识,何谈狠心?说的跟我负了你一样,黄公子,自重吧。”孙芷兰语气更加冰冷。
“可是整个京城都知道我喜欢你,都说我们是天作之合。”黄明礼不死心道。
“谁这样觉得的让她嫁你,我们之前无瓜葛,以后也不会有,希望黄公子不要老是自我感动,韩叔,走!”
消磨完最后耐性的孙芷兰直接命令道。
“黄公子,请了,出发回城。”韩先德一声令下,孙府马车队动了起来,留下满脸凄苦的黄明礼。
“黄公子,,”白云图来到黄明礼身边。
“滚,都特酿的是你方的,一定是你。”黄明礼再次褪去和善的伪装,再次对白云图拳打脚踢起来。
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
“看你酿看,再看劳资一块揍。”发泄怒火的黄明礼看谁都不顺眼。
吓得行人都加快了脚步。
直到把白云图揍的如烂泥一般瘫软,白家老仆拼死护着,黄明礼才收手。
“姓白的,那孙子你不把他办了,你就给我永远滚吧!”黄明礼接过下人递来的锦帕,擦拭着手上的血迹恶狠狠道。
“我,我努力。”白云图摆出笑脸,满嘴的血沫让他吐字并不清晰。
“哼,走,天香楼,我现在火很大!”黄明礼带着家丁回城。
......
“哥咱是先回家?”秦思妙不坐马车了,骑马和秦朗并行。
“先回家,找好的镖队在前面小镇等着我们呢,回完家就去外祖父那,今年我可能要在亳州过年了。”
秦朗说着自己的规划。
“亳州过年也行,有亲人更热闹。”秦思妙憧憬的道。
“也不一定,咱那些堂兄弟可没多欢迎我们。”秦思帆撇嘴道。
“之前可能不欢迎,我哥都举人老爷了哪还有不欢迎?十三岁的举人,那些势利眼不得巴着我们,还敢得罪不成?”
秦思妙冷笑道,她也不齿那些堂兄的嘴脸,可这玩意又没选的机会,能把他们豆沙了?
“思妙这点说的就很对,你超过人一截时,别人会眼红嫉妒你,但是你超过他们一个阶层时,他们就会害怕尊重你。”
秦朗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
“哥哥,你最近可是越来越厚脸皮了,哪有变着法夸自己的!”秦思妙嫌弃的道。
“哈哈哈,被看穿了。”秦朗丝毫没有不好意思。
此行回家的路倒是顺畅,不过中间每当跨府、跨路时,要更换镖局保证安全倒是费了些时间。
原本秦朗想着不再用镖队了,直接一人一马直接骑回去。
可考虑到秦思妙到底是个女孩,长途赶路属实不方便,还有这么多家丁和丫鬟也得照顾到。
再一个陈二爷和黄老焉也一直劝阻,走镖队的路子是最安全了,出门在外安全肯定得放到首要位置。
故而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颖阳县飞马渡,颍河隔开了半数颖阳县,这渡口便成了连接东西的唯一路径。
秦朗一行人风尘仆仆的赶到渡口时正值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