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床榻上活泼地翻身的永琏和璟昭,微笑着说道:“看他们俩都已经能够翻身了,我们家的永琏和璟昭真是聪明伶俐啊。”
富察琅嬅听到这话,不禁轻笑一声,回应道:“爷,您这是在说什么呢?才三个月大的孩子,哪里能看出聪慧来。俗话说,三个月大的孩子翻身是正常的发育阶段。”
弘历听了,依旧带着慈爱的笑容,说道:“福晋真是辛苦了,不如我们再给永琏和璟昭添个弟弟或妹妹吧。”
富察琅嬅听后,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回答道:“爷,您还是去找别的妹妹生吧,现在妾身连这两个小魔星都照顾不过来呢,要是再来一个,妾身更是忙不过来了。”
就在这时,素霜走进来,恭敬地禀告道:“王爷,福晋。碧水阁的青格格命人送来女则和女戒了。”
弘历听后,好奇地问道:“嗯?送这个做什么,难道是青格格第一天进府就犯了什么错误不成?”
富察琅嬅解释道:“爷有所不知。今日请安时,妾身赏赐给青格格一只赤金莲花翡翠手镯,那只镯子原本是皇阿玛赐予妾身的嫁妆,妾身觉得这镯子寓意很好,便赏赐给青格格了。
谁知青格格身边的阿箬却说:这镯子并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她们在宫里时,见过的好东西多了去了。
这话如果是悄悄说也就罢了,但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妾身倒不觉得委屈,只是这是皇阿玛赏赐的,若是被有心之人传到宫里,皇阿玛会怎么想呢?所以妾身决定罚青格格抄写女则女戒,那个阿箬掌嘴二十,罚俸半月以儆效尤。”
弘历:“琅嬅,你处理得非常妥当。如果将来再有这种以下犯上的奴才,一定要狠狠地惩罚他们。既然她管教不力,那就按照规矩来办事。”
富察琅嬅:“妾身已经按照规矩处罚了,爷也不必再为此生气了。”
弘历:“琅嬅啊,你刚出月子,别太操劳了。有什么事情就让星藜和曦月她们去做,你好好养身体。”
富察琅嬅:“妾身让爷担心了,妾身会好好养身子的。爷今晚不去青格格那里吗?”
弘历:“今日她犯了错,我若去不是助长她的气焰吗。今晚我在这里陪永琏和璟昭。”
静心斋
李星藜和高曦月坐在窗前下棋。李星藜说:“你怎么来陪我了,不回去等着,万一去找你呢?”
高曦月把气口给堵了,说:“不会,王爷定是去找福晋了。”
李星藜:“你怎么知道,莫不是你说了什么?”
高曦月:“我可没说,我阿玛告诉我的。今日朝堂上决定要讨伐噶尔丹,琅嬅姐姐家族子弟从军颇多,富察氏更是满门忠烈,王爷今日必去琅嬅姐姐那里。”
李星藜:“哦,我想起来了。我父亲也提了一嘴,你要不说,我还想不到呢。”
高曦月:“你听到府里传的青梅竹马的传言了吗?这才进府一天,这流言传得满府都是。”
李星藜:“再是传着可不是事实,不过我看府里是有人信的。”
高曦月:“信呗,爱信信。等日后看到她的宠爱也就明白了。”
李星藜:“也是。哎,你看,你输了。可不许耍赖,愿赌服输,快吃个酸杏。”
高曦月:“哎呀,不耍赖。啊,真酸。你说褚英姐姐和琅嬅姐姐怀孕的时候怎么也不嫌这杏子酸啊。”
李星藜:“口味不一样,怀孕的时候是肚子里的小阿哥想吃,当然比觉得酸啊。”
高曦月:“嗯,有道理。星藜,你怎么不怀一个。我不怀是因为我体虚体寒不易有孕;你呢,你怎么还不开怀。”
李星藜:“你别说你体虚了,我不怀是因为月例不准,杜府医说还要调理调理。再说了,府里已经有三个孩子了,不着急;我娘说了,这女人啊过了二十再开怀对母体才好。我打算等二十的时候再生。”
高曦月好奇地问:“真的?那我看看,也等到二十多再说。”
景仁宫
宜修:“怎么样,办好了吗?”
绣夏:“娘娘,咱们的人根本近不了主院的身。那小阿哥和小格格身边天天都有人跟着,宝亲王府里的侧福晋李氏和庶福晋高氏也是日日去看,她下不了手。”
宜修:“废物。那青樱呢,宝芝可跟她提点了。”
绣夏:“回娘娘,宝芝还没有消息。应该是提点了的,只是格格听不听奴婢就不知道了。”
宜修:“都是废物,那蠢货定是不会听的。她那心里只有情爱,要不是本宫被幽禁在这里,本宫早就……罢了,她是指望不上了。那个大阿哥你去准备准备吧,她不生本宫就送她一个。”
绣夏:“是。”
就在青樱进府十几天后,京城内发生了一件令人震惊的大事。厨房里的管事正在疑惑,为何今日这井水变得如此浑浊,而且这鸡鸭原本是蔫蔫的,今天却异常兴奋,他觉得这件事还是应该报告给主子的好。
主院里,富察琅嬅和弘历正等着传膳,这时莲心进来禀报:“王爷福晋,膳房总管来了,说是又有事情要禀报。”
弘历听后,便说:“叫他进来吧。”膳房总管进来后,恭敬地说道:“见过王爷,福晋。”
弘历则让他起身,催促道:“有什么事情,快说。”
膳房总管便禀报道:“禀王爷福晋,今日不知为何,井水变得浑浊,膳房里的鸡鸭也异常兴奋,这可能导致膳食要晚些才能准备好,奴才特来通禀。”
这时,素练进来禀告:“王爷福晋,侧福晋和高庶福晋来看小阿哥和格格了。”
弘历对膳房总管说:“行了,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李星藜和高曦月进来后,恭敬地说道:“请王爷福晋安。”
富察琅嬅则让她们都起来,问道:“怎么来的这样早,不多歇会儿。”
高曦月回答道:“妾身想来看看璟昭和永琏,所以就和星藜来早些。”
李星藜则好奇地问道:“王爷,福晋。这膳房总管来做什么,怎么不去管厨房?”
弘历解释道:“他来是说今日井水浑浊,鸡鸭反常,膳食要晚些。”
李星藜听后,喃喃自语道:“井水浑浊,鸡鸭反常,这……啊,这莫不是地龙要翻身的征兆。”
富察琅嬅听后,惊讶地问道:“你说什么,地龙翻身?”
这时,弘历也反应了过来,说道:“顺治十一年地龙翻身,皇祖七年也翻过,还是京城内。对,是地龙翻身,本王要去禀告皇阿玛。琅嬅府里就交给你了。”
富察琅嬅听后,坚定地说道:“爷放心去吧,府里有妾身。爷保重。”
弘历听后,飞奔而去,富察琅嬅也抓紧吩咐:“素练吩咐人,不,你们亲自去通知诸位格格来主院,一个都不要少,要是有不服的绑也要绑来。莲心,你去褚英那里通知,永璜一定要护好。府里的奴婢一个不少的都要到。”
李星藜则建议道:“我和曦月看着永琏和璟昭。琅嬅姐姐,咱们得找个空旷的地方呆着,这地龙翻身房子会倒的,有可能还有余震。”
富察琅嬅听后,赞同道:“对,你说的对。素练,莲心叫她们来花园,那里空旷,叫人在那里搭个简易牢固的棚子,聚集起来。”
素练与莲心闻言,立刻领命而去,二人分头行动,迅速地将消息传遍了整个王府。不一会儿,诸位格格便陆续来到了花园,个个神色紧张,议论纷纷。
富察琅嬅站在临时搭建的棚子下,目光坚定,指挥着下人们做好应对准备。她看到李星藜和高曦月正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永琏和璟昭,心中稍感安慰。
“大家安静一下。”富察琅嬅提高声音,打断了众人的议论。说:“为什么叫你们到这里来,你们应该都知道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活命,爷已经进宫了,你们也别乱跑,谁要是因为乱跑而丧了命,那可没地哭去。”
“素练,可有人不服命令?”富察琅嬅扫视着众人问道
素练:“禀福晋,碧水阁的青格格本不想来,是奴婢绑来的。青格格说:就算是地龙翻身能翻多大,福晋紧张什么。”
富察琅嬅质问青樱:“青格格这可是你说的?”
青樱被绑着,不服气道:“是妾身说的,这地龙翻身又不是什么大事,福晋至于如此兴师动众吗?”
高曦月一听,这火气蹭蹭的往上冒说:“不是什么大事?你知道这地龙翻身会要了多少人的命吗?这还不是大事,昔年地龙翻身更是死伤无数,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这还不是大事。你个何不食肉糜的东西。”
不光高曦月生气,富察琅嬅和李星藜她们也气。富察琅嬅开口:“青格格如此不体恤百姓,等这地龙翻身过去就禁足三月,罚俸一年,禁足期间日日在佛前诵经祈福。”
青樱嘟着嘴:“福晋这不公允,妾身不服。妾身只是说了句话福晋就要禁足,等王爷来了,妾身要王爷做主。”
富察琅嬅:“好啊,本福晋等着。”
李星藜听到青樱的话,心想:你要王爷做主,你这话要是让王爷听见了罚的可比福晋狠多了,要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就算是王爷也要被训斥的,更何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