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宴的脸上倏地涌起一抹灿烂如阳光般的开心笑容。
再一看大哥。
他收起了笑容,看向司九月的眼神中有一丝落寞,还有几分悸动,可是他克制住的自己的感情,低头说了一声谢谢姐姐。
司九月没有看见他眼中隐藏的情绪,生怕他会口渴,赶紧把水囊递给他。
云宴看了看大哥,又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她,还是笑着说道:
“姐姐还是把水囊给大哥吧,他每次吃东西都比我吃得快,我怕他噎着才是。”
说完他又把水囊还了回来。
可司九月没有接过来,她反而不经意地把另外一个水囊拿出来,“我这里水囊多的很,怕什么,你们一人一个好啦!”
说完后她跳上驴车坐在墨渊的对面。
“给,你也别噎着。”
墨渊嗯了一声从她手中接过满满的水囊。
虽然他的内心波澜起伏,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感。
他尽量低着头,不敢去看司九月,生怕那如汹涌潮水般难以抑制的爱意会被她察觉。
他的心中满是纠结与挣扎,既渴望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又害怕这份感情会给她带来困扰。
墨渊低头只能大口啃着烤鸭,等着吃完后心情才平复下来。
司九月自己则是左手拿着一个肉夹馍,右手一个装满柠檬水的水囊。
一边吃一边在想慈幼局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
她的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
司九月怕那些孩子不肯跟着她出来。
一刻钟后墨渊和云宴一起坐在前方驾驶着驴车。
司九月坐在后面昏昏欲睡,因为春光太明媚,照耀在身上忍不住打瞌睡。
半个时辰后。
墨渊在一路询问之下总算找到了在城郊的慈幼局。
刚到慈幼局司九月和墨渊便决定分开行动。
墨渊先去和对方交涉看对方什么态度,至于司九月则是悄悄潜进去看真实情况。
三人商量后便开始行动。
司九月转身披上隐身衣,接着从后院悄然翻墙进入慈幼局。刚一踏入,便听到一阵怒斥之声。
“你们怎么这么笨?让你们去摸银子为什么不去?
方法都教给你们了,要是明天还是一无所获,你们就别吃饭了。”
“不行……这是偷东西,我们不能做这种事。”
“哼,不做也行,立刻给我滚出去,永远别再回来。
你出去看看,出了慈幼局,还有谁会收留你们?
还有谁会赏你们一口饭吃?”
司九月听到这声音,眉头紧锁。
这里不是古代的孤儿院吗?
怎么还教人去偷东西?
她心中正疑惑,一个年纪稍长的妇人走了进来,一脸冷漠地看着后堂里的七八个男娃,说道:
“你们能来到这里,是你们的莫大福气。
你们得庆幸你们是男娃还有点价值,不然你们会和那群女娃一样。
只会死在达官贵人的床下。
我们心善,没让你们去伺候达官显贵,只是让你们去摸银子,顶多晚上伺候伺候我。
你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七八个长相清秀的少年看着年轻颧骨高又一脸刻薄的女人,眼中充满了恨,她不仅仅让他们去偷东西,还要他们晚上伺候她。
而她留着他们只是为了发泄她的私欲。
司九月还想听几句,正堂旁边的小屋传来可怕的呻吟声,听着凄惨无比,她心下一咯噔赶紧走到另外一间屋子的窗角下,随后用手指头戳破窗户纸。
刚一抬眼。
眼前发生的一幕让司九月顿时起了杀心。
小屋里面是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他整个身子压在另外一具也是没穿衣服的男童身上,听着声音男童年纪不超过十岁。
男人的粗言秽语让司九月听了都觉得不好意思听下去的程度。
她抿了抿唇,当即翻开窗子闯了进去,右手的电击棒直直地击打在男人的后脑勺。
男人起身朝后望去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喊声。
“啊.....”
随后司九月一刀捅在男人的肚子上。
男人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门口,冷汗瞬间爬满额头,他疼得说不出一句话,捂着肚子慢慢地倒了下去。 而光着身子的男娃却躺在一张方桌上捂着脸颊嚎啕大哭。
司九月褪下隐身衣,随后赶紧捡起地上的衣服扔在他的身上,随后小声喊道:
“好孩子别哭,我是来救你的!”
男娃看清晨司九月的模样后还是像受惊过度一样继续嚎哭。
他的脸颊上布满青色和紫色的伤痕。
司九月只好耐着性子帮他把衣服穿上,随后轻轻地把他拥在怀里,用手拍着他的后背,“不要怕,不要怕,我不是坏人,我不会伤害你。”
男娃这才下内心的恐惧,他扑通一声朝着司九月跪下来:
“大姐姐,求求你,救我们,救救我们出去!”
话音刚落。
正厅那边的脚步声突然传了过来。
司九月赶紧把男人的尸体往床下踢过去。
随后扭头让男娃藏进一旁的柜子里。
她自己也跟着躲在桌子底下。
这时。
门外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既然你们不老实,不想伺候女人,那今天就让你尝尝伺候男人的滋味,等会儿你会求我的。”
“我死都不会求你!”
“好,有骨气!我等着你后悔的时候。”
说罢。
穿着灰色麻衣,颧骨高高耸起的女人冲着小屋喊了一声:
“刘公子好货又来了,您想怎么招呼他都行,今天我们务必让公子您过过瘾。”
女人知道刘公子最喜欢年幼且清秀的男童,可惜他每次都很抠门,一次才给五两银子,而且又喜欢折磨人,经过他手里的男童就没有活着的。
今天她就要给姓宋的臭小子一个教训。
别以为自己曾经出身高贵就自以为是。
哪怕是天皇老子来了她这里也得老老实实地蹲着。
司九月捏着嗓子嗯了一声。
很快。
宋序被粗鲁的地推了进来。
他的手里握着一根木棍 ,一脸紧张又害怕地看着小黑屋的情况,只要那男人敢侵犯他,他一定会捅死他。
司九月见那女人没出来,她这才蹑手蹑脚的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没想到刚钻出来,宋序的木棍已经狠狠地打在司九月的头顶上。
她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子打人可真疼,脑瓜子现在都觉得嗡嗡的。
司九月捂着脑袋说道:
“别打,我不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