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冬阳看着她微微退开,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他只是轻轻的环着她的后腰,并没有阻止她。
不急,眼下娇娇刚醒,娇娇日后会明白的,他对娇娇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
想着,刘冬阳便将江知雪打横抱起往浴池而去,江知雪突然被刘冬阳由抱坐着改为横抱着。
她顿时又是害怕加无措,手都不知道该何处安放,神色慌张的看着刘冬阳。
刘冬阳看着她那害怕的随时都要哭出来的表情,他的内心也是哀伤感十足。
但他还是告诉自己,他的小姑娘现在只是还不信任他,他要给她适应的时间,不可吓着他的小姑娘。
“娇娇莫怕,夫君只是抱你去沐浴,娇娇睡了近二十日了。
先前因为娇娇身上伤口的原因,我只是每日为娇娇擦洗了身子,并未让你沐浴过。
如今娇娇醒了,夫君就带娘子去温泉池里沐浴吧,这样也有利于娘子的伤口愈合。
娘子安心就是,夫君会一直陪着娘子的,更不会伤害娘子的,抱着夫君好不好?娘子。”
刘冬阳温柔的安抚着受惊的江知雪,嗓音诱惑的说道。
江知雪听到刘冬阳的话,只觉得羞赧,他竟然日日给自己擦洗身子。
又听到他说自己的伤口,她才意识到她此刻的后背确实有疼痛感,她不知道她这伤是怎么来的。
后面又听到刘冬阳温柔的安抚声,江知雪不自觉的就像受到蛊惑般。
心中渐渐安下心来,伸出柔软的柔荑缓缓的攀上他的脖子,神色羞赧的将头靠在刘冬阳的肩膀上。
刘冬阳看到江知雪的羞红的脸颊,以及感受到江知雪的柔荑缓缓的圈住了他的脖颈。
他就觉得浑身血液都沸腾了,嘴角的弧度更是不自觉上扬了许多。
脸上的笑意也是明显的洋溢着幸福,脚步轻快的抱着怀中的娇人往浴室而去。
殿外,王端已经渐渐收敛了情绪,他在小德子的安慰下也止住了眼泪。
赵嬷嬷内心也是极其难过的,但她一向情绪管理能力比较强。
看着自己身边这些个小年轻,一个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她也深受感动。
但她觉得她得忍住哭泣,要是这么多人都哭,实在不成体统。
万一等会有谁来了,看到他们的样子,还以为紫宸殿发生了什么不吉利的事呢。
“好了,你们几个小丫头和小伙子,哭了一会儿就行了,别影响到里面的主子。
主子醒来是好事,主子以后肯定会好起来的,我们眼下该想办法怎么才能让主子尽快想起以前的事。
不然咱们的皇上可是太受折磨了,明明曾经那么相爱的俩人,如今却只有皇上一人记得。
皇上肯定很难过,所以你们别只顾着哭了,想法子才是正事。”赵嬷嬷故作严肃道。
“是,嬷嬷说的没错,如今主子醒来就是天大的好消息,我们都该感到开心才是。”
玲香和彩梅几人抹了一把眼泪,看着对方笑着说道。
“是的,眼下,我得想法子帮助承主子尽快恢复记忆。
否则皇上天天面对一个害怕自己的人,该有多无助啊。
承主子又是如此胆小之人,之前好不容易被皇上娇养的不那么怕皇上了。
没想到这一中毒,又让一切回到原点了。
所以,最难过的一定是皇上,我们可不能在皇上面前哭。
否则皇上要是不高兴了,我们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王端也附和道。
“可是,我们该如何帮助承主子恢复记忆呢?”小德子挠着脑袋疑惑的看着众人说道。
听到小德子的话,大家都陷入了沉思,各自思索着有效的方法来帮助江知雪恢复记忆。
“眼下主子只信任玲香和莲香,我们所有人,主子都不记得了。
甚至对我们只有惧怕,恐怕这恢复记忆的事,要玲香和莲香多多辛苦一些了。”白芷突然出声说道。
“白芷说的没错,玲香、莲香,你们是主子的陪嫁侍女,如今主子又只相信你们。
你们可以利用跟主子在一起的机会,多跟主子讲一些她与皇上相爱的的事情。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们尽管跟我们开口,为了皇上与主子能早日回到以前恩爱的时光。
我们做宫人的,当义不容辞为主子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才是。”赵嬷嬷温和的对着莲香和玲香二人说道。
“嗯,嬷嬷,我们会尽力的,我们也特别希望能帮到主子的。”玲香回道。
“奴婢也会努力帮助主子恢复记忆的,只是有没有用,我们还是要看主子的身子好转情况才能判断。
奴婢觉得,之前主子喜欢上皇上后,是很依赖皇上的。
也许主子恢复记忆的关键在皇上身上也说不定。”莲香说道。
“咱家觉得莲香姑娘说的在理,承主子自打跟皇上心意相通后,是十分依赖皇上的。
皇上对承主子也基本是有求必应,回头咱家会跟皇上说的。
想必皇上会有办法让承主子想起他们曾经的过往也说不定。”王端接话道。
“你们说的没错,但玲香和莲香二人也很关键,平时你们也当多向承主子讲述些她入宫后的事情。
也许到了合适的时机,她就自己慢慢记起来了也说不定。”赵嬷嬷对着几人说道。
“是,奴婢会尽力而为的。”莲香和玲香认真回道。
慈宁宫
太后刚午休起来,此刻正坐在紫檀木制的梳妆台前,她看着面前铜镜中的自己,不禁感叹岁月的流逝。
现如今她的容颜终究不能与年少时期的自己再作比较了。
再一看到原本黑亮的发丝中,也若隐若现的看到几根白色的银发。
额头及眼尾也布上了些许不太显眼的皱纹,太后无奈的闭了闭眼眸,再次睁眼时已然释然。
“太后娘娘在奴婢心里永远都是风姿绰约、瑰姿艳逸的。
这大渊的贵妇人中,没有几个能与太后娘娘您的美貌相提并论的。”印月笑着劝慰太后道。
印月正在帮太后绾发,注意到太后的神色变化,知道太后这是感叹时光的飞逝,自己已然年少不再。
“是啊,太后娘娘,在同龄贵妇中永远都是冠绝群芳。
您这雍容华贵的气质,是没有人可以与您比拟的。
在奴婢们的心里啊,您永远都是十八岁,是先皇最爱的娘娘。”
印心也笑着附和印月的话说道,手里也在帮着印月一起为太后梳妆绾发。
“你们啊,竟会哄哀家开心,哀家又不是那种不服老的人。
人哪,即使年轻时长得再如何姿容绝色,也终有容颜老去的那一天。
哀家只是感叹时光竟过得如此快,如今冬阳也才二十二岁,而哀家已经到了年入五旬的年纪了。
也不知道还能陪他几年,哀家只希望他能少受些苦,那丫头早点醒过来。
不然看着他天天表面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实际天天看着那丫头迟迟不醒来,他却只能在无人之时抱头痛哭。
哀家是真的怕他哪日撑不下去了,他满心满眼都是那丫头,眼中也看不见其她女子。
哀家这个老婆子真是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他,才能让他不那么伤心。”
太后看着印月和印心给她绾好的发鬓,无奈的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