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了,皇子或公主的事,待娇娇身子痊愈再说吧。
朕只想她平安无虞的待在朕的身边,其它的事情都得在娇娇身子无虞的情况下,才可进行。
平日里还望嬷嬷替朕多用些心照料她,她如今的情况估计还是对你们不是很信任。
但总有一天,她会想起来的,嬷嬷多给她一点时间,切莫太过伤怀。”刘冬阳劝慰道。
“皇上尽管放心,老奴不是那等不明事理的人,定会帮您照看好承主子的。
皇上就尽管安心处理好前朝事宜就是,只是今日辰时三刻,太后要召见后宫嫔妃。
眼下承主子虽醒了,但太后却没有派人来传话让承主子前往慈宁宫请安,不知皇上的意思是?”赵嬷嬷问道。
“朕明白嬷嬷的意思,母后那边你不用担心,她也不会在意的。
今日朕若不忙,便会带娇娇去慈宁宫用晚膳。
朕不放心让她去和那些恶毒的女人待在一处,今后嬷嬷也要尽量减少娇娇与她们接触的机会。
毕竟待朕处理完怀王后,娇娇就会是朕名正言顺的妻子,这大渊国母也只会是朕的娇娇。
有朕在,她只需要按自己的心意生活就行,朕不想她有任何勉强自己的可能。”刘冬阳坚定的说道。
“其实老奴也猜到了皇上的想法,之所以说出来,就是想再证实一下皇上的想法。
如今听到您的话,那老奴也就安心在紫宸殿伺候好承主子就是。”赵嬷嬷回道。
“王端,承乾宫正殿可以开始着手布置了,朕会给图纸给你,你慢慢准备就是。
但也不可太过懈怠,用材质地必须要你亲自把控,一切要用最好的。
银两不够,就动用朕的私库,索性朕的银两也只是为了养娇娇而存在的。”
帝王在赵嬷嬷说完点头后,随即定定的看着一旁傻站着的王端吩咐道。
原本正在默默当听众的王端,突然听到皇上召唤自己,并让自己开始布置承乾宫的正殿。
他顿时收起神游的心思,立马恭敬的听着皇上所说出的每一个字。
听完他家皇上的吩咐,他只觉得咂舌,听皇上的意思,承主子马上就要住进正殿了。
因此他不敢有任何敷衍,立马恭敬的回道:
“是,奴才谨遵皇上旨意,必用心盯好修葺的宫人,一应物件皆用最好的。”
待一切收拾好后,刘冬阳不再耽搁,带着王端等一行人,径直往金銮殿去了。
当他们到金銮殿后,发现朝臣基本来齐了,只有中书令周安没有到齐。
众大臣见到帝王刘冬阳已经登上台阶,走到龙椅前站定。
俊美的桃花眼极具龙威逼人的扫视着底下的朝臣,等着众大臣的行礼。
众大臣看到帝王已经站定,便纷纷跪下向帝王见礼。
“臣等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大臣高声喊道。
“众卿平身!”帝王参杂内力的威严嗓音响彻金銮殿的每一个角落。
“谢皇上!”
众位大臣向帝王谢恩后起身在原地站定,帝王随后也在龙椅上坐定。
“众位大人有本启禀!”王端尖细的嗓音响起。
“启奏皇上,今日早朝,所有朝臣均已到齐,除了原本只需初一、十五才需参加朝会的众位亲王。
便只剩中书令周安周大人没有到,他身为朝中正二品文官,不按时参加朝会,还不请朝假。
简直是不把礼仪规矩放在眼里,更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还请皇上定要严惩。
否则以后哪个大臣想不来参加朝会,便直接不来,朝假也不请。
那还要组织朝会干什么,天下的大事谁来处理?”辅国大将军出队向刘冬阳跪拜叩首道。
“是啊,皇上,这朝廷组织朝会本就是为了将众大臣聚在一起。
方便商论平常无法解决的天下大小事宜,或传达朝廷的大小决策,平时大家都是谨遵规矩,按时参加朝会的。
不管中书令周大人因为何种原因,不能前来参加朝会,至少应提前向吏部按章程请朝假才对。
这直接不来,实在是不利日后对众大臣的约束。”
御史大夫周让也出列跪拜在金銮殿中央,附和辅国大将军姚大壮的话道。
御史大夫一出声,朝臣中当即便有不少朝臣小声议论,都对中书令周安今日不来上朝议论纷纷。
虽说只是一日不来,但谁让他堂堂正二品大臣不来参加朝会,朝假也不请,这可不就会让人多想吗?
毕竟他这正二品的官职,可是许多人穷极一生的努力也未必能达到的高度。
他倒好,仗着身居高位,便如此傲慢,想不来就不来,可不是让大家心里不平嘛。
要知道,自打当今皇上登基后,对朝中官员的考评可是是越来越细致。
宽松性也是越来越严,他们平时的一言一行,可都是受御史台和吏部盯着呢。
他们尤其怕被吏部盯上,若是吏部给他们的年度考评画上几个红圈的话,那他们未来三年可就都晋升无望了。
御史台弹劾的话,只要不是大问题,顶多被朝臣议论几句,脸皮厚点也就没事。
但平时受周安打压的一些官员,这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可不是要好好抓住机会给周安找不痛快吗?
于是不一会儿,金銮殿中就有大半的官员跪下要求皇帝刘冬阳严惩中书令周安无故缺席朝会。
而镇国公世子徐文君则是觉得这群老头当真是无聊的紧。
大清早的就因为人家一天没来参加朝会,就把罪名说的天花乱坠。
还不如说点有用的关乎民生的实事来得实际,他打着哈欠,也不参与他们的争论。
宣平侯世子陶行鹤则是身穿一身官服,笔直的站在徐文君的旁边。
他无奈的拍了拍徐文君的肩膀,他对徐文君这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早已习惯。
他也觉得此事甚是无趣,仅凭这件事情也对周安构不成威胁。
因此他也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等待皇帝刘冬阳的态度。
刘冬阳看着底下跪着的一大半朝臣,只觉得无奈,他也深知这些朝臣都是平时被这周安打压的厉害。
想趁此机会好好报一下被打压的仇恨,尤其是温氏一族除去之后,这周安和怀王一派的党羽可是越发的猖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