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那个涉hei的JS?”
江寂洵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你是怀疑,JS那位是你老婆的哥哥?”
薄宴辞勾了勾唇角,语调阴沉:“不是没这种可能。”
昨晚抓捕行动之前,他曾和Karlswyn打过照面,那家伙表面看起来颇具欧洲贵族的绅士有礼,实则就是个偏执阴暗的疯子。
否则,秦雅娴也不会在警方眼皮底下以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里被活生生剁掉手指和脚趾,还能让她吊住一口气留给警方处理。
与其说是‘留’,倒不如直接说是‘施舍’。
以他的本事,即便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秦雅娴带走,警方短时间内应该也追踪不到他的位置,更别谈抓到他了。
“我之前听圈内那几个常年混迹在国外的公子哥说起过这个JS集团。”
江寂洵摸出烟盒,抽出根烟递给他:“JS的背景很复杂,自创立以来烧杀掠夺、制du贩du无恶不作,近几年JS易主,改由原首脑的养子执掌。”
打火机‘啪嗒’一声,猩红的火焰跳跃燃烧,烟雾袅袅升腾,模糊了江寂洵的五官。
他吞云吐雾了一阵,又继续往下说:“据传,此人从未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但手段无比凶残,杀戮无数,令欧洲各界谈虎色变。”
“你说的这些,乔森早就跟我汇报过。”
薄宴辞眯起凤眸,眼神凌厉:“所以,他如果不是裴玦,又怎么会屡次与血狼的人交火救下梨梨,更不会千里迢迢来到淮京,保护梨梨安危。”
抛开别的不谈,至少他知道Karlswyn不会伤害裴梨,否则他也不会强行派人干扰警方信号带着证据抢先一步闯进裴家帮裴梨报仇。
“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江寂洵叼着香烟,表情凝重:“按你这么说,这个死变态Karlswyn真的是小梨梨的亲哥哥,你打算将实情告诉她吗?”
“没得到证实我就告诉她,让她希望落空,你觉得她受得了?”
薄宴辞拿看傻子的眼神瞥他一眼,将两指间夹着的那支没点燃的烟折断丢进垃圾桶,旋即站起身:“屁放完了,你可以滚了,别赖在这里当电灯泡。”
“......”
眼瞅着他把烟丢进垃圾桶,江寂洵就不乐意了。
他猛吸一口烟吐出青白色烟雾,幽怨的拍大腿,一通揶揄:“我擦,没看出来你特喵的还是个臭恋爱脑呢,兄弟担心的一晚上没睡赶回来找你,你这么无情的对我,良心不会痛吗?”
薄宴辞懒懒起身,留给他一个冷漠无情的背影:“沙发勉强借你睡两个小时,十点前赶紧滚,刚好张姨过来可以直接消毒。”
“阿辞,难道你有了小梨梨之后,对我的爱就此消失了吗?”
江寂洵捻灭烟蒂,望着已经走到楼梯拐角的背影,一脸痛心疾首的捂住胸口躺在沙发里唱起了:“你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客厅里每个角落都清楚听见。
薄宴辞推开主卧虚掩的门,重新躺进被窝里把熟睡的人捞进怀里,轻抚她额头的碎发,眼底的温柔缱绻几乎溺出来。
“大清早谁敲的门?”
感受到身后贴过来的温热,裴梨拱了拱身子,迷迷糊糊的问了句。
“捡破烂的找错门了,不用管他。”
男人俯首吻了吻她的侧颈,低哑的嗓音透露出几丝性感的魅惑:“吵醒你了?”
裴梨闭了闭酸涩的眼,摇了摇头,翻过身子下意识搂住他劲瘦的腰,整颗脑袋埋进他紧实的胸膛里蹭啊蹭的。
没一会儿,她的呼吸逐渐平稳绵长,显然是又睡着了。
“睡吧宝贝。”
他伸手轻柔细致的描摹着她的五官轮廓,眉眼、鼻尖、嘴唇......一寸一寸的流连,最终停在他耳畔边缘,轻咬她的耳朵尖。
怀里的人哼唧一声,像只慵懒无骨的猫咪似得往他怀里钻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小磨人精。”
男人低笑一声,将她抱紧了些,闭上眼慢慢的进入梦乡。
.......
接近上午十点十五分,窗外天色昏暗,淅淅沥沥地毛毛雨化作朦胧雨幕飘散而下。
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响彻屋内,裴梨缓缓睁眼,揉了揉惺忪双眼,撑坐起来。
“醒了?”
浴室玻璃门拉开,男人长腿迈了出来。
他腰部随意围着一块灰色浴巾,裸露在外的肌肤布满水珠,顺着性感的曲线滑落。
他抬手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动作慵懒而优雅。
转过头,见她还在床上发呆,便弯腰将她打横抱进浴室,扯过一条毛巾垫在洗手台上,将她放上去:“饿了吗?”
“......有点。”
她打了哈欠,又困倦闭起眼睛靠在他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沐浴乳味,懒洋洋地问:“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啊?”
“有魏序顶着,下午再去。”
薄宴辞很自然的拿过她放置在置物架上面的发圈,修长漂亮的手指穿梭在她灰棕色的秀发间,熟练的替她扎好了一个丸子头:“需要老公亲自伺候你洗漱吗?”
不问还好,一问裴梨的瞌睡虫全跑光了。
“不用了吧......”
她忽的睁眼抬头,眨巴眨巴眼睛盯着他,迟钝的反应像极了断网重连的wIFI信号。
薄宴辞喉间溢出性感哂笑,漆黑的瞳孔里映着她略显娇憨的模样,捧起她的脸浅啄一口:“老婆,这是还没睡醒?”
“没。”
裴梨的脑瓜里顿时嗡的炸成浆糊,她刚才在干嘛?
居然很享受的趴在他肩膀上,贪恋起他身上独属于男性好闻的气息。
想到这,她的脸蹭地一下烧了起来,急忙推拒开他,跳下洗手台,随便选了个借口想把人支走:“我自己来,今天家庭医生要过来帮你的手换药吧,你先下楼去看看。”
说着就伸手去挤牙膏,动作慌乱的不行。
“不急,他要午饭过后才来。”
薄宴辞站在旁边饶有兴趣的欣赏她的窘迫模样,忍俊不禁,等她刷完牙,他顺手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拧干递给她:“拧不动毛巾的手,是怎么能在我身上留下那些痕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