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拿我的枪来。”南宫羽站在丞相府门口喝道,名为阿彩的丫鬟急匆匆跑去院里去拿南宫羽的那杆枪,沁宁见到如此焦急匆忙的丫鬟,也跟着着急起来,“怎么了,羽儿呢?”
阿彩急的直跺脚,“夫人,那个刁蛮小少爷又来了找小姐比试了!小姐要我回来取抢。”
沁宁四周望了望,小声对阿彩说:“跟我来!”
沁宁带着阿彩来到书房,从书房的一角,撤下墙上的画,便看到了墙上有一个洞,她轻轻一按,墙边处便升起一个小台,上边架着一杆枪,沁宁走近,抚摸着那杆枪,拿下递给阿彩,“拿去吧。”
阿彩接过,点点头离开,沁宁看着阿彩走远的背影,长叹一口气,“这小少爷怎么就没有记性呢,次次羽儿回来,次次来挑战,次次,唉,两人浑身是伤,可叫我那个心疼啊。”
沁宁走出书房,朝着旁边的管家喊了一声,“老赵,快去将老仙医请来,晚了的话,又被那翟府的人给请走了,请走了谁给我儿治伤。”
老赵点头应道,“哎,老奴这就去。”
南宫羽站在丞相府的牌匾正下方,居高临下的看着翟木尘,气势上永远不能输于他,“怎么手下败将又来挑战了?”
该死的翟木尘,害我没能去我的“美人”那里,看我今天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翟木尘不输气质,“哼,若不是当年我卧病在床,没能去参加最后的提拔大赛,如今的大将军也不会是你。”
南宫羽抱胸,“呵,病秧子一个,还有脸敢提当年的事儿,当年你若是去了,也不会当上将军,只会比现在的名声更差。”
“今日你我就要分出个胜负。”
“好啊,到时候可别哭着求我饶你。”
翟木尘拿着枪朝南宫羽袭来,南宫羽闪身躲过,跳下台阶徒手接住他的枪,反手握着自己的枪侧身袭去,两人打的火热,身上都多处伤口,稍大一点的伤口已经隔着衣裳渗出血水,南宫羽放狠话,“你一辈子都只能在小官府当一个小铺快。”
翟木尘气的直咬牙,“我真应该撕烂你的嘴。”
南宫羽吐着舌头,“嘴长在我这,你还不让我说话了?”
翟木尘挥枪而下,南宫羽闪身躲过,瞪大眼睛看他,“你真要我命啊。”
翟木尘翻白眼,“刀枪无眼,谁让你不重视和我比试,还注意力不集中的。”
“和你比试,根本不需要我集中全部力。”
“你瞧不起谁。”
打着打着,两人就累了,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他们两人背靠着背相坐,南宫羽开口道:“你小子还真是进步了不少。”
“那是,你在外的这一年我可没少训练,壮实了不少呢。”他侧过身看着南宫羽,“哎,你在外面怎么样,没受什么伤吧,我看你瘦了好多。”
“我好着呢,在外一直吃着粗茶淡饭的,不瘦才怪呢。”说着抬起手臂给他看自己的肌肉,“看我的肌肉,你有吗!”
翟木尘撇撇嘴,有些莫名的心疼,将她的手臂扶下,“我听说这次你回来,是为了婚配一事。”
“嗯。”
“如何?我听说皇帝要赐你一位皇子,你拒绝了。”
“嗯,皇家之争,太累了,不想参与。”
“嗯,那倒是,不过我最近常看见你去洛阳楼,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什么人都可以去的,说,你看上哪位公子了。”
“我去洛阳楼你怎么会知道,你也去?”
翟木尘眨巴着眼睛,“知道就是知道并不一定代表就是我去了。”
“是,看上了一位公子,但人家看不上我。”南宫羽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甚至还很讨厌我,追了好一阵子了,什么结果都没有。”
“你这个老女人,谁敢要啊。”
南宫羽拍了一下他的头,“没大没小,我比你大,叫姐。”
“我不!”翟木尘突然站起身,南宫羽靠了个空,险些躺在地上。
“你小子给我回来。”
翟木尘灰溜溜的离开了,南宫羽在后面大喊,“回去看看伤。”
翟木尘喊着回答,“知道啊!老妈子。”
南宫羽站起身,摇摇头,扯到了腿上的伤,“哎哟,这小子下死手。”在看看手中的木头枪,一把撇开,扔的老远,大喊道:“娘!”
沁宁在院子里走出来,看着站在那狼狈不堪的南宫羽,有点想笑,“怎么了,儿啊。”
“我是你亲女儿不,你给我拿木枪,他拿铁枪,我能打过吗。”
沁宁嘿嘿笑着,走过来扶南宫羽,“能啊,来,我的好儿,娘啊,已经将老仙医给你请回来了,那臭小子没有仙医给他看病了。”
南宫羽翻白眼,斗了大半辈子了,还斗啊。
沁宁和翟木尘的娘是姐妹,两姐妹未出阁时就一直斗高低,孩子没出生时比着自家老爷,这如今俩孩子都大了,便开始比着两个孩子的出息。
南宫羽回到闺房,便躺在那里,一动也不想动,她真的太累了,不一会的功夫就睡着了。
另一边的洛阳楼,虞枫在二楼品着茶水看楼下女子翩翩起舞的身姿,觉得可悲,她们美丽妖娆,却只能存于表面,越深了解越肮脏。
老板娘看着发呆的虞枫,走过来拍拍他,“在这坐着干嘛?觉得无聊就进屋里待着,这里没你的事。”
虞枫看看老板娘,没有动,老板娘笑笑,眯着眼睛凑近他耳边道:“你不会在等什么人吧。”
“我等她?怎么可能!”虞枫冷笑。
老板娘翻了个白眼,我又没说谁,怎么就说“等她”?绝对有情况,你这小子就是死鸭子嘴硬。
“嗯,让我猜猜看,是不是上次的那个姑娘,哎哟,她为了你,可是出了不少的钱呢,还天天为了你往这地方跑,真痴情呢,要是我早就跟了她了,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之前都没有见到过呢。”
虞枫淡淡道:“出高价钱来这种地方的人,都是大怨种。”他站起来转身离开,老板娘看着他,心想:这孩子这样也是难怪,母亲是妓女出身,不料怀了负心汉的孩子,拖拉带大,一命呜呼。
老板娘突然叫住他,“听说皇帝身边的那个最得宠的将军回来了。”
“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