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带着我儿子走了?!”陈老爷大惊失色,抬脚朝府里冲去,果不其然,府里什么都不剩。
他的好姨娘,带着自己的儿子,卷走了他最后的钱财。
“人呢?!他们人呢?”陈老爷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大声嘶吼。
管家弯着腰走到他身旁道:“老爷,小的见张姨娘走的时候,身旁还跟着一个男人,好像是隔壁王家的二儿子。”
“什么?!”陈老爷大声一吼,气得险些没站稳,“她........她居然背着我跟了旁人!”
管家见他如此,干脆直接将话全部说完,“不仅如此,小的还听见小少爷喊他做爹!”
陈老爷脸色一绿,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你是说,我儿子喊别人做爹?”
管家点了点头,“是啊,老爷,小的亲耳听见的。”
那位张姨娘其实和那位王家二少爷早有私情,只不过他们二人贪图陈家的巨额家财,这才让自己儿子喊他做爹。
如今陈家的巨额家财消失不见,他们自然不会留在府中。
陈老爷猛地吐出一口血,晕倒在地。
大雪纷飞,陈府内四面透风,只剩下一片凄凉。
驿站内,林书棠将搬来的东西都收拾好之后,和段砚洲带着一家人继续前行。
可才刚出门,就碰着急匆匆赶来的陈老爷。
他一边小跑,一边朝他们唤道:“婉柔!婉柔!我是爹啊!婉柔!”
林书棠听到声音,拉开马车帘子朝后看去,笑道:“瞧瞧,等到一无所有的时候,就知道后悔了。”
段砚洲来到她身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真是厚颜无耻。”
林书棠缓缓道:“人心就是如此,你以为他真的是心疼女儿?不过是眼下身边无人,还想要靠着女儿来给养老罢了。”
“砚洲,那张姨娘送走没有?”
段砚洲回道:“送到城外,她见着自己的情郎,头也不回第走来。”
林书棠缓缓放下帘子,朝他笑道:“那就让阿东快些赶车,不要让他追上!”
“既然是他要断亲,那就断到底,生死有命,都是他自找的。”
段砚洲十分认同,朝赶车的阿东唤道:“快些,莫要被后面的人追着。”
阿东笑着应道:“是,二少爷!”
阿东和春香是唯一从段府跟他们一同出来的下人。
一路下来,早就成了一家人。
平日里跟着林书棠他们一同吃穿。
长房那些仆人多大散去,仅有几个恶仆跟着一同流放。
他们现在在囚车里冻着发抖。
而阿东和春香早早地穿上了林书棠给的防风服和帽子。
那是两件登山级的衣服,瞧着怪,但是真的暖和。
原本阿东还不愿意穿,可是自从穿过一次,就舍不得脱了,赶车的时候正好适用。
这不马鞭一扬,马儿飞快朝前奔去。
后面的马儿也跟着一同上前。
大嫂陈婉柔此刻正闭着眼睛小憩,也不知她有没有听到唤声,反正被子一盖,就当什么也听不见。
段承安握住她的手,替她拉好斗篷。
随着马车快速前行,陈老爷在后面有些赶不上,跑了几步踩着雪地里滑倒。
“婉柔!你不能丢下爹啊!婉柔!”
他趴在地上,朝着前方马车大声喊着。
可惜,马车越跑越远,渐渐消失在一望无际的雪地里。
陈老爷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满是懊悔,可再后悔也没有用,他只能拖着冻僵的身子,转身走回他那空荡荡的家。
由于他家里没有银子再支撑,只能卖田卖地,可是现在天气越来寒冷,很多人都不愿意拿出仅有的银子来买那些毫不用处的冻土。
再加上他连房契地契都没有,自然是更没有人愿意买。
这不,只能靠着仅有的馒头度日。
随着这场大雪的停歇,温度再次骤降。
林书棠他们一连走了几日,待第七日时,极寒真正来临。
她清早醒来推开马车帘子时,发现官道四周的树干都被寒冰冻住。
四周河面全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放眼看去一片银装素裹,全是发出阴冷寒光的冰雕。
林书棠仅仅只是拉开一条缝,都感觉到了刺骨寒风袭来。
她连忙放下帘子,来到空间里。
空间商场很大,她在一处户外用品店,找到了锡纸保温毯,随后又在家居店发现了便携电热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