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虽说有田有地,但是要大面积种起来,得费上不少体力,好在段砚洲十分勤快。
林书棠只是随口一提,他拿着锄头,仅用了二十多分钟,将一块地给开出来,撒上了种子。
两人从空间出来时,他满头大汗。
林书棠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你身子还未痊愈,日后还是不要如此劳累。”
段砚洲接过她手中的帕子,一脸认真回:“无事,我常年习武,这点体力活算不得什么。”
林书棠给她倒了一杯热茶,转身时发现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檀木盒子。
她瞧着,拿在手中疑惑道:“这个是?”
段砚洲背对着她,好似有意要避开她的目光,“今日伐木时,见着木头料子不错,给你刻了一把檀木梳子。”
林书棠听罢,打开来看,只见当真是一把檀木梳子。
只不过这梳子和她平时用的梳子不同,尾部多一个小小的雕花,分量也比平时的梳子要重一些。
段砚洲起身来到她身后,“这把梳子除了梳头之外,还另有用处。”
他说着,握着她的手,捏着那朵海棠雕花往外一拔,只见在梳子的手柄里拔出一枚小小的短剑。
短剑估摸着只有她的手长,但是极其锋利,刀面上的光凛冽森寒。
“这剑?”林书棠侧头看向他。
段砚洲回道:“那日从苏河县先帝的库房里我发现了这把十分小巧精致的短剑,此短剑不仅削铁如泥,还十分小巧,非常适合做防身之物。”
“所以我便将它藏在了梳子里,你平日里,可以将这梳子随身携带。”
林书棠有空间,想要什么武器可以随时拿。
但是段砚洲的担忧也不是并无道理,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多带一个兵器在身上,并无坏处。
她将梳子揣在怀里。
段砚洲眸一抬看向窗外,“今日种的那块地,最少也得三天,现在时辰还早,我们不如去干另一件大事。”
林书棠对上他的眸光,心领神会,“你想去一趟贺王府?”
段砚洲收回目光,“与其让他们一直盯着我们不放,不如反客为主。”
林书棠接过他的话,“最好还能让他们吃些苦头。”
段砚洲点了点头,“不过从岐南到京城有两千多公里,我们靠你的乾坤袋,能否到达京城?”
林书棠想了想,眸光一亮,笑道:“我的乾坤袋每瞬移一次两百多公里,需限制半个时辰后才能再次使用。”
“从岐南到京城,需要停歇九次,算起来需要近四个时辰。”
段砚洲算了算时间,“也就是说,我们若是从下午申时出发,到夜里亥时可到?”
林书棠点了点头,“没错。”
幸好她卖了茶叶,让一百公里变成了两百公里。
不然,两人折腾着去京城得花上一整天的时间。
段砚洲计算着时间,沉思片刻后,“若是要去,最好是选明日,若是去了,就不只能去一家。”
他看向林书棠,“赵丞相府上,必定要去一趟。”
赵丞相,也是原主的生父。
她猜测赵丞相早就知道了女儿的身世,不然也不会急着联合贺王将他们段家赶到岐南。
她应道:“去,当然要去,我倒是要看看,这位赵丞相到底是何许人也。”
林书棠和段砚洲一拍即合。
两人夜里早早睡下,夫妻二人相识已有数月,只不过两人一直相敬如宾。
倒也不是林书棠含蓄,也不是段砚洲太过呆板。
只是这些时日两人都很繁忙,好似谁也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只是每到深夜林书棠被噩梦惊醒时,便会发现总会有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拥着她。
翌日清晨。
林书棠找到了姜氏,“娘,我今日和砚洲想要去一趟袁州。”
“去袁州?”姜氏疑惑道,“现在天气严寒,外出怕是不安全。”
林书棠笑道:“袁州离这里最多一天的路程,我想和砚洲去置备一些东西。”
姜氏原本还想再劝。
段砚洲走来道:“娘,你放心,有我照顾书棠,不会有事。”
姜氏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很放心,犹豫片刻后,只是进屋拿了一些干粮,放在他们的手上,“这些你们留着路上,早去早回。”
林书棠见她允诺,接过干粮,笑盈盈回,“多谢娘。”
她话落,转身朝段砚洲对视一笑。
段砚洲连忙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红着耳根转身去牵马车。
林书棠拿上干粮,收拾好行李后,和段砚洲坐上马车,一同前往最近的驿站。
等避开众人的视线后,他们带着马车进入空间前往两百多公里外的另一处驿站。
由于天气严寒,一路上不是所有的驿站都开着。
好在他们早有准备,在空间里逗留半个小时,然后再出来驾着马车继续行驶,等时间一到,又继续进空间。
这样下来,他们清早出发,午时便来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