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一只手先按住那嬷嬷,狠狠连扇了几巴掌将那嬷嬷直接扇晕了。
花蕊心想,真不抗揍。
丽贵妃见人晕倒了,她慌张的想往后退。
丽贵妃的屁股坐在地上,她的脚不停的往后挪动,“你别过来,本宫是丽贵妃,你要是动了本宫,陛下不会饶你…….”
“啪。”
花蕊的巴掌极度洒脱的落在了她脸上。
丽贵妃直接被这一巴掌彻底打懵了,她还没反应过来,花蕊则接着打,将良妃中毒的恶气狠狠撒下。
直到南流影叫停,她才停下。
丽贵妃的脸直接被扇肿,嘴角不停的渗血,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
这脸,怕是日后要留疤了。
南流影蹲下身,她怒瞪着丽贵妃,说出的话犹如寒冰:“你最好祈祷我母妃安然无恙,否则本宫就算日夜来这冷宫蹉跎你,父皇也不会言半分,届时本宫便会让你生不如死。”
南流影的话让丽贵妃身子止不住的发抖,她的头发已然被打散,她只有缩着身子连连点头。
这丽贵妃倒是被吓着了,哪还有昔日那般高高在上的模样。
见状,南流影轻笑一声后,也懒得在这待下去了,南流影走后,丽贵妃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鬼哭狼嚎:“本宫的脸………”
南流影从冷宫出来,总觉得那口气稍微好了点,这时,花蕊却开口问:“太子妃,若是三皇子知道此事,会不会有麻烦?”
麻烦?
南流影冷哼一声:“那便让他来找本宫的麻烦。”
既然做了她会怕他?
她后头可是大有人在,那三皇子有什么?
等他当上皇帝再说吧,丽贵妃的母族没啥势力,她估计,他是没这个机会了。
听南流影这样说,花蕊便不再开口,只是她们经过御花园时,被一道怒声而惊到。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宫女生的贱种,也配和本殿称兄道弟?”
南流影走近两步,她抬眸望去。
不远处,花园亭台前,三皇子南流承正在和一男子讲话,南流承整个人看上去怒气冲冲,而他对面的男子却在不停的道歉。
南流影细看,她心想,这人好像有点熟悉,在原主的记忆中,她找到了,那男子是五皇子,以前她们两个人每次在宫宴都坐在角落。
也算是同病相怜的两人。
她不受宠的原因是因为她是公主,而五皇子南流渊不受宠的原因,完全是因为他是西渊王醉酒后与一名宫女生的。
那名宫女生他之时,还难产了,至此谁也不待见他,他这人的命比她还苦呢。
只见南流渊跪在地上,语气诚恳,“三皇子,是我的错,我不该挡你的路。”
南流渊跪在地上,白色的衣袍被太监踩住一角,整个人垂着头,有一丝狼狈。
三皇子一旁的太监听了这话,眼中鄙夷之色更甚:“那还不滚开。”
忽然,空气中,一道女声响起:“没想到本宫离开西渊不过数月,这宫中如今连尊卑都不分了,连个太监都敢骑在皇子头上了。”
闻言,几人身子都僵了僵,回过身看去,太监赶紧跪在地上,“参见九公主。”
南流影使了个眼色,让花蕊将南流渊搀扶了起来。
三皇子看了她一眼道:“九妹。”
南流影没有理他,反而是看向跪在地上的太监,轻飘飘开口:“原来这位公公是知道尊卑的?本宫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南流影是最看不惯这种作威作福的人了,还有这三皇子,跟他娘一个样,高傲自大。
“奴才不敢。”
太监跪在地上立马不敢说话了,如今宫里谁不知道良妃承宠,这九公主作为和亲功臣,北厉太子喜欢的紧,可是不敢招惹的存在。
三皇子见南流影要管这闲事了,他本就心情不好,他扫了一眼南流影和南流渊,这两人以前都是不起眼的存在,如今倒是….
“九妹是要给这贱人出气?”
闻言,南流影眉头微蹙,她笑了:“贱人?三皇兄还真是可得当心祸从口出,五皇兄身世再不济也是父皇的亲儿子,你骂他贱人,可是将父皇骂进去了?”
三皇子气笑了:“你…..你…”
南流影继续输出:“你什么你,何况如今丽贵妃都进冷宫了,有个杀人犯的母妃,你又能好在哪里去…...”
闻言,三皇子顿时怒了,他扬起手狠狠朝南流影打了下去。
“啪。”
巴掌清脆声响起。
南流影这才反应过来,就在刚刚,南流渊硬生生接下了三皇子的那一巴掌。
她满脸黑线,她会躲啊…….
南流影立马查看他的脸,这一巴掌还真是用力,红肿了。
她深呼一口气,怒道:“南流承,你敢动手。”
三皇子冷冷看了他们一眼,不再理他们,大步甩袖离开了。
太监见三皇子走了,赶紧连滚带爬地跟了上去。
南流影则是被气死了,她实在没忍住对着三皇子的背影破口大骂,“好,很好,南流承你给我等着,拽什么拽啊。”
“拽个二五八万…….”
君子报仇 十年不晚。
南流渊看着面前咋咋呼呼的女子,好像许久不见,她变了,以前她可不敢这么刚的。
骂累了,南流影才回过神,看了一眼五皇子,她道:“五皇兄人家打你,你不会躲啊。”
“没想到,只想到了不能让九妹挨打。”南流渊目光注视着她,眼里满是真诚。
该说不说南流影觉得还是有点感动的,这五皇子刚刚那一下,确实有哥哥的范儿。
南流渊也没想到今日南流影会为他出头,毕竟以前她若是遇上这种场景都像是和他一般一样,根本抬不起头。
如今却能这般自信从容,倒是真不一样了。
南流影见他还低着头,拍了拍他的背:“五皇兄你得立起来,别老让他们欺负你。”
闻言,南流渊笑了笑,“知道了。”
这时,南流影从怀中掏出一块丝帕,然后又从怀里掏出裴澈留给她的药膏,全部塞在了五皇子手里。
“皇兄你自己上药,我还得回毓秀宫看我母妃。”南流影话音落下便和花蕊离开了。
南流渊看着躺在手里的丝帕和药膏,愣神片刻,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关心他。
虽然以前他和她离得近,但也从来都是点头之交,可如今,她居然愿意亲近他。
半晌后,他才回过神,望向身影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