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
贾诩和郭嘉一起走进了大帐。
帐内张辽、呼延灼、庞德、宋宪、刘晔等将领早早就等候在此。
二人来到军帐后各位将军起身相迎。
“见过贾先生、郭先生。”
“众位将军免礼。”
河东名义上的军权都在张辽的一人手中,政务上是刘晔署理着二郡的太守之职,做着张辽的贤内助。
自从上次联军攻打刘协后,属地上只是偶尔发生一些小战,并州的高干和张扬等人偶尔派兵袭扰一下河东。
呼延灼和宋宪二人也是防守紧密,未让他们占过什么便宜。
反而有两次设下了埋伏,让对方兵马损失惨重。
贾诩和郭嘉看着空落落的主位,二人相视一笑,谁也都没有主动的往上坐。
出来的时候刘协并未安排到底谁是主河东军政全权负责人,只是让郭嘉负责攻克洛阳,贾诩负责攻克张扬的河内。
一部分的占领土地,一部分是帮助在草原上的刘协牵扯袁绍的兵力。
贾诩和郭嘉二人互相谦让,一旁的庞德看道二人样子,大大咧咧的又然后士兵摆放了一套桌案。
贾诩和郭嘉都给对方做了个请的手势。
落座后,武将第一人的张辽对着二人问道。
“二位先生,这次陛下远征,咱们这边如何做?”
贾诩站起身,对着郭嘉行了个拱手礼:“河东郡,出兵两万,由呼延灼统兵,宋宪将军为副将,本人随军参赞军机,攻打河内郡盘踞的张扬。
打下河内后,呼延灼驻守,宋宪将军返回河东郡,防备匈奴人进攻。
陛下有意迁都洛阳,河内郡是作为洛阳的缓冲。”
郭嘉见贾诩说完,对着张辽和庞德道:“陛下命本官主持攻打洛阳和虎牢关等关隘,同时也是出兵两万,张辽占据虎牢关,庞德守荥阳。
作为洛阳的缓冲,待洛阳修好后,为迁都做准备。”
司隶地区经过董卓之后就没恢复过来,就像虎牢关等地盘袁绍也是少量的驻军。
洛阳城,百里之内荒无人烟,不利于驻军,控制着兖州的吕布,冀州的袁绍都没往这边派遣部队占领洛阳。
荆州的刘表在张济和张绣叔侄二人控制了南阳后,也不敢贸然北上。
能够控制洛阳除了刘协就是北方的袁绍等人。
控制洛阳容易,修复和迁徙人口才是麻烦事。
大量耗费钱粮的事情。
众将听完起身领命。
一旁的刘晔反而没了事情可做,对着贾诩和郭嘉二人问道:“陛下可曾对我有安排?”
郭嘉一拍脑门,笑道:“忘了,忘了,重要的事差点忘了,不日夏阳候即将抵达河东,同时会有一批工匠抵达。
子扬,你的任务可能会有点大,你要防备南阳的张绣,还要协助夏阳候重修洛阳城。”
“夏阳候?”
郭嘉的夏阳候让刘晔不知是谁。
“夏阳候就是刚刚从益州返回朝廷任职的刘璋刘季玉。”
“嘶。”
刘晔吸了口凉气。
“这……”
刘晔心中有些担忧,毕竟刘璋曾经也是一方诸侯,这和他一起携手做事,要是出点事。
而且刘晔对重建洛阳心里有一些地处,古时候修建城池那可都是劳民伤财的事。
现在朝廷也是多事之秋,恨不得一个铜板分成两份来用。
“奉孝,司隶本就贫瘠,这占领了洛阳和虎牢关、荥阳等地方,军粮转运必定消耗颇大。
你身为军机处怎么不劝解一下陛下呢?”
郭嘉并未说话,而是看了看在场的一众武将和官员,将刘晔拉到了一边。
“陛下在关中和成都已经开始种植高产农作物,亩产能达到千斤以上。”
郭嘉的千金,让刘协惊呼了出来。
“你说多少?千斤?”
“嗯,这都是陛下说的,益州已经种植和汉中种植的都是长势良好,而且不占良田沃土。
明年就会在洛阳地面上种植,子扬,到时候你还担心军粮转运补给的问题吗?”
千斤,千斤。
刘晔口中反复在重复这个千斤,他们身为郡太守,对于地图亩产多少心里都有数。
就像以汉朝的情况,亩产在二三百斤是普遍的现象。
一家人种植十几亩地,也就勉强够吃喝。
要是有了此等作物,朝廷能养活更多的兵马和人口。
激动的刘晔拉住了郭嘉。
“陛下可派了将领来防备南阳的张绣吗?”
郭嘉摇了摇头。
“蜀中的将领并没有带出来,大部分都留在了涪陵和南州二地,陛下有意两年内攻打刘表。”
“奉孝,此等机密……”
“子扬,如果你是荆州的刘表现在最应该防备的是谁?”
刘晔心中毫无波澜,如果他是刘表,最应该防备的铁定是朝廷。
现在最有实力进攻荆州的就数刘协。
其他诸侯袁术、曹操、吕布、袁绍等人都在各自忙着。
“那荆州的刘表惨了。”
“哈哈”郭嘉拉着刘晔重新回到座位。
贾诩此时还在和军中的将领们探讨着出兵的事。
看到郭嘉回来对着他道:“奉孝,此次出兵虽然难度不大,可是也要步步为营,虎牢关和荥阳关乎洛阳的安危,陛下要拿下。”
“文和先生,孝自当权利拿下二地。”
贾诩站了起来,对着在场众将道:“各位将军,明日一早,出兵关东。”
“诺。”
……
河内。
朝廷兵发攻打河内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张扬这边。
得知消息后张扬立即击鼓击将。
大将杨丑起身对着主座上的张扬道:“主公勿要担心,末将只需五千兵马,定杀的伪帝刘协大败。”
张扬嘴角上扬,点头道:“那就杨将军为先锋,统兵五千攻打来犯之敌。”
“末将领命。”
杨丑说完话,起身就走了出去。
主位上的张扬此时的眼光已经换了一副恶狠狠的眼神。
“马上聚集河内兵马,咱们去会一会伪帝刘协的兵马。”
“末将领命。”
所有人走后,张扬一改刚才的气定神闲,自己几斤几两他心里清楚。
这朝廷来攻必定是想要河内的地盘,打的过就打,打不过他就跑。
一个逃跑的信念已经在他心中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