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新加入战团的凶兽自动分为几个部分,不同凶兽群之间“和睦”相处。
白天一整天,凶兽群都没有丝毫动静。
直到天黑下来,它们才再次发动了第二波攻击。
这一次声势更加浩大,不再是一轮接一轮地攻击,而是几个凶兽群间相互配合的联合攻击。
比如那变异猛犸象在撞击城墙的时候,地甲蜥猥琐地在夹缝中飞快爬到城墙地下,然后在从它们坚硬的鳞甲下面钻出一只只钻地鼠,开始疯狂地挖洞啃咬城墙…
很快,城墙就被攻破了几个窟窿,那些数量众多,体型小巧,又无比狡猾的鬣狗不要命地往窟窿里钻……
这些家伙对于普通人有着致命的威胁,但是在究竟沙场的保镖和守卫者面前,构不成什么威胁。
最大的威胁仍旧来自于变异猛犸象的冲撞。
它们防御极强,堪称一座移动的小山,就算是城墙上所有守卫者集中火力攻击,也需要半个小时才能放倒一个。
关键是当它们进入射程范围时,已经很近了。半个小时,足以让它们不要命地撞击几次城墙了,再加上级石头变异猛犸象的同时进攻,很快,第一层的城墙防御出现几个破洞,开始吃紧。
芩谷没有理会那些鬣狗钻地鼠之类,而是直接瞅准了变异猛犸象。
她已经有了击杀的经验,一头接着一头,不到一个小时便将进攻的剩下十多头变异猛犸象搞定。
没有猛犸象这庞然大物帮地甲蜥和钻地鼠挡箭,它们在密集的活力下甚至都无法顺利攻到城下就纷纷倒下。
地甲蜥和钻地鼠在强大的保镖面前,不堪一击,很快被干掉。
至于鬣狗群,它们也就只有数量优势,但是城墙上的豁口最多只能容两三个同时进入。恰好被连的护卫者或者保镖击杀,进去一个杀一个,进去两个被灭掉两个。
钻进城中的凶兽很快被灭掉,而在风堡的城墙外铺成一道凶兽尸体垒砌起来的“城墙”。
不管这些凶兽的组织再严密,面对如同绞肉机一样的森然城墙,它们的进攻也变得缓慢起来,甚至有一部分开始后退。后退的被后方督战的凶兽直接咬死。
看着前方堆成一道高墙一样的凶兽尸体,它们想,既然冲上去是送死,退后也是个死,那就逃吧。
不过结果还是一样,在外围那一圈督战的凶兽将逃跑的直接干掉。
它们只有一条路——上。
它们变得更加的疯狂……不过结果也是一样,送死!
眼看着风堡成功防御住了兽潮的第二波攻击的时候,一阵尖锐刺耳的啸叫声传来。
夜色中,芩谷隐约看到地平线上鼓起一个个黑色的“包”,“包”不断拔高,拔高,最后像如同几十个灯塔一样矗立在那一片黑压压的凶兽群中。
随着那“灯塔”一样的巨兽进入兽群,让原本有了退意的兽潮再次凝聚在它们周围。
芩谷心中隐隐浮起不安,她现在还在城墙下面清扫那些不要命的凶兽,看到远方异象,本能觉得不妙,转身就朝城墙方向跑去,借助控风术,几步飞跃上城墙,准备将信息告诉众人。
不过她的担心是多余的,了望塔里的人通过望远镜早就注意到这一点,然后迅速汇报。
此刻他们已经在重新进行调整应对了。
芩谷问旁边的人:“这究竟是什么怪物?”
那人眼睛也死死盯着远方,其实现在正是凌晨时分,很黑,即便以守卫者和保镖们比普通人更强的视力,也只能隐约看到一个轮廓。
他没有回头,嘴唇哆嗦着道:“是,是……节支兽……”
节支兽?
稍微近了,芩谷完全看清楚了,这节支兽就是一直超级大的竹节怪。
长着类似于螳螂一样的身体,三角形的脑袋高高地扬起,除了两只如同布满倒刺的前爪,四只细长的结节的脚就像四根又细又长的筷子一样立在地上。
除开扬起的头部,仅身体就有二十多米高。
每走一步,它们的大长腿就能迈出几十米远。
这些节支兽的背上均绑着一个篮子,篮子里塞满了……人?
如果芩谷没看错的话,那巨型竹节怪身上竟然背着的是人?!
“兽人来了,兽人来了……”
“竟然是兽人?”
“这里怎么会出现兽人?”
伴随着人们带着惊恐的喊声,大家神情都变得异常凝重,尽管他们本能地恐惧,但并没有人退缩,反而握紧手中武器。
芩谷并没有看错,竹节怪拖着的就是人,兽人。
芩谷发现在这些兽人和她以前在伍里庄遇到的那些“强盗”很像。
它们的确长得和人一模一样,但是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它们体型普遍比人类更壮硕。
眼睛的颜色也不一样,整个眼球都是灰白或者琥珀色,只有中心的瞳孔才是黑色。
芩谷微微皱眉,难道说之前杀掉的那些强盗其实就是兽人,或者说是兽人的一个分支?
小Z感觉这次在任务中,他的数据触须基本上就没停过,都在不停地进行数据交换。
也幸好上次掌柜的对他开放权限,才能随时进行推衍检索。
不过这样一来对能量消耗也是非常惊人地,仅这个小时空,他仅仅用来推衍的能量就用了两万多!……他已经很节约了啊。
小Z:“没错,之前在伍里庄的那些‘强盗’的确是与人类结合后的一个分支,它们学会了人类的语言,甚至是人类的生活方式,以及怎样与人交流等等……但是,不管它们怎么像“人”,但它们的血液中却改变不了侵略和弑杀的本性。”
芩谷了然地点点头,原来如此啊。
这也就解释的通,为什么那些“强盗”将人类当作食物而毫无“物伤其类”的感觉,原来,他们并不是“同类”啊。
既然不是“同类”,却长着“同类”的样子。
它们可以毫无顾忌地把人当做食物,而人却明知道他们和自己不是一类,却仍旧无法做到无视它们的外形而“同类相食”,还真是够郁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