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瘪瘪嘴,一副“这你就不懂”的样子,懒懒地说道:“所以啊,连你自己都知道,就你这幅身体的条件,就算是再修炼个几世都不可能成神的。想要成神,那就必须借助外力才行?”
心中想的是,虽说曾经她笔下的女主都是从一个个普通的或者不起眼的角色,在穿越后突然间修为突飞猛进。
其实哪里有什么天降奇缘和突飞猛进,不过是她这个作者亲妈给的金手指而已。
关于自己现在这个角色,原本按照剧情的走向,她已经俘获了墨九渊的心,然后墨九渊会帮助她重塑体质,将自己的真灵反哺与她,然后修为蹭蹭蹭地涨。
而现在因为剧情偏离轨迹,弄得她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应对。
如果说唯一还有转机的话,就只有最后机会——神格。
裘灵瑶一点就透:“你的意思是……墨九渊能帮你成神?”
姜瑜觉得事情已经到如今地步,也没啥好藏着掖着了,坦然道:“没错,就是他。”
“他?”
姜瑜像是在回忆自己的小说剧情,也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声音淡淡的:“……墨九渊现在是潜龙在渊,他只差一点点契机便能突破,然后一飞冲天。所以,现在若是有人能给与他一点帮助,便能成为他生命中的贵人。这个世界在一番翻天覆地变化后,他会得到莫大机缘,成为魔神,拥有神格。而这个时候……他为了救帮助他的人…他就会拿出自己的神格去救。”
大概故事就是这样的,姜瑜现在已经没有刚进入这个世界的激动,而且,她现在觉得现实与自己的剧情偏离越来越远,所以这些,就仅仅只是一个故事。说出来,她发现压在内心的那种不安和患得患失也终于解脱了一样。
然而,裘灵瑶却是被对方这个故事雷的外焦里嫩,惊惧地追问:“你,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不久后会爆发一场在人妖魔之间的大战?”
她讨厌争斗,争斗意味着死亡。
姜瑜苦笑一声,带着一丝无奈,还有一份释然:“其实现在你也知道了,我,就是一个异世来的最最普通的灵魂,用我们那里的话来说就是屌丝。我自以为是穿越到了和自己书里一样的世界,自以为掌握了剧情走向,自以为拥有了了不得的金手指……以为自己真的能像书里的女主角一样叱咤风云,成为最后的赢家……没想到,我只猜中了开头,却没料到结局。所以,现在你问我这个世界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我是真的不知道。”
姜瑜已经彻底认命,穿越女的身份又怎样?离了金手指,她的确不如一个“土着”。
可是,如果没有金手指,又无法修炼到极致,无法成神,那么她要怎样才能回去呢?
原剧情中又没有写。
一时间,羞愤、绝望、挫败感齐齐涌上心头。姜瑜趴在地上无比伤心地哭了起来。
呜呜——
不过,她还有一线希望。
意念落在那一缕对禁制的感应上,只要有动静,就意味着他承了她的情,那么,一切或许还有挽回的希望。
思及此,姜瑜又重新打起精神,按照裘灵瑶指点,开始枯燥的精心和修炼。
……
芩谷褪去原主标志性的拉风的黑色袍服,一身普通人装扮来到黑山脚下的黑山城中。
她对如何抵抗来自穿越女的魅力一点也不担心,她心中这正在意的是这件事背后的根本——人族和地灵族之间的矛盾。
若是不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即便她能防住一个穿越女,指不定还有其他的坑等着。
所以,她必须在事件还没有完全恶化之前,弄清楚这一切。
黑山城比想象的大,中心是一座高墙围起来的城市,周围分布着一个个的村庄,其余便是广阔的土地。
虽然这里天气看起来一直都像是蒙上一层雾气一样,终年灰蒙蒙的。
但是人们仍旧开垦出土地。反而因为特殊的土壤环境,反而让这里的植物比外面的更具有能量。
人们用这些作物与外面进行交换,毕竟作为普通人,食物中太多能量对他们用处不大。
但是用来兑换普通的粮食便能够养育上千万的人口,再加上之类矿产资源丰富,可以用来兑换能够让他们增强体质和延年益寿的丹药。
所以,看起来这里的人生活在暗无天日的环境中,然则这里人均寿命比外面长很多,基本都在一百五到两百岁之间。就算是现在面领着地灵族的威胁,也没有人愿意搬离,而是奋起反抗,守卫这片家园。
芩谷进入城中,里面贸易繁荣,各种商品应有尽有。
有从外地来的客商从当地人手中兑换特产,也有镖局和佣兵团队,看起来十分热闹而和谐。
原主储物戒指中有几千颗魔晶石,在市面上并不怎么流通,主要是里面蕴含大量能量,价值巨大,远不是普通人能够使用。
所以这里人交易货币是一种叫晶片的东西,类似于一种特制水晶打造。也有特殊手法制作的“纸币”,更方便携带和交易。
芩谷用魔晶石去黑山城的办事大厅里兑换了一些晶片和纸币。
发现办事厅里气氛有种说不出的凝重,那些雇佣兵和镖局神情非常严肃,有种风雨欲来的势头。
从大家的交流中,芩谷听出,这些人都是因为裘族长发布的任务而来。
原来裘族长并没有把所有希望押在委托者身上了,一边把自己女儿送给委托者,另一边则去修真大陆发布任务。
任务要求就是对付地灵族,活捉一个地灵族就奖励二十个魔晶石,上交一具地灵智的尸体就奖励五个魔晶石。
这个价格也是非常诱人了,难怪会吸引这么多人来。
这裘族长打的也真是好算盘啊,用如此大的利益引各路人马前来,却只给委托者送一个女子——芩谷也不是说女子的价值不比区区几十颗魔灵石,而是觉得裘族长此举不像是向委托者求助的,更像是在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