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中年男子与那位壮年男子完成了换房流程,整层挡板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结束游戏的关键还是那位内鬼,只有将他杀死我们才能顺利离开第五区域。”
安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现在离他们刚进入这片区域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挂在大木屋顶部昏暗的灯泡时不时地闪烁,给这一片区域平添一丝压抑之感。
群聊之中也没有人再说话了,毕竟刚刚因为一把铁锤就斗的剑拔弩张,却无一人在意死去的大娘。
所谓的团结到头来也只是用来占据道德制高点的空话罢了,归根结底还是得靠自己去想办法。
对此他也是把小木屋的木门给反锁,窗户也紧紧关上,这样有人或者是内鬼对他图谋不轨,他也能第一时间作出应对。
也就是在安白快要睡着之际,原本就闪烁的灯泡闪烁的次数变得更加的频繁了。
光暗的频繁切换一下子就让安白从木床上起身,这让他十分烦躁,要停电就赶紧停吧!还非得给我们提个醒。
也许是听见了安白心中所想,又闪烁了十几秒后,灯泡彻底暗了下来。
【停电时段已经到来,内鬼开始异变,各位求生者做好准备】
听见此话,安白立马死死握住床边的大砍刀并从床上起身,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灯泡的熄灭也就意味着这间密不透风的大木屋中再也没有其他的光源,可以说伸手不见五指。
眼睛在这种黑色极为浓稠的环境已然是用处不大,求生者们只能是凭借自己的耳朵去感知周边的事物。
恐惧在黑夜的作用下无限放大,它如同电流一般借助空气导流到每一位求生者的心中。
所有求生者此时都在思索一个问题,也就是那位内鬼究竟是谁呢?
经过刚刚的危险时段,他们都已经下意识地认为接下来会有人死去的事实。
视角回到安白的小木屋,从停电时段来临后,他就一直竖起耳朵想听听哪个方向的小木屋木门被打开了。
可事情并没有朝着他想象中的发展下去,那位内鬼十分聪明,离开小木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距离灯泡熄灭已经过去了接近10分钟,安白仍旧是没有听见任何的动静。
以至于他都产生了一种错觉,就是那位内鬼已经将其中一位求生者给杀死了,也就是说:此时它已经完成了猎杀任务并返回到自己的小木屋中了。
又过去了大约20分钟,这层挡板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传来。
就在安白因为脑海中的困意眯着眼睛小憩之际,放在裤兜里的手册又响起滴滴滴的响声。
安白急忙打开一看:发现是那位老者发消息。
白发老者告知我们之中又有人的头像黑了,安白见此立马打开群成员,发现死的是那位秃顶的中年男子。
“死的居然是他!”安白心中震惊不已,没想到内鬼先杀的居然是他。
他本以为那位内鬼会先杀掉人群之中不那么显眼的几位,比如安白自己,他也对此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停电时段结束,内鬼已经返回到自己的木屋,恢复为正常人】
悬挂在大木屋顶部的灯泡重新亮起,众人也在这时纷纷走出木屋,他们都想亲眼去看看那位秃顶中年男子到底还在不在。
剩余9人来到中年男子的小木屋门口,只见眼前的小木屋完好无损,甚至就连最脆弱的窗户都没有收到损害。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里头并没有中年男子的身影,只有满屋子的血迹证明中年男子曾住在这里。
大高个的神情此时明显有些恍惚,前脚那人还死皮赖脸地借道德大义来压自己,可后脚他就被内鬼给弄死了。
大高个推开木门,就要往里走。
“先别进去!别破坏了现场。”白发老者赶忙喝止住了他。
“你不进去,你咋知道他是咋死的?”
大高个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里面全都是血迹,中年男子半点尸骨都没有,现场早就被破坏完了。
“我的意思是我想先看看木屋里面以及外面的布置,想知道那位是从哪里进去行凶的,之前停电时段可是没有半点声音,就连敲门声都没有。”
白发老者说着,就朝着众人扫视了一眼,那眼神如刀,似乎就要钻进众人内心深处,看的人头皮发麻。
而且他看众人的方式也很有技巧,看向不同的人时要么眼神变化,要么停留的时间稍微的长一点。
就给人一种错觉,他现在是在怀疑自己的那种错觉。
安白自然也是不例外,他总觉得那位白发老者看向他时眼神不对,比之其他人似乎充斥着更加强烈的怀疑意味。
“那你看吧!”大高个对此也没啥好反驳的。
于是,在众人的默许下,白发老者先是围着小木屋转了几圈。
从上到下,从前到后他都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个遍,尤其是对小木屋外壁上较为大的缝隙格外上心。
只可惜就算如此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连刮痕都没有。
“难不成那内鬼是从屋顶进去的?”扎着麻花辫的妹子指了指头顶。
“我来看看。”大高个说着就绕着这座小木屋跳了起来。
就这样围着这座小木屋跳了一圈,大高个也没有发现屋顶有啥问题,既没有缝隙也没有很大的破洞。
“有没有可能内鬼异变后根本就不是人了,而是类似于其他的生物,比如蛇之类的。”安白在一旁说道。
白发老者听见此话眼神一亮,朝着安白看了过来,之前他都没有怎么注意这个长的颇为俊俏的年轻人。
“是有这个可能?这么一说就没有保留现场的必要了。”
老者对安白的话表示认同,若是变成动物形态,根本就找不出此时已经变成人的内鬼。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那位长相略微稚嫩的少年在此时发声,说起话来都一颤一颤的,似乎还没有从眼前这种血腥场面缓过神来。
“当然是不能坐以待毙!”白发老者说着就钻进了小木屋中,就算他的嗅觉老化了,也被里面这股血腥味给熏的难受。
“有谁能凭借这血迹的颜色或者是味道猜到他到底死了多久吗?”老者在木屋里面大声喊道。
安白听见此话心中微微一动,作为一名外科医生他当然可以,但经验并不是很老道,得出的结果可能和事实有些许的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