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昨天带回警局的人都怎样了?”
只见兰齐恬不知耻地将安淮义面前的碟子拉到桌子中间,不以为然的开始“分享”起食物,但不过一点花生而已,对方到也没有没太在意,只是没过多久鸢涟就亲自端着一个更大盛装更多的碟子送到兰齐面前。
“兰齐先生,这份是你的。”
事情至此气氛直接尬住了,眼明人鸢涟上完了花生也是一溜烟回到前台眯起个小脑袋来准备看戏。
“所以,你要向我打听警局内部情报?” 安淮义一脸蔫坏似笑非笑地看向兰齐,仿佛再多看一眼就会爆炸。
“没……没有……随口一说,需要保密那就便罢了,还有…那个…”
说着就把自己眼前更大更好的碟子推到对方跟前。
“我不爱吃花生。”
安淮义努力绷住面部肌肉,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才勉强憋住没有笑出来,因为他是警察,他们受过严格的训练,无论多好笑他都不会笑。
他假意咳嗽伸伸懒腰企图让精神平复,过了一小会儿笑意散去后他便开始认真的回应兰齐的提问。
“实话来说,状况不太乐观。”
说着安淮义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开关按了下去,在他们周围出现一道无形无色的力场,隔绝了内外大部分声音的传播,眯起来偷听的鸢涟只能模糊看到他们张嘴却怎么也听不见有声音传出。
“虽说过些天好像会登新闻,但以免出差错还是保险一点要好。我接着说,先说救出来的人吧,净是些离这里偏远地区的人,很多也不知要送他们回的家在哪里,更不知家还在不在,且精神状况普遍都很糟糕,询问进展非常缓慢,能像你这样还能活蹦乱跳的大概只有寥寥数人。
再说说那些被捕的人,基本是一无所获,武装人员就是雇佣当地附近的一些黑帮组成,疯狂又嚣张除了拿钱办事其余一概不知。那些被捕的买家富商更是狡猾,尽是些远程神经元连接的人造仿生人替身,只要另一头彻底切断了连接这边的假人就会直接死亡且不留痕迹,高科技这些东西真是让人头疼。就算有几个真人也是单向联系被雇佣来当炮灰肉垫的闲散人员,想要取得点有用信息可谓是难如登天。”
安怀义顿了顿。
“再说说那个主办方庄园主吧,死了,死好就有七八年了,那家伙生前的的确确是个好人,在那之后明面上的主人都是是将他杀死伪装成他至今的管家,现在现已经被证实死了,就在不久前被袭击咱们的被虫子吃了。所以,详情大概就这些。”
兰齐看似若有所思的思考了一阵后做出了回应:“额…告诉我这些真的好么,我就是好奇随口一问。”
“都开始好奇了那肯定会想办法让自己知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到时候还得想法子提防着你,况且还不太好防。
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没弄清楚,希望真是我的错觉吧。
作为知情人士以及曾经的战友,日后如果有需要希望你能施以援手,当然,并不强求。
至于我刚讲的那些,不能说命令你绝对保密,但我也希望你能不要大嘴巴乱说,当然,这件事最终取决于你。”
说着安淮义伸出右手虎口张开置于对方身前。
兰齐看了看眼前的握手信号,想了想如果接过握手的话,那种情形那也太肉麻了,所以他决定换个方式来回应他。
他“啪!”地一下将面前的手打倒一边去,然后一脸吊样嚣张地和对方说:
“凭什么我……额……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我没记清楚要不再说一遍?”(
安淮义先是一愣然后:“嗷~没什么事,就是之前检查你身体状况时候显示你精子活跃度较低,建议进行摘除手术。”
于是他便顺手解除了周围的屏蔽力场。
“捏马的!你们是警察局还是男科医院啊!这东西也会查?造我谣是吧!我掐死你!”
你一言,我一嘴,左一拳,右一脚,后来菜齐了时候吃饭也不忘犟嘴,争争吵吵打打闹闹其他桌上的顾客有些也正如他们一样,屋内氛围好生热闹,此时的他们的身份也都不再特殊,只是万千食客里的其中一员,来到这里都有共同的目的,发泄心情,填满肚子。
酒过三巡饭过五味,安淮义结完账看了看超长的账单,又看了看趴桌小歇的兰齐,他决定回去还是公款报销了这次消费吧,古人云:丈夫心系天下,亦先果腹为安,自己要是活不起那还谈什么天下苍生啊(谁让我是税金小偷呢!)。
换个角度讲兰齐也算是危急状况的重大表现者,算是代表政府给予一些奖赏也没什么毛病,反正安怀义是这样说服安慰自己的。
“喂~走了啊。”
安淮义叩了叩桌面企图跟对方打个招呼再走,但对方又开启了死猪模式不予回应。
“额啊~真是~”
他紧了紧大衣领扣,对着远处暗中观察的鸢涟向兰齐使了个眼神,随后动身独自走向已经漆黑的街道,乘上摩托车猛蹬一脚、两脚、三脚、直至七脚才将这台冰冷的老古董打着火,随着引擎的轰鸣他的身影也渐行渐远融入黑暗。
(他给自己立的规矩是工作日不饮酒,所以刚才并没有喝酒不构成酒驾(??????)?且他本人不喜饮酒,而在同一桌上他没喝酒对方也自然也没有喝酒的兴致。)
“兰齐先生,他已经走了哦。”
鸢涟坐在距离他几米开外的位置压着嗓子向他小声呼喊,没过多久他便颤颤撑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发出一阵销魂的鬼叫之后揉了揉眼睛,但他手上还有残余的食物调料导致越揉越难受。
“额啊——!救命!鸢涟!我看不见了!啊——!救我!”
“唉,你在干嘛啊?真是的,等我这就过来。”
见状鸢涟赶忙拉着兰齐进卫生间清洗眼睛,好一阵冲洗过后他眼睛才勉强眯一条缝出来。
“你可真行,这么大个人了还能干出这么离谱的事,小孩都知道摸完调味粉不能揉眼睛。”
“这说明我心态年轻精神好。”
兰齐眯着眼睛上下摸索着出去的门把手,摸了好半天还是没摸到。
“你啊你~你刚才肯定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吧,虽然没偷…咳……”
鸢涟走到她身前拽过门把手拉开,拍着后背一把将他推出,接着又说道:
“感觉你刚才根本没在睡觉,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在那装死等他离开,你们之间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说完她指尖轻捂双唇故作一副震惊的姿态看向兰齐。
“额……胡思乱想的是你才对吧,少看什么乱七八糟言情小说,我就是很讨厌一些人情理短和道别的情景,仅此而已。”
“好的,我明白了,兰齐先生。”
“你明白什么了啊……”
对此兰其也不再过多赘述,拖着疲惫的身躯示意鸢涟自己要回二楼房间休息了,而对方也没再过多追问,依旧保持那个温暖的微笑作为回应。
或许是太累了,这一夜,他睡的格外踏实。而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