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稳稳地停在旅馆的楼下,宙斯·朱庇特驻足片刻,内心一番纠葛后,最终还是毅然决然地迈开了步子,朝向楼梯口走去。
当叶初作出要将自己与宙斯·朱庇特这两个截然不同身份分割开来的决定时,一个棘手的难题出现在他的眼前。
除去那个代表着“叶初”的身份绝对不可召回之外,经济上的拮据无疑成了横亘在他面前的巨大障碍。
宙斯·朱庇特缓缓抬头,目光穿透了夜色,锁定在了楼上的某个房间——那是白日里叶初预订的休憩之所,也是他急需前往之地,只为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中取出另一张藏着救命钱的银行卡。
但让宙斯·朱庇特感到为难的是权力权柄的副作用。
他现在憋的很难受,可本体的伤势刻不容缓,他要给对方提供一张有存款的银行卡来使用。
这样思索着,宙斯·朱庇特鼓起勇气,迈出了坚定的步伐,同时,他的一只眼睛与先前被派遣监视远坂母女的乌鸦建立了联系。
“想必她们已经沉入梦乡了吧。”
当宙斯·朱庇特透过乌鸦的视角,确认卧室内远坂母女正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稳,他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松了一口气。
“既然都睡了,那我直接取回我的包便是。”
言罢,他果断切断了与乌鸦的联系,转身步入自己预订的房间。
为何要切断联系呢?那是因为持续凝视着熟睡中的远坂母女,竟在他心中悄然滋生了不应有的念头。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宙斯·朱庇特深吸几口气,默念经文以平复内心的波澜,随后,他缓缓推开了房间的门扉。
这次叶初预订的是一间高档客房,拥有独立的卧室与客厅,这为宙斯·朱庇特提供了一片相对安全的缓冲。
“没事的,别去想里面住着的是一对母女,别去想她们是女性,更别去想房间里有人……”
在静谧的卧室中,远坂母女似乎正沉浸在深沉的梦乡之中,宙斯·朱庇特长长地舒了口气,随即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置于床头柜上那只自己先前匆忙留下的背包。
哎,真是的!我干嘛要把它放这儿!放在客厅不就好了嘛!
宙斯·朱庇特在心底暗暗懊恼了几句,随后,他开始小心翼翼地,仿佛怕惊扰了什么似的,一步步向那背包靠近。
就差一点点了……
然而,就在宙斯·朱庇特即将触及那背包的刹那,一场意料之外的插曲悄然上演。
不知何时,远坂葵,那位端庄的远坂夫人,竟突然从床上坐直了身子,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请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啊?什么状况?”
宙斯·朱庇特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待他回过神来,才猛然意识到那个背包距离远坂凛竟是如此之近,仿佛触手可及。
“我……这是被误会了?”
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宙斯·朱庇特就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远坂夫人,而那些被他刻意压抑的阴暗念头此刻却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的头脑有些胀痛。
“不,您可能……有些误会了。”
强忍着内心的纷扰,宙斯·朱庇特迅速拿起背包,匆匆离开了卧室,直奔客厅。
在宽敞的客厅里,他将背包随意一放,便径直走进了浴室。
此刻,他急需一个出口,来释放心中那份难以名状的压抑与烦躁。
不久,浴室里传来了阵阵细密的雨洒声。
在卧室的柔和光线中,远坂夫人凝视着沉睡中的女儿,过往自己精神濒临崩溃的片段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盘旋,令她的心绪难以平复。
“他应该不至于对无辜的幼女下手,或许是我错怪了他。”
带着这份自我反省,远坂葵犹豫再三,终于鼓起勇气,轻轻下床,悄然离开了卧室。
与此同时,宙斯·朱庇特刚刚结束了一场冷水浴的洗礼,体内的燥热随着水流一同消散,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然而,世事难料……
当他踏出浴室的那一刻,却意外地撞见了坐在沙发上,姿态柔弱、仿佛静待命运的远坂葵。
“这是?”
宙斯·朱庇特一脸愕然,他现在并未被权力带来的副作用所影响,而是真的满心疑惑地询问。
远坂葵见状,连忙歉意地解释道:
“对不起,我刚刚对你产生了误解。”
言罢,她更是起身,向宙斯·朱庇特深深鞠了一躬,以示歉意。
但这一举动,却无意间将她那曼妙的身姿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宙斯·朱庇特的眼前,如同一幅动人的画卷,令他的内心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好了,这会宙斯·朱庇特压不住了。
“玛德,本体你来吧,我不当畜牲!”
宙斯·朱庇特心中暗骂,随即紧急联系上了叶初,语气中透露出决绝,
“如果你不解决这个问题,我可就不干了!”
“什么情况?”
叶初一懵,旋即对着贞德·Alter道:
“接下来我可能走不了了,麻烦你拖我走到附近的公园里就行。”
话音未落,叶初未待贞德·Alter回应,便已借助与宙斯·朱庇特的精神链接,悄然掌控了宙斯·朱庇特的身体。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叶初尚未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一股汹涌澎湃的邪恶欲望如潮水般袭来,令他眼前一阵眩晕,随即整个人瘫倒在地。
“叶初先生!”
远坂葵惊慌失措地扶住叶初,然而转瞬之间,叶初仿佛化作了一只野兽,将她重重压在身下,而叶初的脑袋朝着她的脖颈咬去。
“不,不要……”
远坂葵拼尽全力挣扎,同时抓起一旁的背包,狠狠地砸向叶初的脑袋。
这一下虽不重,却足以让叶初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连忙试图从远坂葵身上挣脱。
“非常抱歉……”
叶初在心底暗暗咒骂着宙斯·朱庇特,手忙脚乱地拾起地上的背包,试图站起身来。
可他真的能驾驭住此刻的自己吗?
该死的,我才是真正的主人!
叶初在心底怒吼一声,强忍着不适,强迫自己重新站稳了脚跟。
更何况,他不久前还郑重承诺过要照顾好对方丈夫的妻子和女儿!怎能如此冒犯人家的妻子!
念及此,叶初却再次失控,身体不由自主地倒在了远坂葵身上。
“叶初先生,你……”
远坂葵又羞又怒,几乎想要给叶初一巴掌,但念及对方魔术师的身份,又有所顾虑。
然而此刻的她被叶初紧紧压着,腹部还被不断被对方抵着,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夫人,真的非常抱歉。”
叶初在远坂葵身上深呼吸数次,终于再次夺回了对身体的控制权,随后缓缓从她身上爬起。
见此情景,远坂葵连忙起身,一脸戒备地看着叶初。
我不是故意的,夫人。
虽然想这么说,但叶初却深知此刻的解释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罢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最重要的是不能再与远坂葵独处一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