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好奇心被勾起来,反正那是贺夫人名下酒店,贺西楼想要监控是随手的事。
就看他敢不敢了。
就在这僵持的微妙之际,外面一道苏媚婉转的声音传来。
“这么热闹呢?”
秦岁染袅袅婷婷的身影走进来,边走边轻抚发丝摆pose,“不知道还有人这么惦记我,来晚了真是抱歉!”
秦岁染笑着看应鸿,“你在找我?想跟我学姿势还是找糖吃?”
她走过去,从包里掏了个弹珠直接塞应鸿嘴里了,“吃吧孩子。”
应鸿猝不及防,呸呸往外吐。
秦岁染则把身上的披肩拿下来,“大家这么关心我的披肩,要合影不?”秦岁染笑起来,“收费哦,一张一万。”
最后秦岁染坐到贺西楼旁边了,贺西楼也没否认。
答案很明显了。
谁都没想到贺西楼竟然会看上秦岁染,眼神转了又转,没戏看了!
肯定只是露水情缘,玩玩而已,毕竟谁都想睡秦岁染,听说她那技术极其了得!
贺西楼事不关己的靠着,视线似有似无往阮清月身上睇,也不避讳秦岁染,指尖在手机上跳了几下。
阮清月兜里的手机随之震动。
她坐在周云实旁边,比他的轮椅还低个十来公分,不敢看手机。
唐风易作为寿星,想帮贺西楼扳回一局,“楼哥,该你了,这轮你来,打回去!”
贺西楼视线穿过人群,慢慢从阮清月身上收回,继续盯屏幕。
唐风易嚷嚷,“手机里可没好东西,看多只会害了你。”
贺西楼眯起眼,“朕在外头,爱妃在里头,你骂的谁。”
贺西楼这话一听就是玩笑,但他的身份注定一言一行会被捕捉、自行放大——
他玩网恋?
那对秦岁染连玩玩都算不上。
这瓜才短短几分钟,吃到最后直接散得连渣都没有。
秦岁染则是非常大方的把披肩还给他,“不好意思啊,那晚喝多了,见什么都搂,看什么都像钱,楼少也不拦着我点。”
贺西楼目光凉凉的扫过那件披肩,“九块九批发,你想要还有。”
应鸿这会儿脑子有点乱,真是秦岁染?难道她后来替阮清月把饮料喝完了?
刚想再质疑,见贺西楼收了手机,应战的看向他,“准备好脱衣服。”
应鸿不以为然,“你得有那本事,本少爷玩这游戏就没输过。”
“被女孩强过。”贺西楼漫不经心的丢出一句。
这比应鸿刚刚那个还像平地惊雷,炸得全场鸦雀无声。
“谁他么信呢!”应鸿不服。
贺西楼这人就不是正统京圈长大的太子爷,他回来时都已经二十三岁,早已进入职场闯了自己一片天,听闻还是职场碰撞时贺部长请他回来的。
他不是池中之物,不受京圈任何约束,活得随心所欲,这种事也能毫无顾虑说出来。
如果是真的,在座的都不敢往外露半个字。
如果是假的,那更不敢说了,妥妥的诽谤。
应鸿还能怎么办?
他下巴一哽,开始耍赖,“我刚刚问你那个问题没说完呢,披肩给了秦岁染,那进你房间的女孩怎么回事?睡没睡?”
唐风易丢了个抱枕过去,“这是两个问题!”
他替贺西楼命令应鸿,“跳脱衣舞,一件都不许留!”
这么多人,让他一个大男人跳脱衣舞毋庸置疑就是羞辱。
应鸿有点抹不开面了,“楼少,没必要这样玩吧,我没胸没屁股,有啥看头?”
贺西楼:“没脱怎么知道有没有。”
“你把女孩丢我房间就是喜欢这么玩,那满足你,出去可别说我对你不好。”
今晚一个游戏实在是爆了一个又一个的瓜。
一群人都差点反应不过来。
所以那晚真的有女孩进了贺西楼的房间。
睡了?
应鸿还以为抓到机会了,“哟,这回承认了?那女孩谁啊?”
阮清月被应鸿毫不掩饰的盯着。
她心理素质好,一直不动声色,只看向那边一派慵懒的人。
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急,莫名的给了她底气。
“确定你想知道。”贺西楼看了一眼时间。
“要么按游戏规则来,要么我公布那个女孩,顺便报个警,后果你自负。”
应鸿今晚还没有喝昏,他知道那晚贺西楼就没有睡阮清月,等于说他没有成功拉拢对方。
这时候如果让周云实知道他给阮清月喝那玩意,即便他没留下任何证据,一报警就很麻烦了,纯纯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在众人的高呼声里,应鸿只能一件件脱掉,跳得异常滑稽。
心里没少骂贺西楼,怎么他妈的就看上了个秦岁染呢?阮清月那么干净,他眼神是不是劈叉了!
等他回过神,内裤都快没了,眼睛瞪得像铜铃,“这也要脱?!别太过分了!”
结果别人压根不看他的意愿只是看向贺西楼。
贺西楼眼皮淡淡的阖下看着腕表,“别污我眼,你们随意。”
大伙儿都听明白了,还有十几秒就到零点,灯会自动关掉,一片漆黑。
果然,灯唰的一灭,人全都往应鸿身上扑,能摸两把的绝对不含糊,尤其女孩子起哄最厉害,没有灯光,平时那点矜持是彻底不装了。
此起彼伏的笑闹声里,应鸿声嘶力竭。
“老子鼻毛别揪了!”
“摸哪呢我靠别扯我内裤!”
“后面不行!!草!!”
唐风易那边乐得不行,赶紧摸着点蜡烛,顺便把摄像头调好。
等蜡烛的光一亮起来,他立马抓拍了应鸿最惨的珍贵照片。
嗳~生日这么过才有意思嘛。
阮清月在黑灯前几秒已经推着周云实远离热闹中心,等吹蜡烛许愿环节才又靠近了些。
这一晚上总算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回家的车上,她也一直没看贺西楼的信息,想着到家了再回复。
进了家门,周云实自主脱开她的手,将轮椅调转方向对着她。
相处几年,阮清月对他很了解,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了?”
她的心慌不可抑制的蔓延,玄关的镜子就在身后,但她不敢侧过去照一照。
和贺西楼在假山说了好一会儿话,他留下什么印记了?还是她的口红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