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离开后,苏漓到妆台前简单给自己梳了发,随后到书房边看关系册边等消息。
大约过了半小时,小五终于回来禀报:“夫人,人抓住了两个,知堂大哥给他们下了您给的软筋散,还拿出了他们藏在齿中的毒药,还有一个要逃时,被知常大哥射杀了……”
苏漓满意点头:“人在哪?”
“在正房大厅。”
“随我过去……”
夜深。
正房大厅内灯火通明。
两个身中软筋散,又被卸了下巴的死士躺在地上,眼睛一动不动,仿若一潭死水。
苏漓问道:“是谁让你们来烧我状元府的?”
两人被卸了下巴说不了话,当然,苏漓知道,这些一言不合就自尽的死士,没用点非常手段,就算没卸下巴,他们也不会说的。
她也没指望他们说什么,反正她也知道他们的主子是谁。
“是荣福公主吧?”
话音刚落,便见其中死士眼神动了下,苏漓嗤笑:“果然是她啊!呵!她还真是贼心不死啊。”
又交代道:“看好他们,明日一早将人送去大理寺,裴大人正好在查荣福公主的事呢。”
肆意杀害朝廷命妇,能给荣福公主多添一条罪名,等揭发她不再是福星时,皇上才会更怒,她才会死得更快。
两个死士闻言立即闭上了眼。
苏漓又交代道:“别掉以轻心,继续注意着府里。”
谁知道那丧心病狂荣福公主见目的不达,会不会再来一次。
“是,夫人!”
知常二人拱手,随后直接将两个死士扛出了内院。
夏日天亮得得格外早,现下还不到五点,天已经蒙蒙亮了。
苏漓已经完全醒了过来,索性不再睡了,回到书房,拿了关系册继续看。
没多久,肖叶又匆匆进来禀报:“夫人,那两个死士死了。”
苏漓诧异:“死了?怎么回事?”
“知常大哥说,那二人此前就已经服用了剧毒,时间一到便毒发了。”
“呵!”
苏漓冷笑一声:“所以说今晚不管这几个死士火烧状元府成与不成,都是要被灭口的了……”
荣福公主果真是狠毒,为她卖命的死士,说杀就杀了。
“告诉知常,尸体处理掉吧。”
不用说都知道,这些死士和暗杀裴明月的一样,身上不会带着任何标识, 是根本无法指证荣福公主的,再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是。”
上午 ,苏漓见差不多到下学时间才乘坐马车前往书院。
守门的门子见到她恭敬道:“裴夫人,宋先生让小的等您来了带您进去。”
苏漓点点头:“有劳了。”
门子受宠若惊,裴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谦虚有礼,即便她如今身上已经贵不可言,连忙道:“这是小的该做的,夫人,您请。”
苏漓带着肖叶跟着门子进了书院。
“夫人,已经到了。”
穿过弯弯绕绕的路,门子将她领到一处书房,这并不是上次来过的宋先生的书房。
书房内,宋先生和苏辞的师父郑岩也在此。
苏漓倒是不奇怪 ,二人本就是知交好友,聚一起实属正常。
她微微福身见礼道:“宋先生,郑先生。”
二人看见她来也立即起身拱手回礼:“裴夫人。”
她如今身份是朝廷命妇,且很快就是有品级的诰命夫人,礼数上,二人自是不能失礼的。
宋先生和郑岩也是有些感慨,去年在广宁见到苏漓时,她还只是一个居住在偏僻村庄的妇人,如今不过大半年,身份竟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宋先生道:“裴夫人,请坐。”
苏漓依旧保持尊敬的态度:“谢先生。”
随后在对面下。
宋先生道:“今日请你来,是想问问你的意思,我想带着昭儿去琼周游学。”
“先生准备何时去?”
“明日。”
苏漓有些诧异:“明日吗?”
按原着时间来看,裴冀这次离京办差也就三个月时间。
而出去游学,尤其是去琼周,光来回路程随便也要几个月了,若是裴冀回来正式认祖归宗 ,裴昭估计是没在京城了。
宋先生显然是知道这点才请了她来问她意思的。
他解释道:“一个半月后,琼周会举行十年一次的琼周雅集,这也是全大晋最盛大的雅集,届时,各地学者都会前往琼周参见雅集,昭儿天赋过人,大半年所学知识已低得过别人数年所学,他如今去参加这个雅集,倒是刚刚好,我不想他错过。”
苏漓知道这些个雅集,简单来说就是各地读书人以书法、绘画、诗歌等为主要讨论内容的学术交流活动。
而这个琼周雅集,比一般的雅集都要盛大,在那里基本能见识到全大晋有名的学者,参加这种雅集,对裴昭来说确实是有利无害。
遂回道:“那便依先生之意,带裴昭去琼周吧。”
“那国公府那边?”
知道宋先生没有跳过苏漓直接找了冀国公府的人问寻此事,她便对他更尊敬了,裴昭跟着这样一个三观极正的师父,是大好事。
她回道:“先生不必担心,国公府那边我自会去说。”
认祖归宗主要是裴冀,裴昭年纪还小,即便晚一点入族谱也是没问题的,如今,还是以他学业为主吧。
想来,国公也也是希裴昭以学业为重的。
再说,裴昭可是她儿子,她当然有权决定他的事了。
宋闻言也是满脸笑意,他十分满意苏漓对此事的态度,难怪能将昭儿教导得如此乖巧懂事呢。
笑呵呵道:“好好好,那今日,你便将昭儿带回去,让他与你们好好聚聚,毕竟除了参加雅集,我还要带他到处走走的,没个一年半载,估计是回不来了。”
“好……”
“哈哈 !”一旁一直不曾言语的郑先生这时也跟着笑了起来,“老宋啊,咱们又可以一起去琼周了!”
“是啊,呵呵,这次咱还都带着弟子呢。”
苏漓诧异:“郑先生也一同去?”
“嗯,我想着带苏辞也去看看,开拓下心境,对他练习书法也有好处。”
“原是如此。”十年前,苏辞不过十岁,也还不是郑先生的弟子,自是没去过琼周雅集的,有这样的机会,郑先生带他去看看也不奇怪。
至于原着里,他本就很少出场,关于他有没去此次的琼周雅集的事,却是没有提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