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张起灵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好像重新投胎了,泡在羊水里面,他好像听到了有人在提“白玛”,'是妈妈吗?'
有点儿激动,动了一下,“啧,崽儿你终于舍得动了,我还以为怀了一个小懒蛋呢,哥哥嫂子,既然张泽一也回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好好聊聊。”
“好,弗莹,你慢点儿。”
张起灵只觉得叫白玛的声音越来越远了,'不对,白玛不是我妈妈吗?难不成我现在投胎投错地儿了?'张起灵觉得有点儿忧伤,他想妈妈了,想哭。
肚子里的孩子不开心,引起母体也有点儿难过,到家的时候更是眼泪都流下来了,刚好受了伤的张泽一看见了,还以为他终于打动自家这座冷面神了,可喜可贺呀!只能说好大一个误会!
“没事儿,没事儿,张弗莹,你家男人好着呢,死不了。”
张弗莹:。。。。。。现在骂他滚蛋,是不是晚了,算了,看在他即将当爹的份儿上,下次吧!
胎儿版张起灵(胎灵):哦,想起来了,我还是投回张家了,耶,那我和自己那不就是兄弟了,嘿嘿~
还没出生,精力支持不了多久,胎灵又睡过去了。
“张弗莹,老东西又找你,去的时候说话温柔点儿,我刚回来的时候他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张泽一怕对方气死了,虽然他也没有少气过老东西。
“哦,知道了,走吧!”有事儿不能白天问啊,大半夜的搞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俩人慢拖拖的走进张瑞桐的院子,进门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儿,经久不散,看来这里有人受了伤,还不轻啊!
“你们来了,坐。”张瑞桐示意俩人坐在放了包裹的位置上,“这是我找人做的小衣服和被裹啥的,待会儿你们带回去。”
张弗莹就别指望她会做衣服了,张泽一就更不会了,第一次做父母的,啥东西都不知道准备,还是张瑞桐想起来问了一句,找人连天赶制的。
“好的,父亲。”
“过一阵子,我要带人出去,可能看不到孩子出生了,礼物我已经提前备下了,到时候泽一自己去拿就行。”
“嗯。”
一问一答听起来张瑞桐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张弗莹不由得想起来上辈子的记载,这位族长好似就是在这次任务中遭人暗算,受了重伤,身体大不如前了,回来之后伤还没有养好,又发现圣婴嘎了的事情,为了维护张家表面的平静,出昏招,来了一出替换的戏码,最大的受害者就是她哥哥那一家三口。
费心费力,结果也就维持了三年的平静,被汪家的暗手揭发,引得这位族长的威信几乎跌停,张家内乱开始有了征兆,祸不单行,他儿子张泽专的事情东窗事发了,他徇私情,更是雪上加霜。最后泗州古城一行,他突然天授,实力大减,被人围杀在此地,就算是这样,他也拼尽全力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带走了,属于是同归于尽了。
那圣婴之事时发也就快了,这次没有小官了不知道还会有其他的受害者吗?张弗莹不清楚,但是张家何不趁机做出改变,比起长生的虚无缥缈的可怕,相信有一个潜在的敌人在觊觎整个家族更恐怖吧!
无时无刻的监控,替代,偌大的张家土崩瓦解,延续千年的家族一下子就成为了过去式,多么令人心痛啊!
那个贼厉害的东北张家啊,不是已经倒下了吗?
“父亲,我还是希望您此次不要出去。”张瑞桐虽然不是一个好人,但是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小孩子都懂,她不会不知道,光靠情谊又有几时长久,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理由。”张瑞桐没有说张弗莹胡言乱语,也没有不听她的意见,从上次拿出来那个迷药,尽管药堂长老没有完全研制成功,但是威力也已经不可小觑了,张家的麒麟血对其起的作用不大。足以证明张弗莹有点儿东西在身上。
“我知道敌人的部分名单,父亲需要吗?”
张瑞桐:你说呢!
“只是部分,那等我回来再说吧。”只是出去一段时间,不会出问题的。
回来!等你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圣婴之事他们已经清楚得差不多了,等待时机到了……”就会动手了。
张瑞桐:!!!张家出了叛徒!是谁!
“说吧,你知道多少。”张瑞桐急着出门的心一下子就冰凉了,圣婴之事暴露,那张家的信仰就塌了,这么些年张家人还能聚集在一起,何尝不是因为有圣婴在这儿吊着,长生在前方诱惑着。
若是圣婴之死暴露,那么长生就证实了是无稽之谈,那……张家的结局已经可以预料到了。
“我知道那个敌人觊觎张家已久了,往上可以追溯到明朝时期,汪臧海知道吧,貌似就是和他同一时期的张家起灵无意中暴露了张家人长寿的现实,但是外界不认为这是长寿,而是长生,长生多么令人心动啊!”
“所以就是汪臧海的后人在觊觎张家?”
“是也不是,汪家不可能有那么多嫡系,但是他们不惜代价,会从外界吸纳热衷于长生之事的人群,在背后伺机而动,像一条毒蛇一样在背后一直看着张家。”
想想就令人寒颤,明朝中期到现在几百年都过去了,汪家居然还没有放弃,这是多么令人震惊的事件。
张瑞桐一方面震惊于汪家的紧抓不放,一方面又在奇怪为什么张弗莹这个张家人分外清楚这些事情,就好像是亲身经历一样,说得那么真切,要么是她的话太具有煽动性了,要么她在张家汪家中间担任了什么角色。
“你为什么这么清楚这些事情?张家族长历来传承的东西里面都没有讲这些,你——”
“怀疑我的别有用心,老东西,你长没有长脑子,我从出生到现在都是在张家人眼皮子地下见证的,难不成还能中间替换了不成,就算是脸是假的,纹身做不得假吧,近百年来,张家纹身师父都是那几个人,若纹身有假,一看便知。”
这话也不无道理哈,张瑞桐还是奇怪为什么他不知道这些事情。
张弗莹:因为我有挂!
“哦,对了,汪家人也学了张家,搞了什么纹身,疑似是凤凰纹身。”学人精,张家纹麒麟,汪家就纹凤凰,搞笑的嘞。
……
“嗯,好像有张家人和汪家生的混血,就是不清楚哪些是了,这要看我们伟大的族长大人发挥聪明才智了。”
张弗莹一句话接着一句话,就是不一口气说完,给张瑞桐整得一愣一愣的。
查,必须查,现在张瑞桐除了自己以及几个贴身的亲卫谁都不相信了,张家汪家算是世仇了吧,这其中夹杂了多少混血,多少替身,谁搞得清楚,凭血脉?只能证明是不是张家人,加上张家每年都会召回在外做事,但是血脉好的张家人回归主家(张家凭实力说话),上百年都是这样,呵呵哒!
想到这里,张瑞桐的眼前一黑又一黑,这怎么分得清楚啊!
摆了摆手,示意张弗莹俩人先回去,等他捋一捋。
张弗莹和张泽一离开张瑞桐的院子后,张泽一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大家?”
'为什么你知道那么多辛秘?'
张弗莹神秘一笑,“你猜我怎么知道的,还有,这是在外面人多口杂,如果你想闹得人尽皆知,尽管继续问。”成功堵上了张泽一的嘴巴。
回到院子里,张弗莹抚摸着肚子,心中默默想着将来张家安全一点儿,孩子成长也能轻松些,外面的世界可不太平。
而张泽一则在一旁仔细打量着她,试图从她表情中找出更多线索。
几天后,张瑞桐将那项任务托付给了另外的人,和上面几个更有权威的长老商量之后,就开始暗中调查家族中的人员关系,交由各大分支自查。
极少数族人露出一点儿异常,仔细查验,居然还有两个不是张家人,披着人皮面具进来的,也就是说原来的人极有可能在进入张家之前就已经替换掉了,地位不高,来自张家的孤儿群,亲人(特别亲近的哈)也是几乎没有的那种。
不起眼,平日里就做一些简单的任务,涉及不到张家的核心,学习着张家的功夫以及张家人一些习惯,居然还有小册子做记录,这玩意儿传出去是干什么的不言而喻了。
另外就是一些张家反骨仔,背地里做一些不利张家的事情,挑拨感情,对着张家怨天怨地的,说什么张家没有人情味,缺少人文关怀,规矩死板……说啥的都有,自己说不出气,还给后代传递这种思想,面上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就连张瑞桐自己的亲卫都有一个被挑动了情绪的,要知道族长的亲卫都是经过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不仅要求血脉高,实力强,更要的事谨言慎行,因为亲卫掌握了不少族长的行踪,搞事情一搞一个准。
族长身边都有漏网之鱼,长老身边也好不到哪里去,分支话事人也不全是长老,有的长老是话事人推出来的传声筒,甚至有的长老自己都行事不端,张家现在的情况,就跟个渔网似的,到处都是漏洞,老一辈的简直都要被气吐血了。
主家成了这样子,外面的据点儿又能好到哪里去,紧接着代替张瑞桐执行任务的人传回来,他们在来回的路上都遭遇了大量人马的伏击,接应的人也有问题,迟迟没去,差点儿就回不来了。
真要这样下去,张家离灭族就不远了。恰好张弗莹的那个药来得及时,一贴药下去,个个都倒下了,好的坏的,分支人来认领,从大头头到小头头,指认异常,互证清白,幸好张家人记性不是一般的好,八百年前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的(所以张家人格外记仇)。
每次任务过程中都有哪些异常现象,给我写出来,连夜干呀,多亏通知了食堂,提前准备了足够的大饼,一人一天一个保证饿不死也不会有力气反抗的。就连张泽一和张泽专都不例外,张瑞桐觉得自己的这两个儿子脑子都有点儿毛病,也查一查,万一掉包了呢。
张泽一:。。。。。。
张泽专:。。。。。。
碰上查出来不是张家人的,直接就地绞杀,不想听这些人大放厥词,也不想留有余地,以杀止杀给反骨仔提一个醒。
张家一时间刑堂的地上的血都没有干过,往下挖,都不知道渗透了多深。
族地外面的生死线的机关也设置得更加难了,外面的张家人回来都进不来,只能等着里面的人什么时候想起来来接应。
在外奔波数月,想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张家人:???搞什么鬼?
经此一遭,张家叛徒查出来不少,张家背地里面的事情也清出来不少,各个下面都有一言难尽,跟族内通婚对着干的张家人,只是在跟张家出了奸细一事对比下来,威胁更小了。
杀完叛徒,就该轮到他们了,一个两个三个……数一数还不少,杀哪里杀得完,恰好张家死了不少人,外面调回来的也不安全,暂且就放他们一马,只是每对夫妻中外族人的那一个都会灌下红药水,一家子全部划到外门去,且子嗣后代不得进入内门,血脉好也不行。
这么一搞,张家会不会散掉,暂时不会,内门张家人还有不少,如果内门人才凋零了,该怎么办,那是下一任族长的事情了,现任族长只负责今后几百年的事情,往下就算了。
处理外这些差不多就到过年时间点儿了,也是遇上了族中大庆祝,在外所有的张家人都接到了消息,无故不得缺席的命令,家属也不行。(干嘛,全部召回来,围着清理。)
张弗莹:“哎,你在忧愁些什么,在想你哥哥的事情吗?别想了,我看他倒是很乐在其中的,现在老婆孩子都得到了家族的认可,不好吗?”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