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脸色惨白,轻笑,“我还以为太子殿下是良心发现所以愿意送我回林府,想不到都是障眼法。”
“殿下这样是为你的名声着想。”林常棣为太子辩解。
“那我真是感谢殿下的大恩大德。”
林清婉说得咬牙切齿。
“你休息一下,晚上会有人送你去东宫。”
林常棣说完便转身离开。
夜晚,天色渐暗,一顶小轿出现在林府后门。
桃花扶着林清婉登上轿子。
太监来福换了身便衣,轻声靠在轿边,“林姑娘,殿下一直等您晚食都没吃。”
他吃没吃,与她何干?
林清婉揉着疼痛的太阳穴,忽然发现自己居然可以视物。
将手放在眼前晃了晃,果然看得见了。
能视物的感觉真好。
从轿中出来,来福看着林清婉如履平地的样子,惊讶道:“林姑娘能看见了?”
林清婉勾唇点头。
来福躬身引着林清婉到寝殿,将门推开,示意女人自己进去。
林清婉走进寝殿,便见寝殿中放着能装下两个人的大浴桶。
听到有人进屋,男人闭着眸子,以为来人是伺候沐浴的奴婢,冷声命令,“给孤擦背。”
林清婉走到一旁取了浴巾,打湿后在男人背上擦着。
楚临渊感觉到女人的手指碰到背部,眉头紧锁。
“谁允许你的手碰到孤?手指不想要便去剁了。”
他这么难伺候?
“殿下要剁了我的手指?”
听到林清婉的声音,楚临渊睁开眼,看到女人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忍不住心跳加速。
“你……能看见了?”
原本以为她失明与否都与他干系不大,反正都是他的女人,他不会因为她看不见就嫌弃她。
从未想过知道她能看到,他居然会如此开心。
林清婉浅笑点头。
楚临渊鼻子微酸,眼眶中泛着泪花,又不想被女人看到自己如此失态的样子,只得转身背对着女人。
“孤在沐浴,你先出去。”
听到楚临渊说让她出去,林清婉倒是有些意外,她本以为这男人将她带回东宫,会迫不及待将她拉到床榻之上。
“是。”
林清婉应声,刚准备退出去,又被男人叫住。
“等等。”楚临渊不想让林清婉待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指了指浴桶边的凳子,“坐那。孤和你聊聊。”
林清婉坐到凳子上,看向泡在浴桶中的男人,“殿下想和我聊什么?”
不知为什么,自她再次回到他身边后,他反而不想像之前那样对她。
想着定要将她压在榻上三日三夜,真正见到后却只想让她留在他身边。
“我们可以像之前那般吗?像之前你欢喜我那时那样,孤不会再怀疑你,也会像此前承诺的那般只喜欢婉儿一人。”
再次听到类似的话,林清婉只想笑。
迟来的深情,真是贱。
她死心塌地之时,于他是个玩物。如今,他要来给她做玩物吗?
林清婉走到楚临渊的面前,轻抚着男人的脸颊,“殿下这话真不知对多少女子说过?单是清婉这里可就听了两遍。”
楚临渊握拳,“此前是孤未认清自己的心意。只把你当成一般的女子,没想到你已是孤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男人咽了下喉咙。
“你可知孤在得知你嫁与他人后,日日夜不能寐,恨自己没有在出征之时将你带在身侧。若是时刻伴着你,怎会让他人如此轻易就将你夺走?”
林清婉抬起男人的下颚,俯身吻了上去。
楚临渊没想到女人的动作,一时间竟忘记自己该做什么,任由女人侵占他的唇齿。
松开男人的下颚,林清婉勾唇。
原来掐着别人吻是这种感觉,确实,不错。怪不得他此前总喜欢掐她。
“你——”
楚临渊不禁红了脸。
她如今怎么如此热情,像是变了个人?
“怎么?殿下不喜欢吗?”
林清婉轻抚着男人的脸颊,既然不能逃开,她便要踩着他成为人上人。
她能欺辱她,她又何尝不能利用他?
“喜欢。孤喜欢的不得了。”
楚临渊想板着脸,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他喜欢如今的婉儿,张扬,明媚,像是带刺的玫瑰,可却更加让人着迷。
摸着男人的脸颊,吻上男人的喉结,看到男人因她的举止而情动,林清婉心如止水,只觉得好笑。
“婉儿。”
男人脸上泛起红晕,想将女人拉入浴桶,却被林清婉咬了一口。
“别拉我。我可不想弄湿衣衫。”
楚临渊松开抓着女人的手,一脸委屈,是真的很委屈。
“孤如今被婉儿勾成这个样子,还不如婉儿的衣衫重要吗?不过是云锦,你若喜欢孤送你几十件新的。”
林清婉用手指轻轻在男人的胸膛处勾了勾,“长夜漫漫,殿下为什么如此心急?”
俯身靠近男人的耳侧,“殿下既然知道错了,以后便都要听婉儿的。婉儿让你如何,你便如何,可好?”
楚临渊想拒绝,开口却道:“好。”
说完后转过身,撇着脸,他如今才知道什么是色令智昏。
他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被她拿捏?
背对着林清婉的楚临渊开始念起清心咒,却只感觉到女人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
一个诱人的声音在耳侧响起,“殿下背对着婉儿,是不喜欢婉儿吗?若是如此,不如将婉儿送回林府。也省得如今你我二人无名无份,偷偷摸摸。”
楚临渊气得咬牙,他真是拿这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转过身看着女人双手环在他的脖颈上,像是只勾魂的女妖。
女人调笑,“殿下决定要将婉儿送走了?”
“你做梦!”
楚临渊拉开女人环在脖颈上的手臂,翻身从浴桶中走出,拉过一旁的外衫将身子挡住。
林清婉看到男人行云流水的动作,动作太快,还未看清,男人已将衣服穿好。
“殿下为何还要穿衣服?难道今夜不想要吗?是不喜欢婉儿了?”
楚临渊觉得今日的林清婉过于气人。
气得他整个人抓心挠肝,又恨又爱又气又痒。
但即便如此,也舍不得对她再说什么重话,他喜欢如今的她,不希望她怕他。
“你——”
“你再调戏孤,信不信孤现在就带你去榻上做个三日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