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己的双眼只需要注意眼前四十五度的范围,就算真的有人捉‘弄’自己,就算真的有人的速度可以快过自己眼睛追捕的速度。电子书。那么现在他也只能从正面来了。到时候自己还是看不到的话,那么我,我立马就去庙子里求一大堆护身符拿来防身。
可是等了十多分钟,居然什么都没有等到。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不太高大的身影从远处,带着空旷的脚步缓缓走了过来。
心脏又开始剧烈跳动,我急促的呼吸着,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前方。突然,我愣住了。那个身影,似乎有点熟悉!
“阿夜,你这是在干嘛?”曾雅茹惊讶的看着我,用手抵在红红的嘴‘唇’上,噗嗤一声笑起来:“难道阿夜你为了和人家的初次约会不迟到,昨晚根本就在这里打了地铺?人家实在太感动了!”
“我又不是神经病。”糗态被看到,我开始自暴自弃,干脆用双脚盘坐在椅子上,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刚才,或许我撞到鬼了!”
曾雅茹张大眼睛,见我一副认真的表情,好不容易才收敛起笑脸。用柔软的小手贴在了我的额头上:“不烫啊,不像是发烧的样子。”
“我没有发烧。”我抗议的将她的手甩开。
“提问,唯一能够分辨蓝‘色’的鸟类是什么鸟?”
“猫头鹰。”
“达芬奇画‘蒙’娜丽莎的嘴‘唇’一共‘花’了多少年?”
“十二年”
曾雅茹感动的拍手:“哇,好利害。居然都答对了。看来你果然是清清楚楚的见了鬼!”
“你这家伙,一般的正常人就算身体状况是有生以来最好的,这两个问题也不见得答的上来吧。”我有些哭笑不得。
“不管了。”她笑的十分开心:“几天前阿夜你还是个坚固的无神论者,什么事情居然让你转‘性’的?”
“那你尝试一下莫名其妙的被什么东西拍肩膀,然后又被推倒,但是眼睛却什么都发现不了的滋味。那时候就算诺贝尔物理奖的历代得主都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其实佛主以及‘玉’皇大帝每个月都会和上帝耶和华聚餐的。”
“喔喔,虽然人家还是不怎么明白。但是,相信你啦。”曾雅茹挽住了我的胳膊,偏过头认真想了想,问:“阿夜,鬼是什么样子?”
“这个问题就值得探讨了。我问你,真爱该是什么样子呢?”
“这个啊,嗯,我不知道。”她苦恼的用手指在我的胳膊上划圈圈。
我笑起来:“那就对了,鬼和真爱都是一模一样的货‘色’,从古到今众说纷纭,也被无数的文人墨客描述的天上地下的,可是谁都没有真正看到过。或许,它们根本就不存在吧。”
“你这个人为什么老是那么矛盾。”曾雅茹嗔道:“刚刚你还说遇到鬼了的。”
“刚才是刚才,我现在想了想,说不定自己不过是疑心生暗鬼罢了。”我挠了挠鼻头,仔细想起来,似乎几分钟前的事情真的是偶然加上巧合而制造出的某种暂时不能用科学来证明的事件。就像许多地方明明是个平坦的直路,明眼看去根本就不可能发生车祸的地方,偏偏会竖着一块‘事故多发区,请谨慎驾驶’的标志。
“哎,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曾雅茹无语的叹了口气,突然伸出纤纤‘玉’手:“干脆,我们来拉勾。”
“干嘛?”
“就立下一个约定啊。如果我们俩谁先死翘翘了,如果人死掉后真的会变成鬼的话,那就在那个人死亡的第七天,在午夜十二点,拍一拍他的肩膀,再在他的屁股上踢一脚。”
我将手背了过去:“不干,太不吉利了。”
“不要那么‘迷’信嘛,人家都不怕,你还是不是男人了?”她一边笑着,一边抢过我的右手用力的和我拉勾,这才喜笑颜开的偎依在我身旁。那副可爱的模样,在不了解真像的人看来,根本就是个已经陷入爱河很深的小‘女’生。
但,谁又知道这个美丽‘女’孩的古怪呢?
星期日的早晨,九点,乘着拥挤的早班地铁在游乐园下车。我和曾雅茹痛痛快快的玩了两次过山车,到鬼屋里闲逛了一下,然后登上了摩天轮。
风很大,在几十米高的摩天轮上俯望,似乎整个城市的风景都收在了眼底。不远处的锦江如同‘玉’带一般,平静无‘波’。江面偶尔飞快的滑过几艘快艇,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波’澜。
好平静的时光。我看着轮外,深深吸了一口高处的空气。虽然这个城市的污染最近几年已经好了许多,但是天空依然不算清爽。就算有这么明媚的阳光,天幕也如同海洋一般的蓝的透明,心底却不见得有多舒畅。
“阿夜,你看下边,好美哦!”曾雅茹坐在我对面,痴痴的望着锦江的碧‘波’。
“嗯。”我心不在焉的发出一声闷响。
“你好冷淡哦。”她嘟着嘴巴,突然坐了过来,摩天轮立刻失去平衡,重心开始向右边转移。我被吓得差些跳了起来。
“你干嘛?”我惊魂未定的瞪了她一眼。
曾雅茹满脸幸福的微笑,挽住我的胳膊,小声说:“人家只是想这么坐着而已,一直都这么坐着。阿夜,好像在你身边,人家什么烦恼都不会有了似的。”
我居然还有这种功能?
“阿夜,你知道吗?从小我就很孤独。”她的脸上依然带着笑,但表情却不知为何黯淡了下来:“虽然国中以后,追我的人越来越多。可是那种孤独,却依然没有减少过多少。有时候我真的好怕,怕直到最后,直到我老了,不漂亮了,到时候就没有人再愿意给我依靠了。”
我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头,这‘女’人,到底想干嘛?“阿夜,听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一直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唯一的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奇怪了,这台词怎么那么熟悉?我抬头,问:“《阿飞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