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无声的按下卡片相机的快门,一边反胃。
东明刚****完张敏的右边眼球,张敏就更加不舒服了,她揉着右眼,央求着他再替自己舔一舔。东明嘴角流露出一丝戏谑的笑,移动了指头,将她的右眼眼眶也拨开,像是吃着美食似的,一点一点的舔起来。
李余已经恶心到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不明白张敏被舔了后为什么不会痛。俗话说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可是张敏的眼球被如此用力的舔来舔去,还一副**的模样,实在是让他太难以理解了。
照片也照够了,李余打起了退堂鼓。虽然没有看到激情戏,但是能拍到这么劲爆的东西,他还是非常满足的。这家伙甚至已经在心里描绘出了头条的标题:‘高三某班班长与别班校花,不得不说的恶心嗜好。’
这个标题不错,低调又不落俗套。
正往后撤退时,终于还是被人发现了。本来背对着他的东明看到门口一道阴影闪过,立刻警觉起来,大叫一声:“是谁?”
李余毫不犹豫,拔腿就逃。
东明迈开大步以飞快的速度追了上来。没多久,竟然将李余扑倒在地!
“混蛋,居然是你。”东明看清楚了李余的脸,他当然知道这家伙究竟是干嘛的。眼睛速度的扫视着,最后凝固在了他右手的卡片相机上。
“把相机给我,给我!”东明伸手就去抢夺相机。李余肯定不愿意自己吃饭的东西被抢,拼命挣扎着。
他一边挣扎,一边还大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在干嘛,哼哼,我全都看到了。你俩还真是够恶心的,那嗜好,想到都想吐。”
从器材室刚走出来的张敏,全身一抖,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东明则变得面红耳赤,肩膀颤抖个不停。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东明喃喃道,满脸的愤怒。
“别害臊了,我知道现在日本和美国一些学校也有流行舔眼珠,我可是吃这晚饭的。”李余见两人情绪不对,直觉的嗅出了里边似乎还有内情。于是他挣扎着站起来,套话道:“还有记者跑去采访,那些爱被舔眼球的学生声称,他们喜欢让别人舔自己的眼珠,是因为这种刺痒的快感就像在被舔脚趾头一样,很爽呢。”
“我们不是,我们俩是因为……”三班的班花平时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现在被撞破了自己的龌龊,心理防线明显降低了。
“别跟他说话,这家伙不是什么好鸟。”她刚要将理由说出来,就被东明硬生生打断。东明趁着李余不注意,抢过相机,抽出内存卡折成两半,然后俩人扬长而去。
剩下发傻的李余呆呆站着,看着扔地上的卡片相机与损毁的内存卡心痛不已。
其后的一个星期,情况急转直下。本来李余还认为舔眼球的变态行为是张敏和东明的**。可这**似乎会传染,他在收集学校八卦时,居然又看到了好几对或是男女、或者是男男、还有女孩和女孩互相舔着对方的眼球。
而且这种行为逐渐蔓延开,甚至在学校中变成了半公开的嗜好。园岭一中的高三生是重灾区,李余稍微调查了一下,居然震惊的发现,起码有三分之一高三学生舔过别人的眼珠。
那些人全是被自己要好的朋友要求的,原因不明。要求舔眼珠的同学,也坚决不说出缘由。甚至这种怪癖的行为,到现在已经确确实实已经成为了学校里暗地中,比握手还流行的打招呼方式。
我将李余这本编号为‘舔眼球时间’的档案合拢,看了看守护女:“你怎么想?”
本来没打算她给我什么答案,但李梦月却出乎意料的说道:“东明,见事情,败露。将,嗜好,传染,给,其它班,女同学。舔眼球,会传染,是,病?”
我惊讶了一下,用力拍着桌子:“不错,你说到点子上了。”
“这项无节操程度超越法式****的亲密动作其实会带来严重后果,它会导致结膜炎,而结膜炎是一种眼睛的传染病。而且,眼珠被舔其实根本就不舒服。东明究竟是怎么将这项嗜好传播开的呢?”我沉思着:“还是说,这项嗜好本身就有问题。”
“不是嗜好,是瘾。”守护女再次开口,言简意核的又一次切中重点。
我顿时点头道:“这个猜测很好。如果被东明舔过眼睛的男男女女们之后就被传染了某种瘾。导致眼睛一天不被舔,就会浑身不舒服?这才能符合迅速传播的条件!”
说着我正准备翻开第二个档案与李梦月讨论,身材小巧的赵雅雅突然走了过来。守护女逼人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这令可爱女孩吓得不轻,甚至犹豫着还继不继续朝我靠拢。
看她犹豫的模样与娃娃脸上慌乱的表情,十足一个手足无措的小萝莉。根本就不像是个下半年就要踏入大学校园的高三生嘛。
我冲她挥挥手,示意李梦月收敛一些。守护女没好气的转过头,低着脑袋看自己眼前的食物。
赵雅雅这才小心翼翼的坐到我身旁,李梦月猛的抬头,女孩惊讶的立刻跳了起来。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两个家伙耍宝,敲了敲桌子,自来熟的用昵称问:“雅雅,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个,那个,啊。有人叫我把这封信,交,交给你。”赵雅雅在守护女的目光下,坐立不安,她抽出一封信放在桌子上,然后惊慌失措的溜掉了。
信很小,很薄,封面用熟悉的娟秀字体写着我的名字。
又是一封
匿名信。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像是一条平行线。在线的这边的你,也许永远也接触不到平行线另外一边的世界。可是,平行线也不过是一种假设罢了,世上从来没有绝对平行的两根线。所以我总有种预感,自己是不是好巧不巧的,与自己根本就从没想过的方向,全面撞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