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各个文明各种传说中,都有风神的存在。许多神话传说中的风神,都几乎只拥有一张脸。那张脸的呼吸,就形成了自然界的风。
不过一如鬼不存在一般,所谓的神更是不可能存在。可那张脸是怎么回事?那是自己的错觉,还是死亡通告的某种影响?还是说,世界上真的有神?
不!肯定是能够解释的,一定能够解释。元玥发呆的看着电视屏幕中新闻结束,她一动也不动,只是觉得刺骨的冷。今天的恐怖的遭遇,让她快要疯掉了。
就在这时,她突然想起了教堂倒塌前,所有人都在惊恐万分的盯着自己的背。元玥打了个冷颤,缓缓站了起来。最近她一直避免看自己的背,她怕打印纸上不断缩短的数字。
可是好奇心操纵下,元玥终究还是来到了房间衣柜的镜子前。她没法不在意那些人的表情,光是用想的,元玥就越觉得自己的背上有问题。否则,只是单纯的贴着打印纸的话,教堂那些人不可能会害怕她。
自己的背上到底有什么?
她用手搂了搂浴巾,把浴巾从丰满的****往上提了提。镜子中的她拥有姣好的脸,几缕青丝湿润的贴在白皙的脸颊上,伴着表情的不安。
正面看,并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元玥一咬牙,缓缓地转过身去。
当她看到了背上的那东西时,整个人,都吓得晕了过去!
“我晕了过去。吓的要死。”元玥讲到这儿,竟然卖了个关子,绝口不提自己的背上令所有人都吓得够呛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皱了,心想这个女人的心机,可比她故事中对自己的描述深沉的多。为了逼我就范居然找到了我最想要却遍寻不着的物件。而且还为了引起我的好奇心,让我更好的配合她,竟还不停的在故事里挖坑,吊我胃口。
我承认,她的诡计确实已经奏效了。
“夜不语先生,你是怎么猜到,我为了活命故意害死过人的?”元玥话音一转,终究问出了她很在意的问题。
“很简单。就我这么多年的经历而言,诅咒有两种形态。第一,是肉眼能看到,自己能感觉到的。打印纸上,只有你看得到的倒计时,就属于第一种形态。”我眯了眯眼睛:“那对母女扯掉了你背上的打印纸后,你是不是发觉,倒计时的时间,变长了?”
元玥顿时脸色惨白,呆若木鸡:“这你都能猜中。”
“不是猜,是经验。”我淡笑着,眼神却锋利起来:“发现倒计时变长的你,是不是欣喜若狂,觉得找到了延续生命的方法?”
元玥低下了脑袋:“不错。我背上新出现的东西,实在是太可怕了。我想要摆脱它,我不想死。虽然倒计时结束后,究竟我是不是真的会死,自己也没办法确定。但就是这不确定,才会让人发疯。”
人类都惧怕未知的东西。没有人希望知道自己确切的死期。所以常常有看起来十分健康、吃饭香睡得好的家伙,一旦被确认患有癌症后,都活不长。但最讽刺的是,有一些被医生判了死刑的所谓癌症患者,最后被确定为误诊。哪怕如此,一个被误诊为癌症后期患者的正常人,也迅速的用内心的恐惧透支了生命,活不过半年。
我见识过太多的人性缺陷,人类是生物,本能就是想活下去,延续后代。一个温婉可人的女孩,在绝望惊慌过后突然发现了一线生机,那么她,绝对会做任何事。
“我收到死亡通告足足两个礼拜。我活了两个礼拜。打印纸上一开始倒数的时间,是六十万八百秒。我算过,只有7天而已。但是直到现在,我已经活了十四天。我发现,只要有人扯掉我背上的打印纸,诅咒就会自动延长一天时间。”元玥的脸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我端起杯子,下意识的喝了一口:“意思是,你至少害死了7个人。”
元玥不置可否:“重要的是,我还活着。为了活下去,肮脏的我不惜使用任何手段。我蛊惑别人,我勾引别人,我不在乎自己究竟有多龌龊。总之,我活下来了。”
女孩轻描淡写的话中,充满了求生欲。
我不寒而栗,但是却有偏偏无法指责她。毕竟面对生存,自己或许也会不择手段。我俩再次陷入了沉默中。
自己看着咖啡馆外逐渐开始黯淡的街景,思绪万千。我的守护女李梦月,因为雅心那个该死的组织的阴谋而陷入了昏迷,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救她。我在她昏迷前说着大话,只会说大话。可足足一个月了,我却仍旧手足无措、毫无头绪。
如果不是元玥突然的来信,我突然的看到了她在信中留下的那个物件的照片时,自己或许就快要崩溃了。
只有失去才知道珍惜。这句老话的作者,不知道经历了怎样的刻骨铭心。至少真的看着李梦月睡去、呼吸逐渐减弱的绝丽容颜,看着她躺在夜家她小时候的床上。我无法描述自己到底有多难受。
我要救她。
我只知道我必须要救她,无所不用其极。哪怕是卖掉自己的灵魂。可是我的灵魂能值多少?我引以为傲的,只剩下了自己还算聪明的脑袋。
一如元玥的求生**,我需要收集一切能够帮助守护女醒过来的神秘物件。元玥手上的东西,最为关键。我势在必得!
“在你原本应该结束倒计时的七天之后,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我觉得咖啡馆中的沉默充满了腐烂的气息,便将其打破。
元玥叹了口气:“我背上的倒计时,本来只有七天整。七天过后,自己惊讶的发现,身上的打印纸纷纷剥落,掉在了地上,一张也没有剩下。我欣喜若狂,以为我终于摆脱了死亡通告的诅咒。再也不用作践自己,再也不用故意害死别人了。”
“但现实,夜不语先生,但现实,总是爱跟你开玩笑。”元玥扬起脑袋,拼命掩饰住自己要流出来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