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给强磁铁加了一截10米的绳子。磁铁还是没有到底。再加,潭水仍旧深不可测。强磁铁和60米绳子的重量沉甸甸的拽着手,让人的心止不住的有些难受。
“绳子,还有多少?”老赵点燃了一根烟,抽了两口问。
“不多了。”汪磊瞅了瞅,掏出了最后一根五米的绳子。
老赵沉默了一下:“我也只有一根十米的了。估计,不怎么够。”
“那怎么办?”汪磊问。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老赵又使劲儿的抽了一口烟:“咱不同时放两根磁铁了。收一根上来,把绳子绑在同一个磁铁上。这样就有两百多米长的绳子,老子还不信这一点潭水还真有两百多米深了。”
说干就干,老赵开始往上收自己的磁铁。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长长的绳子在水中,似乎勾到了什么。
他使劲儿拉了一把,没拉动。
“小磊,来,帮我一把。哥子好像勾到了啥。”老赵心里一喜,来劲儿了。
汪磊连忙凑到老赵身旁,帮着他一起拉绳子。两个人使劲儿拉拽了好几下,绳子纹丝不动。
汪磊倒吸了一口冷气:“赵哥,我觉得绳子不是勾到东西了。倒像是什么东西咬住了绳子。”
那一汪深深的黑潭水下,绳子笔直的垂入深水里,紧绷绷的。由于一根插入豆腐中的茅。可是从绳子上传递过来的感觉告诉两个人,似乎绳子在微微抖动。如果是钓鱼的人就都知道,那是有鱼上钩的征兆。
可是绳子的别一头挂着的是强磁铁,磁铁可不会吸住有血有肉的鱼类。何况老赵也是钓过鱼的人,春城附近没啥大鱼,最大的草鱼也就是二十来公斤。可草鱼是要吃草的,这一滩墨黑深水周围全是乱石滩,草都没有。哪来的草鱼?
究竟是什么,咬住了他们的绳子?
还没来得及细想,两个人的手突然一松。老赵心里暗叫不好,这明显是绳子被咬断了。果不其然,但他俩开始网上继续收绳子,绳子已经变得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了。拴着强磁铁的那头估计已经沉入了湖底。
老赵有些心痛。玩磁铁佬看似没什么成本,可也没什么赚头啊。上好的强磁铁不便宜,又是从自己本来就不多的私房钱里硬掏出来的。再买一块下个月就要从伙食费里挤牙缝了。
汪磊拍了拍老赵的肩膀:“赵哥,节哀顺变。咱们抓紧些,从回水荡里捞出些值钱的物件来,到时候替你回点血。”
“对,对。这下边很可能藏着宝藏呢。”老赵重新打起精神,将剩下的绳子从水中卷了起来。
他收拢了一截大约十米的绳子,突然大叫一声痛。只见那一截浸满了池水的绳子被老赵抓在手里,他的手心竟然着火似的,水一碰到皮肤就冒出了浓浓的白烟。
老赵下意识的就将手里的绳子给扔了出去。
汪磊吓了一大跳:“这谁看起来怪怪的,黑的要命。果然是有毒,还有腐蚀性呢。这些都是酸水?”
老赵用带来的矿泉水一股脑倒在冒烟的皮肤上,还好不多一会儿烟就消失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皮肤,本来浅黄的皮肤留下了一层坑坑洼洼的焦黄,仿佛被烤过似得:“奇怪,这不像是强酸或者强碱造成的。”
老赵虽然在临终关爱中心上班,可毕竟也是考过医生证的人。他很清楚强酸或者强碱会在皮肤上留下什么,自己皮肤上的焦黄很奇怪。仔细一看,倒像是被无数细小的东西给啃出来的。
“总之这回水荡里的水有危险。”汪磊开始打退堂鼓了:“要不,咱们回去了?”
“用不着,只要小心一点,不要碰上池里的水就好。你看水里还有生物,证明这水也不是太致命。”老赵一横心,决心非要从湖里将宝藏给吊起来。
汪磊看了看偏西的天色:“可是天都要晚了。再待下去就怕黑漆漆的,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毕竟是荒郊野外。”
“那我们赶紧些。”老赵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如果再过一个半小时,还是一无所获,就回去。”
一个半小时候就接近六点了。春城这个时候大约会在7点左右黑尽。一个小时也不过勉强到他们放自行车的地方而已。
汪磊见老赵铁了心,也不便多说什么。他无奈的看了老赵一眼:“赵哥,你的强磁铁没了,浸了水的绳子又不能用。谁知道这潭水还有多深,我们可没有绳子了啊。”
“谁说我的绳子不能用。只要不用手直接碰到,我一样能把绳子接上去。”老赵撇撇嘴。他戴上厚厚的手套,想了想不放心,又多戴了一层。这才试探性的摸了摸被自己扔出去的绳子。
断掉的绳子一长截蛇一般躺在不远处的乱世堆里,还有很长一截残留在水中。
他摸到了浸透水的绳子,发现没问题后,这才大起胆子继续收绳索。这一次很顺利,绳子很快就被他给全收了上来。数了数,大约还剩三十多米长。
汪磊特意凑过头去看了看绳子的断掉的地方,那横截面非常整齐,犹如刀片一般。可想而知咬断绳索的生物的牙齿到底有多锋利。汪磊顿时心里毛毛的,看着片壮观的山川长河,也觉得无比诡异起来。
老赵从汪磊手里接过完好的绳子,将残绳子打了个水手结连接好。本来一百米长的绳子,变成了一百三十米。
“你也戴上手套,我们一起放绳子。如果遇到了上次咬住我们绳子的生物,就尽量朝两边拖,避开它。”老赵吩咐道。
他们俩当了好几年的磁铁佬,从前也遇到过有鱼好奇的碰撞和咬住绳子的事情。可是绳子又不好吃,春城附近本来也没有攻击性的鱼类。再加上绳子很粗,淡水性的食肉鱼,也没有哪一种能将绳子咬断的。
可是眼前的回水荡明显有些不同。
看起来不大不宽阔,却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