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占了上风的情况下,她没理由不说。
可惜没想到,凤月居然会理直气壮的反驳,她的脸呢?
“还有事吗?没事我就走了。”凤月不想看徐静沛过分难看的脸色,抬脚就想走。
徐静沛再次拦住她的去路:“你就不怕我哥发现吗?”
徐尚远要是知道她这样还会要她吗?
“为何要怕?我又没做亏心事。”凤月语气淡淡的说道。
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唯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害怕。
“那你说,你去帝府做什么?”难道不是为了帝熙?
“二小姐,四小姐的心一向比较大。”欧阳英这话意有所指。
徐静沛一下明白过来,脸色变得铁青:“你有了大哥,居然还想勾搭帝熙!”
“果然是侍妾生的女儿,行事作风和死去的老娘一模一样。”徐静沛不屑的说道。
凤月发誓,她是真的不想动手,老天作证,她一直是个善良的人,可是,她们一直在逼她,那就别怪她了。
凤月举起手,趁徐静沛无防备时,挥下去。
“啪。”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徐静沛的半边脸红肿起来。
“这一巴掌,是我替我死去的娘亲给你的,对了,她曾经托梦给我,谁念叨她,她以后就去找谁,看来徐二小姐很想我娘亲找上门嘛。”阴测测的嗓音,让周围的温度迅速下降,连周围吹来的风都变成了冷的,让人如置冰窟。
徐静沛和欧阳英齐齐后退,直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徐静沛才恍然醒悟,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凤月又打了她,这个低贱下作的女人再次打了她。
“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今日她就要好好的教训她。
得到命令,徐静沛身后的家丁呼啦啦的一下子把凤月给围住,凤月冷然一笑,小脸上满是狂傲,整个人锋芒毕露,如出鞘的宝剑,风华逼人。
五彩的灵力朝凤月呼啸而去,凤月像只灵巧的蝴蝶,穿梭在其中,手中寒光时不时的闪过,匕首所过之处,必有人会倒下。
很快,凤月脚边就堆积了几具尸体,随着黑裙的飞舞,尸体越来越多,鲜血自尸体上流下来,汇成了一条小溪。
影三和影四护着她的背后,凤月只需专心进攻,很快,徐静沛带来的家丁全部被她解决了。
“好了,你们两个想上来吗?”凤月对徐静沛和欧阳英勾勾手指,浑身气息阴暗冷冽,犹如地狱里来的修罗,嗜血嗜杀。
徐静沛和欧阳英自心底里生出害怕。
“既然如此,那我走了。”凤月把匕首收了回来,继续往前走。她不会把徐静沛和欧阳英怎么样,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没有能抵挡徐门和丞相府的力量之前,她都不会对她们怎样。
毕竟她还想还好的活着。
“凤月。”徐静沛大喊:“迟早有一天我会抓住你的把柄。”
凤月回眸一笑,妩媚万分:“徐二小姐,我的确是去找王爷的,不过我们是有要事相商,我可不像你们,脑子无物,除了男人就没别的可想的草包。”
“要抓住我的把柄,你尽管去查,只要你查到,我都会承认。”凤月哈哈大笑,得意的离开。
徐静沛气得跳脚,手指颤抖的指着她的后背。
“二小姐,不要气,今日这凤月对你是客气了的。”欧阳英安慰。
徐静沛不其然的看到欧阳英的拐杖,脸色悻悻然,没错,从凤月刚才所露身手来看,她完全可以杀了她们。
她并没有那样做,不过是忌惮她背后的徐门。徐静沛陡然清醒,凤月不傻,她比她们任何人都要清醒和聪明。
“二小姐,你怎么啦?”看徐静沛的脸色异常的难看,欧阳英有点急了。
她在床上躺了三个月,这三个月,她没有一天下过床,双腿每天疼得死去活来,除了爹娘和哥哥之外,没有任何人来看过她。
她的那些所谓的好姐妹,全都避她远远的,因为她追个男人没追到,还把自己的双腿给赔进去了。
这件事闹得帝都满城风雨,她成了所有人嘴里的傻子,变成了平常百姓午后的谈资。她们要是继续和她在一起的话,不也成了傻子了吗?
于是所有人很自觉的离开她。
欧阳英又怎会不知?她不出去,不代表府里没人出去,她的贴身丫头天天跟她说外面的人怎么说她。
气得她想找那些人拼命,无奈动弹不得。
卧床三个月以后,她勉强能动了,在她的努力之下,现在可以杵着拐杖行走了。在她闷得无聊的时候,徐静沛居然找上门来了。
还是邀请她到徐门做客。
她亲自来邀请,这在以前都没有过的事情,虽然有点奇怪,但是她现在也没什么事,最主要是一个人呆着也很无聊,不如出去走走。
当然,她还是有别的目的的,就是徐尚远。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爱上一个人以后,真的很难放手,纵然他不爱她,她仍然是对他死心塌地的。
她知道,自己和他是不可能的,单单是对方不想娶,她就没有任何的机会。可是她就是放不下,她就是迷恋他。
欧阳英不知道,过度迷恋一个人,会失去了自己,也会逐渐的失去初心,最后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
“没事,我们走吧。”徐静沛收回目光,整理了下脸色,扶住欧阳英,继续往前走。
娘亲告诉过她,欧阳英是骄横,但是胜在脑子不太好使,还迷恋着大哥,她要是真的嫁给了大哥,她们可以很好的操纵她。
凤月就不行了,那个叛逆的女人,不把人气跳脚不罢休。
故而,她得知欧阳英可以走动以后,她马上去找她。打算先让人看看她的腿,看看还能不能治。真不能治了也没关系。
只要她不奢想正妻的位置还是可以进门的,只要进了门,赢得徐尚远的心,是不是正妻又有什么?
就这样,徐静沛和欧阳英的路奇异的扭在了一起,两人也从之前的陌生变成了好朋友。
“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嘛,不奇怪。”凤月捧着一碗茶,万分自在的听着影二打探到的消息。
“小姐,你怎么一点都不焦急呢,她们可是在想着要怎么陷害你呢。”影二跳脚,她能不能上点心?稍微关心下自己的安危?
“焦急难道她们就不害我了么?”凤月不咸不淡的说道,袅袅的雾气,挡住她的脸,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只见她喝了一口茶以后,继续绣着手中的花:“好了,不要来烦我,我正忙着呢。”
两只不成气候的蚂蚱,能蹦出什么东西出来?
见凤月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影二摇了摇头,退了出去,四小姐最近是越来越淡薄了,以前听到别人谋害自己的命,她多多少少会有点激动。
出去一趟回来以后,以前仅剩的一点点激动都没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
一抹黑影,无声无息的自窗外飞进来,落在了凤月的背后,伸手就想去抢凤月手里的帕子,凤月巧妙的避开。
“想不到公孙世子也有抢人东西的爱好。”凤月不换不满的再落下一针,头都不抬的说道。
公孙御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凤月的前面:“我也没想到凤四小姐有如此高雅的爱好。”
绣花?怎么看她那双手都不像是拿绣花针的手。
“很奇怪吗?”凤月眼睑抬了下,神色似笑非笑。
“别人不奇怪,换了凤四小姐就奇怪了。”公孙御直白的说道。
凤月不想和他讨论这个话题,停下手里的绣花针:“公孙世子今日大驾光临,不知所谓何事?”
“难道没事就不能来找月儿了吗?”公孙御那双迷人的桃花眼里盛满了迷绚,惹人迷醉。
凤月暗地里翻了翻白眼,脸上泛出璀璨的笑意:“无事不登三宝殿,公孙世子要是没事的话恐怕会去找你的红颜知己吧。”
传说公孙御的红颜知己满天下,去到哪,哪都有,天天都枕着美人臂入睡,生活好不惬意。
“我除了月儿之外,可没有别的红颜知己。”公孙御笑得美艳如桃花。
桃花般的男子,去到哪,都是夺人眼球的,公孙御也不例外,他没有帝熙的邪魅,也没徐尚远的高冷,却别有一番自己的特色。
如那盛开的桃花,妍丽万分。
“公孙世子不如开门见山。”凤月不想和他玩猫抓老鼠。
她这人一向喜欢直白,最不喜欢拐来拐去了,她的心思没有那么曲折。
“不过是得知月儿平安归来,特来看望而已。”公孙御眼神如一汪深海,只需一眼便能让人沉溺其中。
凤月不为所动:“是吗?公孙世子能说这件事你不知道?”
帝熙的消息还没传来,她不敢肯定这件事是不是和公孙御有关,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就算他没参与也肯定知情。
能派出那么多厉害杀手的,除了他和慕容溢之外,不会再有其他人。
“我的确是不知道。”公孙御满眼的无辜,连神色都变得万分正经。
凤月不想继续和他扯下去,她做出个喊人的动作:“那公孙世子还有事吗?要是没事你可以离开了。”
“自然是有事的。”公孙御坐直了身子,一股凌然的威势扑面而来。
那是特属于上位者的。公孙御年纪是不大,可是从小就掌管公孙世家,没有几分气势才怪。
这换了别人,一定会被他唬住,至于凤月嘛,只见她气定神闲的以手撑头,目光迷离:“公孙世子有话不妨直说。”
“月儿遇到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不过我遇到了什么事,月儿应该是知道的对不对?”公孙御目光变得凌厉,不容凤月有一丝一毫的闪躲。
“世子是说之前的那件事?”公孙御嘴里的,自然是和慕容家的恩怨了。
想不到他这么快就找到她身上了,可是那又怎样?既然他来质问,就说明还没找到证据,只是摸到一些痕迹。
“那天我的人去看了热闹,听说公孙府和慕容府闹得很大啊。”凤月捂嘴笑。
公孙御的脸色有点难看,事情平复了以后,他越想越不对劲,慕容溢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来绑他?还光明正大的。
那个蠢才再蠢也不会蠢到这种地步。后来他去找慕容溢,慕容溢说明明看到他闯了进来,把他的人给劫走了。
这就更加奇怪了,他那天根本就没有出去,又怎么去劫人?
一切的一切,都说明这是个阴谋,有人计划好的,想他们两家打个你死我活,稍微想一下,就能想到是谁了。
无论是帝熙还是徐尚远,都绝对和凤月脱不了关系。
因为,他们两个都和她走得很近,看起来还好像很在意她的样子,只要把她绑走,还怕帝熙和徐尚远不乖乖投降么?
“月儿还是实话实说的好,这样也会少吃点苦头。”公孙御语重心长的劝道。
凤月冷哼:“你们难道不是早就打算好了,无论这件事我有没有参与都要抓我么?”
好歹是在深潭里滚过的,他们那点小心思,她难道不知道么?要是她没猜错,他今日是来抓她的吧?
“月儿还真是聪明。”怪不得徐尚远和帝熙都对她刮目相看。
“月儿不如投靠我,他们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并且给的更多,怎么样?”公孙御的语气里带了诱惑。
凤月神色寒冷,不含半点温度:“是吗?那我要你整个公孙世家,世子能给我么?”
“给脸不要脸。”公孙御手中的扇子朝凤月打过去。
凤月不躲不避,徒手抓住公孙御抛过来的扇子,啪的打开,耍起了帅:“天气很热,谢谢世子爷的扇子。”
公孙御的脸色有点难看,未等他发火,凤月手腕猛然转动,灵力呼啸而出,把毫无防备的公孙御打了出去。
影一二三四五正在院子里乘凉,头顶突然落下黑影,未等她们看清楚,那黑影便落到了院子里的阵法里。
又有人闯到小姐的房间里了,几人对视一眼,眼眸里满是明白,这样的事情,这段时间屡见不鲜,她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那些人啊,总是学不聪明,小姐在院子里摆的阵法就是专门让他们自投罗网的,可是他们偏偏学不乖,屡败屡来,也不知道该说他们有恒心还是该说他们蠢。
“出来吧。”解决完公孙御以后,凤月看着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