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停下敌人的刀就过来了,自己的脑袋和脖子就会分离。
唯一能做的就是杀杀杀,把敌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窃窃私语声彻底消失,全部人老老实实的站着,全都不敢动弹,连大气都不敢出。
“好了,继续吃饭,吃完赶路。”凤月挥手。
“是。”大家坐回原处,这时气氛凝重很多,大家也没了心情说笑。
这段时间他们已经隐约察觉到了敌人来了,不然元帅不会这么迫切的赶着他们往前走,只是真正听到的时候心里还是震撼的。
想起实操的残酷,真正的战场比那还要残酷千倍百倍,所有人都再也笑不出来。
这吃了上顿可能就没下顿了。
“好男儿就该建功立业,热血沙场,畏畏缩缩成什么样?来,大家喝一杯,明天过后作战开始。”凤月举起手中的酒。
豪迈的话语把所有人心里的郁闷和压抑一扫而空,全部人都举起手中的酒杯:“誓死追随元帅。”七八中文天才 “四小姐真的很厉害。”站在帝熙身旁的白束说道,脸上是由衷的佩服。
在气势最低迷的时候,她的这几句话很好的激励了士兵,也很好的收买了人心,这个时候让那些人为她去死他们也是愿意的。
帝熙不置一词,凤月的厉害有谁比他更清楚?当初要不是南墨把她杀了,她肯定会对帝府出手,他就算能抵挡也元气大伤。
当时他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了,他就算死也要带着她,谁让她吸引了他呢。
哪曾料到,她会以另外一种方式来到他身边,圆了他曾经的遗憾。
“爷,回去以后是不是该把四小姐定下来了?”白束试探着帝熙的想法。
一直和凤月这样偷偷摸摸的不大好吧?
“不急。”帝熙吐出两个字。
他不是想隐瞒,帝熙不屑于做那样的事情,但是真的定下来的话,势必会把她再次推到风口浪尖,上次她和徐尚远定亲已然闹出那么多的事。
他的仇家不知道比徐尚远多了多少,要是她真的和他在一起,遇到的困难会多得多。
他想等她长大,羽翼丰满,无论谁,哪怕是他都没办法伤害到她那时再宣布也不迟。
早早的说了并不是什么好事,不宣布大家还能盼着他和她散了,宣布了,所有人的矛头真的对准她了。
那样对她真的是太残忍了。
爷不是早就想定下来了么?白束一时摸不透帝熙的想法,不过爷做事一向有自己想法,他说不急是一定有原因的。
凤月把碗里的酒喝完,把碗底在众人面前亮了亮,然后手松开,碗落地,追风自一旁走了出来,跑到她身边。
“好了,吃完赶路。”凤月看了帝熙的方向一眼。
帝熙点点头,纵身一跃,来到了凤月身旁,优美的姿态惹来一片的叫好声,军队的事情很多时候都是凤月出面的,他们却没半点觉得不妥,反而觉得就该这样。
大元帅只需端坐在帐篷里,统筹全局,副元帅排兵布阵,将士们上场杀敌,这样有条不絮的,才是最好的。
睡饱了,喝足了,大家有了力气,一个晚上倒也没人喊累,按照凤月预定的计划到了邑城。
帝熙早已派人通知邑城的官员,军队在城外的时候巡抚就带着人迎接。
“臣叩见战王千岁。”见到帝熙,巡抚赶紧下跪。
“不必多礼。”帝熙扫了他后面的人,脸色微愠,他不是让他不要告诉别人的吗?
这次行军是秘密的,因为不知方国在这边培养了多少的野军,现在也没那么多的时间来一一铲除他们。
还有行军消息要是泄露出去,敌军知道了容易产生防备。
“有人知道你们来吗?”在帝熙出手之前凤月开口。
那人看了凤月一眼,能和帝熙并肩而战的,十三四岁的恐怕就是那传说中和帝熙有一腿的凤月了。
“大学士请放心,下官是单独一个人出来的,后面那些都是下官的心腹,都信得过的。”
帝熙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看来他还算听话嘛,要是不听话的话,那么留在这世上也没什么意义了。
“嗯,现在没事,你先回去吧,记住不要泄露消息,这些天也不要让人随便出来。”凤月摆手。
巡抚脸上一喜,像是料不到能这么容易脱身,在来之前他都做好被刁难的准备了,因为他特意打听过,全都说凤月是怎么,怎么难搞,怎么怎么厉害。
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那大学士有吩咐的话随时传召,下官先行告退。”
凤月背对着他,面朝河流,河水汹涌,真的要潜在里面可不容易啊,她一定得想个办法。
“现在时间恐怕来不及了,将士们凫水能力一流,不如试试?”陈启说道。
他带领的就是水军,水军人不多,全部加起来也就五万,平时和大部队一起训练,唯有练水性的时候才会分开。
其他士兵只要学会凫水就可以了,他们还得学会在水下换气,潜伏,隐藏气息,可以说那五万人全是精兵良将,水陆全能。
良久以后,凤月点点头,陈启说得对,现在没有时间了,只能拼了。
“原地休息,明天等候本帅命令。”凤月挥舞着旗子。
所有人开始搭起帐篷来,他们要在这里驻扎一段时间,肯定要搭帐篷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凤月独自一人泡在水里,突然脚被什么东西扯住,凤月以为是水草,把脚往回扯,想不到那东西的力气很大,居然把她往下拉。
靠了,敢偷袭她,凤月眼里闪过精光,两手运起灵力,往下一送。
“嘭。”一个人自水底下浮了出来,不是帝熙是谁?
凤月非常庆幸,自己还穿着衣服,这要是像以前一样洗澡岂不是会被他全部看光了?
“想不到阿熙还有了偷窥的爱好。”凤月抹了把脸上的水。
帝熙眯眼:“还没窥到呢,不如月儿把碍事的衣服脱了让我窥一窥如何?”
凤月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没良心的小家伙,你就不怕这河里再有东西?”这么大的一支军队驻扎在城外,她觉得她能瞒多久?
“阿熙知道了什么?”凤月心惊。
战场残酷,除了厮杀之外手段还不少,下毒酒之类的还是轻的,厉害的是用阴谋把全军队害了,到时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把城给占了。
“没啥,不过是抓到几个探子。”帝熙两指一捏,两人就自河底深处冒出来。
凤月脸上泛过煞气:“他们意图报信?”
“准确的说意欲在河里下毒顺带报信。”信息重要,毒死他们也重要啊。
要是两者都办好了,那边不给他们大赏赐才怪呢。
凤月唇角勾起嗜血的弧度:“把他们留着。”
她要让他们死在战场上,还是被自己的人万箭穿心射死,那种滋味定然很**,哈哈哈。
凤月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帝熙怎会拒绝呢?想也不想的同意了。
“阿熙怎会在这?”凤月问道。
帝熙对她笑笑,笑容是说不出的邪魅:“月儿不是知道了么?”
自然是来偷窥她洗澡啊。
凤月:“……”
简直是没办法再好好的交流了。
“我走了。”困了,要回去睡觉了。
帝熙也不拦她,凤月的辛苦他是知道的,他一个大男人都有点吃不消,她却没喊过一次累。
第二日,凤月让人把桥给弄断的时候终于知道帝熙为何会出现在那了,敢情他就是去搞破坏了,恰巧看到她在那洗澡就顺带调戏了一翻。
“元帅,这?”她身后的拿着斧头的士兵小心的问。
“无碍,有人帮我们办了。”凤月转身。
桥的事情办妥了,接着就是等人来了,凤月站在岸边,看着一个个人往水下跳。
“元帅,我们不如用毒。”张振群提议。
凤月负手而立:“河水养人,你是打算把河里的鱼和下游的百姓都毒死吗?”
人啊,怎能这般自私?
张振群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再也不敢说话。
凤月这边在紧张的筹备,鬼影那边也没闲着,鬼影军团没出动不代表他什么都没做。
要不是他在的话,方国早就破了朔关了。
他不是有什么奇招,不过是运用了凤月教的阵法而已,原来凤月把之前新创立的用于实操中的阵法告诉了他。
为的就是用它来抵挡方国。
阵法一出,战鼓声声,兵威赫赫,万马奔腾,声势浩大,令人心惊,方国有点乱了阵脚。
一眼看去,全是人头,看不到尽头,黑压压的一片,那些人二话不说,直接冲上来一阵厮杀。
阵法里的一切本应只是幻象,鬼影却改良了下,他把那些人手里的武器变成真刀,也就是说真的被刺中的话是会要命的。
站在阵法外,看着里面人的厮杀,鬼影勾起了唇,那笑容却不曾有半分到达眼底。
不知他们会多久才发现呢?
这次方国是有备而来的,很快,里面的人就发现那是个阵法,强行破阵以后,勃然大怒,不惜一切代价的攻上来。あ七^八中文ヤ~8~1~ωωω.7\8z*w.còм <首发、域名、请记住
面对敌方的强攻,鬼影只能退守,无论对方怎么骂都不出来,只有在对方意图强行爬上来的时候才会派出弓箭手。
鬼影还想出了一记阴招,在城墙上涂满毒,敌人刚碰到墙壁就被毒成一滩血水,一时间,敌人无计可施。
就这样僵持了五天,方国那边弄出解药,同时他们也把山上的水源给截断了,也就是说,他们被困住了。
在所有人都焦躁的时候,鬼影接到了凤月的来信,看着信上的内容,鬼影唇边露出笑意。
“这里交给你了。”鬼影拍拍身边人的肩膀,快速的消失。
“开城门,迎战。”李奎下令。
没错,他早就封凤月的命令献身了,他不用做什么,就带着人驻扎在城里,有他在,朔关就不会乱。
因为他是朝廷派来的,说明朝廷已经知道,很快就会想出对策。
人不怕艰苦,最怕的是没有希望的苦难,只要能瞧见希望,苦一点又算得了什么?
李奎没抵挡多久就落败,这么久没出战是因为朔关的几万兵马对上人家的二十万大军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不是每个人都是苏意,全都可以以少胜多,他只是个有点打仗经验的普通人,他能做的就是保存实力,帮助凤月。
不用花费很大的力气,方国打败李奎,拿下朔关,城里的百姓早就被疏散,街上空荡荡的,像是一座死城。
方哲骑着马在众人的簇拥下住进总督府,刚刚落座就有人把他要的消息呈上来。
“陛下,此次南朝带兵的是个十三岁的少年,叫做凤月。”
凤月?这是个男人名字吗?
“确定是少年?”方哲眼里闪烁着幽光,深不可测,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压迫力十足的目光让下面的人觉得窒息,冷汗浸湿后背:“属下亲眼看到,是少年无疑。”
方哲一甩手中的折子,折子在空中划出道优美的痕迹,砸中下面人的脑袋。
“眼尖未必为实,朕要的是无误。”
那人匍匐在地,不敢说话。
“还不快滚?”方哲身旁的人呵斥。
那人赶紧离开。
“这凤月到底是什么人?”方哲看向身旁的人,那是他的谋士,也是最得力的助手:沈翔。
“这女子可不一般,听说她以前是个废物,好几个月前突然好了,变得聪明,搭上帝熙,勾上徐尚远,连逝去的南帝都对她另眼相看,封她为大学士。”
沈翔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对于各国的重大消息和人了如指掌,不然他也得不到方哲的重用。
听到逝去的南墨对她另眼相看时,方哲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重要的是,她才十三岁。”沈翔扔出个重磅炸弹。
当初苏意进军营时是十岁,真正带兵出征时是十三岁,嫁给南墨是十八岁。
“她是要效仿苏意么?”说到那个名字时,方哲的语气有点怪,不知是爱还是恨。
对于方哲的心思,沈翔不想过多的揣摩,他对于苏意到底是什么感情他不敢兴趣,他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就可以了。
“陛下觉得,这世间有几个苏意?”不是人人都能成为苏意的,那样的人儿,百年都未必能有一个。
她凤月未免高估自己。
“不可轻敌。”方哲拿起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茶。
之前就是轻敌才误入阵法,由此可知,纵然没了苏意想要拿下南朝也是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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