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痕再次出现在了通道另一端,冷峻的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
剩下的十来名士兵,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神情紧张到了极点,竟一时间忘记了开枪。
“快,快开枪打死他啊。”
白飞骏大喊一声,举起带有消音器的手枪便朝着星痕扣动了扳机。
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了刚开始的淡定,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惧。
白家从一开始就没有小看过星痕。
加油站的一切足以说明他的能耐很强,但却没想到强的如此恐怖,如此的让人匪夷所思,完全不能以人类的范畴来衡量的存在。
一下把白飞骏那份极为自负的强大信心,践踏的体无完肤。
啊……
哒哒哒……
剩下的十来名士兵发出疯狂的呐喊,用力扣动着扳机,宣泄着内心的恐惧。
这一次星痕并没有选择隐藏,而是如同一只鬼魅,迈着灵活的步伐,不断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向前。
他那强大精神感知力,如同无数条无形的感应触手,精准的计算出每一颗子弹的运行轨道。
表面上看起来与其险而又险的擦边而过。
咔咔咔……
包括白飞骏在内,剩下的所有人在听到这个声音后面色一滞,立马恐慌了起来。
子弹打光了。
而星痕已经冲到了近前。
双刀在胸前交叉,同时横斩,两道寒芒乍现,在最前方的两名士兵的喉咙处一闪而过。
两名士兵双眼一瞪,手中的冲锋枪跌落,捂住窜血的喉咙,抽搐着仰面倒地。
斩杀两人只是开胃菜,并没有让星痕停止脚步,鬼魅的身影犹如虎入羊群。
所过之处,头颅抛起,鲜血纷飞。
凄厉的惨叫声接连不断的响起。
眨眼间,十来名士兵在绝望中倒地,不是他们不想反抗,而是根本就找不到对手的方位,即使找到了也是在第一时间,沦为刀下亡魂。
最终星痕与白飞骏相距五米处四目相对。
这也是他故意将后者留到最后。
几滴溅在小脸上的鲜血缓缓滑落,星痕看着白飞骏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却让人看着有些狰狞。
啪~
早已打光子弹的手枪,从白飞骏的手里无力的掉落在地上,只见他面容呆滞,干巴巴的嘴唇不停的哆嗦着。
真的是眨眼间的功夫,百人队伍只剩下他一条光杆司令。
曾经的他也是纵横过沙场的狠人,拼过刺刀、染过血,但此刻却是一脸的惊惧。
强者,白飞骏不是没见过,像第二军区的陈紫月和陈紫阳兄妹二人,再往上便是其父亲陈北冥。
这些人都很强,白飞骏也都与之切磋过,虽然败了,最起码也能坚持个数十回合。
若真刀真枪的拼命,对上这些人,白飞骏坚信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然而,眼前这个恐怖的黑衣少年,却让他内心生出一种深深地无力感,甚至连一丝反抗的欲望也生不起来。
“该你了。”
星痕凝视着白飞骏,小脸的笑容更加的灿烂起来。
幽幽的声音犹如死神的召唤,吓得白飞骏噗通一下瘫坐在地上,语气惊悚道:
“你……你不能杀我,我爸是白雄林,云城第一大财阀,我是云城第二军区分部支队长,你若敢杀我,这两大势力不会放过你的。”
面对这种没有营养的威胁,星痕不屑的撇了撇嘴,说道:“不会放过我,呵呵,求之不得,就算是不会放过我,你也没机会看见了。”
话音刚落,星痕狠辣的一刀,直接将白飞骏头颅斩了下来。
嗷……
就在这时,星痕神色微微一动,灵敏的听觉隐约听到楼下传来无数丧尸的嘶吼声。
他知道肯定是这里的动静引来了丧尸。
而当星痕刚要离去,眼尖的他一下瞅见了白飞骏尸体右手腕上的电子套环,似乎想到了什么,直接一把扯了下来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随后他快速下到了九十八层。
此时九十八层的一个房间外,柳岩和宋青青如同两尊门神般,警惕的站在那里,脚边躺着几具丧尸的尸体。
当二人看到星痕到来时,立马流露出了惊喜。
“我爸妈怎么样了?”
星痕第一时间问道。
“阿姨还可以,只是叔叔他……”
还没等柳岩把话说完,星痕一个箭步冲入房间。
“老爸,老妈。”
星痕进入房间直接来到了床前, 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父母,心如刀绞。
而一直守在床边的王玉,很自觉的挪开了位置。
星痕并没有过多的犹豫,立马开始展开救治。
可能是太过急切,他并没有发现房间里多了三个人。
两名被五花大绑,身着飞行员服装的士兵,以及一脸好奇的望着他的秦诗诗。
十五分钟后。
星痕凝视着父母逐渐平稳的呼吸,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心中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来的及时,若不然父亲星烈很可能就此天人相别。
只是小腿的骨头被子弹打穿,虽然以觉醒者的体质可以恢复,但需要时间。
静下心来之后的星痕,这才发现房间里竟然多出三个人来。
“他们是?”
星痕指着两名被五花大绑的士兵疑惑的问道。
一直守在其身边的宋青青回应道:“这是白飞骏的手下,两名飞行员,在这个楼层被我们抓到的,感觉他们有用就没有弄死他们。”
星痕闻言神色一喜,立马朝着宋青青伸出了大拇指,赞道:“聪明。”
“星痕我们现在去哪?”
找到了星痕的父母,柳岩问到了去向。
“直升机在楼顶,带上他们,我们上去,外面的丧尸很可能就要上来了。”
说着,星痕便背起父亲,就要冲出屋外,却被柳岩叫住。
“星痕,她怎么办?”
星痕顺着柳岩手指的方向,看向角落里已经站起来,准备跟上的秦诗诗。
听到柳岩的话后,秦诗诗的脸上立马流露出一丝慌乱。
对于这位国民级女神,星痕并不怎么感冒,因为在这个混乱的时代,这种人除了一张绝世容颜,几乎没有什么任何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