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这些事是意外,天意,巧合,只有始终跟在俞娘身边的巧云看着那一封封送出去的书信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心惊胆战。
谢筝最开始还以为俞娘已经认命了,可结果呢?
却是俞娘躲在柏府的一个偏僻小院里运筹帷幄。
从柏卿回来的那一天开始俞娘就在设局了。
她之前给了柏卿机会,若是他同意了柏欢和薛耀定亲断了与薛灵晚的关系,那么她可以放他一马。
可柏卿,死不悔改啊……
一个能独自撑起府邸三年的女人真的会如表面上那么温婉柔弱吗?
真的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后手吗?
天真,真是天真!
自她儿子死后她就在调查柏卿的去向,这个年头有钱总能买到消息。
从那时起她就知道了薛灵晚的存在。
和薛家来往是她故意为之,柏卿那个蠢猪还以为是薛灵晚给他和薛家牵的线呢。
之后的柏欢的婚事也不过是试探。
可柏卿很绝情。
打碎了俞娘给她的最后那点机会。
她知道只要薛灵晚想进柏家她就逃不过被休的命运,所以那些愤怒和歇斯底里不过是为了迷惑众人让别人放低戒心的表演罢了。
只有从众人眼中消失,她才能安排接下来的一切。
什么怀孕流产,身体不宜再孕,厉鬼缠身,丫鬟爬床都是俞娘的安排,
柏卿和薛灵晚不是自吹自己的爱情崇高至死不渝吗?
那她就打破爱情的糖衣,让他们看到婚姻的本质,让他们在自己所谓的爱情里歇斯底里发烂发臭。
男人的爱能有多久呢?一年?两年?还是三年?
子嗣和爱情相比谁更重要呢?
一个靠着爱情过日子的女人失去爱情之后还剩什么呢?
一个没有子嗣的男人是否还能沉浸在爱情的世界里做美梦呢?
谢筝也被俞娘的心机和算计震惊到了,这样的女子若不是生在这个年代困于后宅,在哪个领域都会闪闪发光吧?
只可惜,生不逢时。
这个年代对于女人的束缚不是后世之人能够想到的。
三寸金莲的脚困住了她脚下的路。
……
正如俞娘所料,当爱情变质之后曾经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语都是过眼云烟。
女人的争风吃醋不再可爱,也不再是她对男人爱意的表现,现在只是一个歇斯底里的泼妇而已。
最后的故事是,柏卿又纳了几房小妾,薛灵晚每日与他争吵不休。
失去了孩子又没有爱情的薛灵晚疯了,癫了,狂了。
她拿刀剪了柏卿的子孙根。
毕竟柏卿以前跟她许诺过,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辈子只和她生儿育女,既然那东西成了烂黄瓜剪掉就好了。
最后放了一把火,薛灵晚死死抱着柏卿不撒手,最后灭火之后成了两具焦尸黏在一起分都分不开,物理意义上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就在众人以为柏家要完的时候俞娘站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男孩儿,她说是柏卿的儿子,还有一封柏卿的遗书。
对比过字迹确认无疑。
信中柏卿将柏家的所有财产都留给了这个孩子,说要是他发生了什么不测财产就由俞娘代为打理到孩子成年。
当然肯定有人质疑,但是别人一说她就让别人拿证据,别人拿不出证据,但她有柏卿的亲笔信。
那些打着照顾她们孤儿寡母的人都被她暗中收拾了。
至于这个孩子是哪儿来的,亲眼看到全程的谢筝只能表示牛逼。
爬床丫鬟和她有过约定,生下孩子交给她,她把卖身契还给丫鬟。
丫鬟一开始犹犹豫豫,但是见识过俞娘的手段之后立马就答应了。
生孩子的时候刚好是柏卿和薛灵晚吵得最凶的时候,那时候谁也没功夫关注她这么个小姨娘。
等到孩子一生娃就给了俞娘,俞娘也按照承诺把卖身契还给了她,只是她走不出这座吃人的府邸。
至于孩子是不是那个丫鬟的,谢筝只能表示俞娘真的狠辣。
她绝对不会养育别人的孩子,所以在指使丫鬟爬床之前她就已经开始调理自己的身子了,之后找了个男人做实验,发现自己的身子能怀孕之后立马买了副打胎药喝下,养了一个月就指使丫鬟爬床了。
丫鬟爬床那晚她也在和自己找的男人酿酿酱酱。
之后两人差不多的时间怀孕,差不多的时间生下孩子,丫鬟将孩子给她之后就被捂死了。
为了让两人死得合理她本来想安排一场意外走水将两人烧死的戏码的,谁知道打瞌睡送枕头薛灵晚放了那把火。
就在她以为要过上舒心日子时府里开始不太平了。
最开始是府里花草开始枯萎,后面是鱼鸟家禽,之后就开始死人了。
以为是府里贼人结果查了好大一番都没发现。
后面府中下人说看见有鬼,俞娘是个不信鬼神的自然不信下人的话,只是死的人越来越多让她产生了动摇,请了大师回来做法。
一场法事做了三天,平静了三天没再死人,等道士一走又开始死人。
下人们想逃,却发现到后期他们出不了柏府的大门,就算出去了也会再回到柏府。
下人死干净了就开始死姨娘,最后就是俞娘和她的新儿子。
由于谢筝一直跟在俞娘身边死得比较晚,只是她以为死了就能从幻境中脱离,谁能想到又是一个循环。
睁开眼就被小丫鬟拉着跑说老爷要回来了。
谢筝已经知道了这座府邸的故事自然不肯留在幻境中循环。
拿出灵剑引动天地灵气一剑破开这幻境。
幻境破碎众人都回到了现实世界。
只不过只有她自己是站着的,其他人都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
谢筝上前查看了一下众人的情况,发现大家只是昏睡过去之后才松了口气。
“喂,醒醒,醒醒。”
谢筝拍拍乌玥的脸蛋,见她怎么都不醒眼神瞄准了她的人中用力一掐。
“嗷!”
乌玥疼的嗷一嗓子就坐了起来。
“谁?谁?谁掐我?”
乌玥左右环视只看到了醒着的谢筝。
她咳嗽两声摸了摸鼻子道:“这可不能怪我,我叫不醒你只能下重手了!”
乌玥揉着疼痛的人中表示理解,然后两人如法炮制叫醒了地上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