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过后,他们围着古楼走了半圈,发现这里的门窗虽然很多,但都已经变得腐朽破烂,上面布满厚重的灰尘。
而当胖子发现某扇门上,有没被灰尘覆盖的指印,他们也就由此确定了入口。
推开门,灰尘袭面而来,潘子伸手拍散,回头交代其他人,“捂好口鼻,灰尘太重了。”
余景点了点头,从包里掏出随身带着的手帕,还有剩余给他们三个的。
“我说余小爷,够精致的啊,还随身带着小手帕。”
余景瞪了胖子一眼,捂住口鼻没有说话。
他们缓步走进去,余景能看到这是一层非常大,也非常空荡的内部空间。
中央伫立四根石柱,比外头那四根还要大两圈。石柱中间,似乎堆放着什么东西,只露出一点点黑色。余景正想靠近看看,就被吴斜拉住手腕。
“小心些。”
说完,吴斜拉过余景挡在身后,小心翼翼向中间移动。
走到靠近中间时候,他们就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他们踩到了。
余景用鞋擦开一处,发现是些已经碎裂软化的木头渣子。
等到了地方,潘子一把拉起露在外面的黑色包带,动作虽然不大,但速度很快。快到吴斜都来不及开口阻止他,只能先拉着余景向后连退好几步。
潘子也下意识起身后退,只有手背上沾有白灰,伴随着刺痛的感觉看去,就发现整个右手手背都已经红透了。
胖子边从包里掏出手套边说,“那个畸形哥们儿说过,这里面有大量碱性粉末,这玩意儿一旦接触人体,就会灼烧腐蚀人的皮肤和呼吸道。所以说,小心些啊潘爷。”
闻言,吴斜身后的余景侧头看了眼小五,“没事吗?”
“嗷。”
‘没感觉到不适。’
再看四季,不用他主动问及,也鸣叫一声表示没有问题。
而胖子戴上手套轻轻推开那堆东西面上厚重的白灰,将底下的所有东西都翻出来。
大概三十来个包,他们上手检查了下,里面除了手电、手套和绳子,其他的东西都还在。也就是说,闷油瓶他们很有可能是只带上必需品,轻装上去了。
吴斜打着手电筒向上照,就发现这一层楼的楼顶上空了一大块,也正好在四根石柱中间,他们现在正正的头顶上方。
这个地方到底不能多待,空间太大,他们分成四个方位寻找通往楼上的方法。但翻来覆去查探许久,他们都没能找到楼梯的位置。
再次回到中央,胖子叉着腰说,“会不会就没有楼梯,他们是通过其他方法上去的?”
“什么方法?”余景问。
“绳子啊。”胖子回答道,“他们不是绳子都不在了吗,会不会就是用这个上去的?”
听他这么说,余景也抬头看了眼上头的洞,严格来说,那洞并不大,可能就够两个人同时通行的程度。
但如果是绳子,起码也得有个人先上去,才能给其他人递绳子,不然也是行不通的。
而余景看着这预计十来米的层高,有些不确定得问,“小哥应该也不能就这么飞上去吧?”
“呵。”胖子抱着手,骄傲得说,“那可不一定,咱小哥,牛着呢。”
余景回忆起记忆里的小哥,打起架来咔咔猛,轻功……应该也是不会差的。
差点就要信了,就听见吴斜开口说,“我看难,他只是功夫好,也是人。到处都是碱粉,光是走两步都得放轻动作,更何况爬上去。”
“这地方一定有楼梯,只是我们还没发现。”
他们再次观察四周,就发现那几根柱子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哪怕有碱粉覆盖粘着,石柱上的雕刻也很清晰凸出,尤其是顶上麒麟的头部。
胖子想着干脆爬上去看看,拉好袖口正想上去,就听见余景说,“我去吧。”
“你小孩子家家瞎揽什么活,没看到这柱子上都是碱粉吗,放心吧,胖爷出马,一个顶你俩。”
这个你俩,指的当然是吴斜和余景。
被内涵到的吴斜顿时翻了个白眼,他倒不是看不起胖子,只是看阿景身上那俩已经张开翅膀随时准备起飞的两小只,怎么看都比胖子上去来的容易。
潘子也想到了这点,于是先伸手拉住胖子,然后问余景,“它俩真的能带动你吗?这要是掉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嗷—”
余景还没说话,小五先嚷嚷上了。但光靠小五那头铁的个性,余景也是不敢打包票的,于是他转头问四季,“可以吗?”
“bi—”
‘放心吧。’
四季是带过他的,而且十位伙伴里,阿三和四季是最沉稳,最靠谱的两位。
余景相信它。
胖子这会儿也想到两只生物外挂了,柱子上没有着力点,徒手攀爬确实难度过高,更别提上面还布满碱粉,稍有不慎就容易掉下去。
而余景是他们四个人里体型最小的,如果要让两小只带,那就带他无疑最合适。
出发之前,潘子把自己的眼镜给了余景,胖子帮他拉紧裤脚和袖口,扣紧背包扣带,吴斜用几张帕子绑一起给他当口罩用。
一切准备好,四季和小五轻微展翅飞向半空,几个来回之后,两小只来到余景身后。提着他两边背带,轻松带他离开地面。
“芜湖,这看起来挺酷诶,你说我下次让二哥带我飞一次的话,能行吗?”
如果不是条件有限,胖子真想拿个设备给这一幕拍下来。
吴斜听见胖子的话,觉得有些好笑,“二哥做错了什么,要带你飞。”
“嘿。”胖子总觉得不太平衡,“怎么你和小鱼儿都爱挤兑我,我不就也想尝尝当天使的滋味吗。”
“醒醒吧。”即便这样,吴斜还是忍不住拆台道,“阿景这样是天使,你这样啊,那就是鸟人。还是个心宽体胖的鸟人。”
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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