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劈开了司臣脑海中的平静,震得他耳中嗡鸣作响。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但战场上磨砺出的冷静迅速占据了他的心头。
他锐利的目光如同利刃般射向沈初语,语气森寒:
“你休要胡说八道!
念念她冰清玉洁,岂容你这般污蔑!
你如此诋毁一个姑娘家,良心何在?!
若再敢信口雌黄,休怪我不客气!”
沈初语既然开了口,就绝不会轻易罢休。
即便这“怀孕”是子虚乌有,她也要想方设法将其坐实。
她张口就来,编造出一个恶毒的故事:
“司同志,我也不想相信这是真的,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我不说。
是胡家人亲口告诉我的,她在回京市之前,就和村口那个出了名的李懒汉不清不楚!
那李懒汉游手好闲,专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偷来的东西都偷偷送给了她!
村里人碍于胡家的无赖,平时不敢帮助她。
只有那个李懒汉不怕胡家人纠缠,一直暗中接济她!
不然,她早就不知道饿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了!”
她早已和胡家人串通一气,胡家人会去找那个李懒汉对口供。
务必将沈念霜钉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司臣听罢,眉头紧锁,心中对沈初语的话嗤之以鼻。
从村长口中得知,小姑娘虽然胆小内向,但为人善良勤恳,绝非水性杨花之辈。
且她作风端正,绝非她口中那种会接受不义之财的女子!
他正欲继续斥责沈初语,却见她早已料到自己不会轻易相信。
于是她抢先一步,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司同志,你若不信,大可去村里打听打听!
最近,姐姐她经常孕吐,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
村里那些有经验的婶子们都看出来了,这分明就是害喜的症状!
而且,我还听说……”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神情也变得暧昧起来,
“她最近的口味也变得古怪的很,总是想吃一些酸酸的东西……
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司臣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与沈念霜亲吻时,她突然干呕的画面。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吗?
难道,难道小姑娘真的怀孕了?!
他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他们发生关系是上辈子的事。
那小姑娘要是怀孕,这孩子……又是谁的?!
难道真的是那个李懒汉?
或者……是另有其人?
这个想法如同冰水般浇灭了他心中燃起的怒火,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彻骨的寒意。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到!底!是!哪!个!野!男!人!玷污了他的小姑娘!!!
此刻的司臣,太阳穴突突直跳。
青筋暴起,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气。
这骇人的气场让沈初语也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他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恶狼,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发出低沉的咆哮。
仿佛在警告所有人:千万别让他知道是哪个小兔崽子欺负了他的小姑娘!
否则他司臣定要让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