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阳把手中的剑朝着黑衣首领扔去,打偏了他放在脖子上的剑,那黑衣首领冷笑一声,咬破了牙齿里藏着的毒药,你们休想抓活口,休想从我们嘴中得到任何信息。
白老,属下无用,不仅没有救下你的惜命,也没有帮你杀了罪魁祸首,属下先行一步去下面等你了。
所有的黑衣人都死了。
沈舒阳忙跑过去看薛喜林,薛喜林痛的都快晕过去了,暗五点了薛喜林的穴道,血倒是止住了,暗六给薛喜林上了药,可是薛喜林的胳膊已经开始发黑了。
暗六大惊失色的说道:“不好,这箭有毒!!!
这可怎么办是好呀。”
薛喜林已经神志不清了,晕过去之前她痛骂系统:【死系统,等我醒了我一定要捅死你!】
无辜躺枪的系统:【你捅我做什么,不过你想捅我也没地方捅,我也没血牙。
还有怎么骂我呀,这事也不是我能做主的呀,这是剧情需要,我也掌控不了的好不。
要骂你该骂系统总局的好吧......】
不过薛喜林已经听不到了,她已经彻底陷入了昏迷中。
沈舒阳从怀中掏出一个解毒丹,这个只是普通的解毒丹也不知道有没有用,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医了。又吩咐人去林子中搜寻那个放冷箭的人,然后留下几个人处理尸体,就带着剩下的人连夜赶往下一个城池。
得尽快找到大夫,要不然薛喜林这条命可能就......
沈舒阳看向脸色惨白的薛喜林自责不已, 都怪他,都怪他。
他为了避嫌特地跟薛喜林分两路走,实在是他一看到薛喜林心中那坚定下来的信念又会动摇起来。他不能让薛喜林知道自己对他起了不一样的心思,他不想看到薛喜林用鄙夷的眼神看向自己,然后骂自己是个变态。
所以就想着以后都不见薛喜林了,等过段时间哥哥回来,他就去边关,过个几年一切就都过去了。可是没想到建武帝又叫他跟薛喜林出门一起办差事。
如果不是自己非要跟阿喜分开,阿喜也不会受伤也不会中毒。
沈舒阳看着一点生气都没有的薛喜林,心里一阵阵抽痛,要是早知道如此,他是一定会守在阿喜身边的,跟失去薛喜林相比,那些都是小事。
一行人急行路,最近的城池离这里也有几个时辰的路程,沈舒阳抱着薛喜林,身上的血早就止住了,可是薛喜林一直在昏迷中,好在胳膊上的黑气没有蔓延,看来这毒应该没有扩散,沈舒阳送了一口气。
沈舒阳不时的喂一点水给薛喜林喝,又催促外面的人赶紧赶路。
就在这时,一支利箭从远处破空而来,带着呼啸声直冲赶路的暗五射去,暗五躲过一箭,另一箭随之而来,暗五躲闪开,马儿受惊疯了一样往前跑去,暗五被摔下马车,沈舒阳抱着薛喜林差一点也被甩出马车。
暗七暗八带着几个人往射箭之人躲藏的地方去,这个人真是阴魂不散了,一直跟着他们放冷箭,这是非要置薛喜林于死地不可,这次一定要把他抓住。
暗五,暗六带着剩下的人忙去追那发了疯跑的马,可是路上的路不好走,又是晚上,没一会儿那马儿就跑的没影了。
马车里的沈舒阳抱着薛喜林,被颠的都快坐不住了,他想出去马车的,可是又怕薛喜林受伤,等暗五暗六赶来的时候就看到那马直直的往前面的悬崖跑去。
“不,大人,大人,沈公子,前面是悬崖,快跳马车。”
暗五暗六大声喊道。
沈舒阳一惊,悬崖,他顾不得其它了,运出内力从车顶破空而出,可是来不及了,马车已经冲向了悬崖,沈舒阳没有借力的地方,带着薛喜林随着马车跌落山谷中。
空中只回荡着暗五暗六一众侍卫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等沈舒阳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急忙坐起来看了眼四周,原来他被河水给冲到了岸上,他忙四处找薛喜林:“阿喜,阿喜。”
然后在五十米外看到了已经奄奄一息的薛喜林。
沈舒阳忙跑过去抱起薛喜林,薛喜林的脸已经白的跟一张纸似得了。
沈舒阳找到了一个小山洞,又拾了些柴火,好在身上的火折子没丢,很快就把火给点着了。
又找来些干草铺在地上,然后把薛喜林放到干草上,沈舒阳摸了摸薛喜林的额头,还好还好,没发烧。
沈舒阳看着薛喜林身上的箭,那箭经过一夜的颠簸,已经断了一截了,沈舒阳小心翼翼的扒开薛喜林肩膀的衣服,果然看到薛喜林的肩膀处已经开始发炎了,不行,等不了了,得立马把这箭给拔出来。
沈舒阳开始脱薛喜林的衣服,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得先脱下来烘干,正好检查下身上还有没有别的地方有伤,河里各处都是礁石,连他身上都有几块地方被碰伤了。
沈舒阳对薛喜林说道:“阿喜,我帮你把衣服脱下来烘干,正好检查下你的伤口,把箭扒了,没经过你同意,你别生气啊。”
薛喜林自然听不到,不过沈舒阳还是自顾自的说着:“我会小心点的,你身上的毒应该是普通的毒,服了解毒丹看样子是解了,不过这箭得立马拔出来了,要不然伤口会溃烂的。”
看到毫无生气的薛喜林,沈舒阳想起以前总是带着笑,每日风风火火,鬼灵精怪的薛喜林,心里更加难受了。
阿喜,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有事的。
等沈舒阳把薛喜林的衣服脱下来的时候,然后就看到薛喜林的胸部有一块白布给裹上了,他疑惑的看向那白布,这是宫里的新样式衣服吗?怎么这么奇怪,为什么要裹到胸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