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虞欢是照常去上班，因为有些困顿，虞欢直接在楼下的咖啡厅买了冰美式才上楼。
只是到了楼上，发现程妄已经在了，而且气氛似乎很不好。
虞欢有些惊讶，看了眼时间，自己并没有迟到，甚至因为昨晚程妄闹的那出，还平时到的早了些，虞欢回家之后，也没有睡好，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所以提前出门了。
可是，虞欢拧了拧眉头，但是随即又想到昨天程妄那话，这是虞欢第一次看见程妄借酒消愁，所以，今早的异常多半是因为自己在车上听到的那位“肖小姐”。
虞欢直白的认为，就是因为“肖小姐”。
所以，虞欢只是如往常一般的完成自己的工作。
虞欢的工作基本上就是配合着程妄，所以两个人的工作高度重合，虞欢进去和程妄汇报工作倒是还好，虽然脸色有些黑沉，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只是，在虞欢身后进去的人，却被程妄骂得狗血喷头了，每个人进去之前忐忑不安，出来之后又垂头丧气的。
这是怎么了？
虞欢拧着眉头，虞欢和财务总监的关系不错，财务总监显然也是听到今天的风声，谁也不敢去触程妄的霉头，但是财务总监今天又有上个月的报表又要让程妄过目签字，所以财务总监求到了虞欢的面前。
虞欢也很是无奈，觉得财务总监真是高看了自己。
但是的确，程妄今天气性大的不像话。
抿了抿唇，虞欢还是去当那个出头鸟了。
拿了份要汇报的报表进去，虞欢进去之前打好了腹稿，而程妄在虞欢进来之后，就已经把虞欢心中的心声听的清清楚楚了。
虞欢的心声有距离，差不多十米的样子，程妄就能听见虞欢在想什么，所以程妄看着虞欢递过来的报表，在虞欢开口前先开口了：“昨天让那个你熟悉的宴会信息，熟悉了吗？”
倒是没想到程妄会先问自己，虞欢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回答道：“嗯，已经看了，礼服已经选好了。”
“好，礼服的钱去找财务报销，明天你直接去做造型，我来接你。”程妄签好字之后，把文件递还给了虞欢。
虞欢接过了文件，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转身走了，虞欢的话茬被程妄堵了个干净，根本没有机会开口说话。
手搭在门把手上，虞欢已经轻轻的旋开把手，准备离开了，但是想着公司紧绷的氛围，虞欢幽幽的叹了口气。
【算了。不管了！】
深吸了口气，算是给自己做了个心理准备，虞欢转身看着程妄：“我记得我刚进公司的时候，因为学校里面的一些事情，把自己都气哭了，您说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上，是最糟糕的做法。”
说完之后，虞欢就觉得自己要完。
【真是完蛋了，自己不是摆明着说程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程妄则是幽幽的抬眸盯着虞欢看。
虞欢可能都不知道，昨晚，程妄的确是有些头疼，他们以为自己睡着了，程妄只是闭目养神，他装聋作哑，不想要理会周遭的事情。
程妄的酒量一向很好，只是喝了几杯，不会醉，但是难得想要任性妄为一回儿。
所以，昨天虞欢出现的事情，程妄记得很清楚，她的神态，她说的话，包括她的心声，程妄都记得一清二楚。
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受，但是程妄听着虞欢那句斩钉截铁的“不喜欢”，心里绝对不是开心。
回去之后，程妄几乎没怎么睡，所以来公司就早了些，加上昨天肖韵裳的事情，程妄心情的确是不太好。
虞欢说完之后，就见程妄只是盯着自己看，眼神明明灭灭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虞欢有点拿不准程妄的态度，最后，抿了抿唇，跟程妄说了一声，自己便出去了。
而等在门口的财务总监，看到虞欢出来了，有些激动的上前询问情况。
虞欢也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
看到虞欢都无能无力，财务总监一下子就垂头丧气了，但是也知道虞欢已经帮忙了，只是对着虞欢笑了笑，然后像赶赴刑场一样进了程妄的办公室。
出乎意料的是，财务总监出来的时候，脸上带着的是如释重负的表情，亲昵的拍了拍虞欢的肩膀：“我就说你能行！”
虞欢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看着财务拿着程妄签了字的文件夹，身心愉悦的走了。
虽然程妄的态度没有多和颜悦色，但是面不改色的签了文件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比那些被程妄嘲讽的狗血淋头的人是好了太多。
这是没事了？
果然，下午之后的程妄突然平和了很多。
虞欢缓缓的松了口气，只是快下班的时候，又发生了幺蛾子。
虞欢接到楼下前台的照片，说楼下有位肖小姐找程妄，一直不肯走，想要直接上电梯，被人拦下来了，还是强硬的要求前台打电话给程妄。
前台实在是摸不准，所以给虞欢打了电话。
听到前台的描述之后，虞欢倒是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让程妄情绪波动这么大的人，自己还真想要见见。
“好，我知道了，会跟总裁说明，让她稍等几分钟。”
挂了电话之后，虞欢进入了程妄的办公室：“总裁，楼下有位肖小姐找您。”
程妄猛然听到这话，动作一顿，倏然抬起头看着虞欢：“上来了？”
【果然不一般，怪不得今天这样奇怪。】
“没有，还在楼下，我现在请人上来？”虞欢有些摸不准程妄的态度，这段时间，三番两次的，虞欢所做的有些超出了一个秘书该做的了。
“不用，不是什么人都要见的。”